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微微皱眉,接过酒盏悄悄把酒倒入袖中,腹诽着:就不能换些新鲜点的花样?他再看看顾南召,自顾自的用着吃食,与他形同陌路般,便大声对那戚岚伽说着:“宫宴无趣,你陪孤去走走。”
说罢,一直注意着顾南召的反应。
“那……陛下,想去哪走走?”
“去你苑里,孤也是许久没去了。”
那戚岚伽听完,喜上眉梢终是走到这一步。
小皇帝向太后禀了声,带着那戚岚伽离开,他拖着步子走的很慢,就不信顾南召不会跟来。
跟,当然是要跟的,顾南召等着这一刻也是多时,且一路跟到戚岚伽苑里。两人进了屋里关了门,他便一脚上去把门踹开,就见着小皇帝红着脸躺在床上。
“顾侯这是要做什么,怕是不合礼数!”那戚岚伽一惊,解人腰封的动作停下。
“下次能不能用些高明点的手段,戚公子做的未免难看些,在宫里玩下药的把戏多少有些不明智。”
“顾侯这话什么意思,陛下是喝醉了,我这正伺候着还请顾侯出去。”
顾南召冷笑一声,走去床边将窗幔放下来。后瞬间捏住那戚岚伽的下巴,把一颗药丸塞进人嘴里,药丸入口即化,要吐也是吐不出来的。
“顾南召,你给我吃的什么!”
“自是你喜欢的。”说罢,顾南召拽住人衣襟把人扔出去。
洛北不多时就从暗处现身出来,把人扛上肩,回头看顾南召的眼神隐晦。
忙完这些,顾南召复而进去。
“陛下,你觉得怎样?”
“顾南召,你滚!”
“臣若真走,陛下的戏可怎还演的下去?”顾南召笑盈盈的去把人抱起,一路往南召殿带,可谓是脚下生风,快成残影。
“顾南召,你这是要作甚?!”
“做陛下想做之事啊,陛下学坏了。”
南召殿的机巧属实麻烦,大门打不开人就翻墙进去,好在寝殿的门他是会开的。
小皇帝还装着一副中了药的模样,人被放在床榻上就瘫着不动,反应过来时,顾南召已摸到床头的镣铐,把人手锁住。“陛下猜怎么着,臣去了刑部一趟,彦青居然是陛下早早安排接近臣的,臣是真的没想到啊。”
“顾南召!你下去!”
“别呀,陛下中药了不是,臣这就帮陛下疏解疏解。”
小皇帝解开手上的镣铐,把顾南召掀翻。“胡闹!”
“啊~原来这镣铐是这样解的啊,这机巧还真是藏的深。”顾南召又整个人压上去,抓着小皇帝的手再次套进镣铐里。
这次小皇帝算是闻到了他身上酒味。
“顾侯,孤可不记得有赐酒给顾侯。”
“陛下同戚公子走了,太后看我可怜赏的。”
“下去!”
镣铐再次被解开,小皇帝翻身而上。“顾侯越发聪明了,孤居然没诓住顾侯,还真是失策了。”
“陛下要送予臣的东西呢?臣可是一路不分日夜的赶路拿回来的,也是时候看看里头是什么宝贝了吧。”
“顾侯就知道里头不是琴弦?”
“什么琴弦能有数十斤重。”
小皇帝也演不下去,闷着脸去把东西拿来。寒铁铸的一把好剑,剑柄可双手握住,剑身闪着精光,上刻“召卿”两字。
“顾侯何时猜到的。”
“依陛下性子,真要不搭理臣,陛下那晚回宫时将军府的密道门还留什么缝,可不就是怕臣打不开嘛。”
“陛下真的不想搭理臣,还打臣什么板子,卡着宫门下钥的时间是否太准了一些。”
“陛下真的不想搭理臣,臣怎每每醒来身上都沾了陛下身上的熏香味。”
“陛下真要决绝,暗探还能听臣说一字一言,德顺再怎得可不是个恶脸相对的人。”
“可臣真的担心陛下,好好的怎就着凉了。”
顾南召随手把“召卿”丢到一旁,调侃着:“陛下是不是有何事还没做。”
“顾侯怎知道我要如何处置那人。”
“臣用不着知道,暗探知道就行。”
“顾南召!你做什么!”
“……”
“下去!”
“陛下确定?”
“你这是以下犯上!”
“嘶,陛下……”
“别动!”
两人闹了好一阵子,闹的谁也不舒服。顾南召含住小皇帝的耳垂慢慢磨着,就是不肯撒口。“陛下可知那彦青怎的教臣的。”
“不是我……”
“是不是陛下做的重要吗?陛下真是为了臣费尽心思啊。”
“是你先把兵法都用到我身上来的,还不许我算计你不成。”
“那陛下现在可知,臣是何等心思?”
顾南召褪去朝服,里头可不就是那套婚服么。“陛下可喜欢,我帮陛下也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