祁叶抽着鼻子说:“啊,没事,老毛病了,我这个人泪腺比较发达,您习惯了就好,不用大惊小怪。”
晴姨帮着收拾下快递箱,又说:“祁先生别太难过,陆总虽然不常回家,但他还是挂念先生的。”
祁叶又吸了吸鼻涕,哎,确实。
不过在发情期来临后,祁叶觉得,还是自己比较挂念他。
平时发情期他都是几管抑制剂可以搞定的,可是在终身标记后他却觉得好像抑制剂不管用了,在药物作用下他的发情反应确实被抑制住了,可是在办公室里仍是不住地发冷汗,不住地想陆崇。
明明才见过几面,短短一个早上他就已经翻来覆去地把每一次见面时陆崇的样子回想了好几次,还不停地想念陆崇的信息素的味道。此刻他只想像所有普通的发情期Omega一样在家里等陆崇下班,然后抱着他不放。
可是他忘记了陆崇不是普通的Alpha,他下班也不回家。所以祁叶回到家后,晴姨已经做好饭走了,整个房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个人,他疲惫地窝在沙发上,又给自己注射了抑制剂,但还是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空无一人的房子里,他只能听见自己哭声的回响。
他发了疯地想陆崇,在考虑要不要去把酒窖里的酒都倒腾出来给自己泡澡。这是他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在陆家前往除了自己卧室的地方,他在酒窖里游荡,每一瓶酒都去嗅,跟小狗一样,闻到最像陆崇信息素味道的那支后,他便把整箱酒都抱了出来,一瓶一瓶地把酒取出来,摆在自己周围,然后用开瓶器把酒全开了。
一时间,客厅地充斥了朗姆酒的香气,这时谁走进来肯定都会被熏得不行。祁叶却浑然不觉,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爽字,他抱着一瓶年份最久的,咕噜咕噜就往嘴里倒,酒水从嘴角流了出来,跟眼泪混在一起,弄得他整张脸都湿漉漉的。祁叶也顾不上狼狈,任凭自己沉浸其中,喝完一瓶后祁叶觉得不过瘾,胆子也肥了,就摇摇晃晃地往陆崇房间走。
一打开房门,祁叶就打算呆在这儿不走了。陆崇最近添置了些新衣,所以常穿的那几件风衣都被替换在了家。祁叶翻出一件风衣,埋在其中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他记得这是陆崇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穿的,从那时开始,他见陆崇,几乎都是冷着脸的。他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拿出来,在地上围着一个精致小窝,然后笑嘻嘻地飞扑了进去,像躺进柔软被褥的小猫一样,不停地用头蹭着衣领,咬着衣袖,满足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还在嘟嘟囔囔地骂陆崇:“又不回家,又不回家,整天臭着张脸给谁看呢,坏蛋坏蛋坏蛋坏蛋坏蛋……”
第3章
第二天祁叶醒来后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他抱着陆崇的一件大衣,傻乎乎地走出房门,就看见了自己在客厅的杰作——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想去收拾一下,却发现自己完全不想放下这件大衣,于是只好直接披上大衣,把自己包裹在陆崇信息素气味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自己堆好的小巢,去收拾东歪西倒的酒瓶。
宿醉让他头有些疼,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反常,决定今天休假去看一下医生。
“祁先生,您这是信息素依赖症的特征,不必惊慌。”医生推了推眼镜,在电脑上敲打着,“您可能会出现很想念您先生,筑巢,寻找您先生信息素味道相似的物品的症状。每50%的Omega被终身标记后可能会患上信息素依赖症,所以这是正常的。”
祁叶才离开家一会儿,就鼻子发酸,不停地想哭,他急躁地窝在椅子上,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我好想他……”
“目前还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案,我们都是建议患者尽量请假在家休息或者让他的Alpha多多陪他。当然,也有缓解剂,只是它和抑制剂一起打,你可能不太好受……”
“他不回家!”祁叶突然很大声地喊着,把走廊上的人都吸引得看了过来,“他不回家,他不回家呜呜……”
“好你先冷静一下……小静,你安抚一下祁先生。”
小静是一位Omega护士,她释放了些许安抚信息素,捏着祁叶的手帮他放松,“祁先生冷静一下,您先生一定很快回家的,他平时都什么时候回家啊?”
“周六会回……”
“好,您看,今天已经是周四啦,您再坚持一天,再捱一天,他就回来啦,对不对?”
“嗯……”祁叶渐渐止住了哭声,把大衣又裹紧了些,眼巴巴地看着墙上的日历,“周四,周五,周六,嗯,过了今天,还有一天……”
小静有些心疼,又说了些好话,哄着祁叶注射了缓解剂,让他渐渐恢复了清醒。
恢复神智后祁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逃似地揣着缓解剂离开了医院。
真的丢死人了,祁叶觉得他长那么大就没有这么丢脸过。他决定今晚就上微博补充终身标记的坏处:奉劝各位网友,老公不回家的,别搞终身标记啊!
多亏了缓解剂,帮助他度过了剩下的几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