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有些不好意思说饶饶头头,理是这个理,可公侯毕竟意义不同不是。
“哎,几位还听匀舒一言,公侯不过封号,有何不一样,真不必拘谨,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军中无贵贱之分,还请各位如往常一样。”
“这事先放一边,可是将军在朝中受气,我等听闻将军久久不得入朝,陛下可是忌惮将军?”
“这……”匀舒不知该如何回答,里头弯弯绕绕的事情太多。“这事说不清,也不知该如何说,不瞒各位,我们此行虽说是去驻守文渊,可,实则要向哲合派兵。”
“诸位也知防与攻是两码事,哲合不先手发难,我等也无法子出关。理讲不通,情难容。”
众人听罢,皆陷入沉思。谁会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去往送死。
匀舒望着不远处挖渠的顾南召,如果只是此事倒也好,怕就怕将军心里还装着别的事。
一路倒也相安无事,文渊跟着来的百姓,这次也跟着回去,挖渠的时候没少帮忙,顾南召也不让他们白出力,按着人头发工钱。
“将军,将军?”
“嗯?匀舒何事?”
“这次怎没见洛北跟着?”
“陛下身边离不开人,我们带着人去文渊,王城里正是缺兵马的时候,我能养的了私兵,别人还养不了不成,不得不防。再者陛下难有子嗣的事情已经传出来,皇室那些个宗亲从封地赶去王城之后再没回去,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心思。”顾南召默默叹口气,顾头便顾不上尾。
枯色妆绿,在二月头上总算是赶到文渊,顾南召带着人安排好驻防之后,先去睡英雄祭拜一番。
不出半月,便收到哲合在三里地外放马的消息。
“来的可真够快的!”城墙上风声不止,对面近千的马匹乌泱泱一片,声势之大。
诡道言,先发制人。
顾南召根本不给人机会,这次管不了许多,要何仁义要何名声。
“匀舒,走带着人去山上摸苍耳!”
“将军!这……”
“越多越好,这才开春,马能吃的牧草不多,我们的马现在能喂多饱喂多饱,多去找些种子来,飞燕草,瑞香也要。”
“将军,这些东西马吃了可是会……匀舒知晓,这就去办。”
搜罗好几天,总算是够量,文渊城墙上夜里算是热闹了,城墙上占满人拉弹弓,鱼鳔包着种子飞向二百米远,飞吹也好,兽禽捻去也好,种子不多日便能传到那头。
“将军下一步如何?”
“点先四队锋骑,转道西南!其余人留守文渊。”
边城这次我定要拿下。
想到这里,顾南召第一时间就要把消息传回去,斥候还没找着,洛北就从暗中出来。
“将军可是要传信,属下去把黑唤来。”
“洛北,你这是要吓死我,你什么时候到的?”
“陛下吩咐,将军开拔之前暗探先行抵达文渊清扫。”
“你们暗探来了多少人?”
“皆。”
“疯了!陛下一人在王城如何是好!都给我回去。”
“陛下令,唯有此事不能听,其他皆依将军。”说话间,洛北已将黑乌鸦喊来递给顾南召。
“啧!”
……
顾南召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转战西南,老规矩摸到哲合边城附近,藏在林中不发。
“将军,准备如何。”
“等。”
四队先锋骑扰四方八面,造大军声势,待请战文书一出,哲合兵马临近边城之时,顾南召发令,连夜带着人急奔下一城。
又是多方扰之!
哲合兵马不得不跟随而去,趁此刻,匀舒带着藏在林中剩余队伍攻城!
三日之后,哲合兵马困于包夹之下,缴兵者不杀。赋予顽抗者,留以全尸已敬之。
整顿之后,采边城物资已做补给,关哲合方向城门,再转!东出落霞,效前法战之,顾南召带着精锐先锋骑游走在渠匣故国十二城之间。哲合援兵不及时,一场大乱局面拉开。
顾南召散布:哲合不再管所吞的渠匣十二城,民自起。
动乱一时,顾南召大军一挥,折回文渊继续驻守。
这阵子事情闹完,时已经入夏。
“将军!”洛北的乌鸦飞回来,“那人已离开元起境内。”
“好。”顾南召若有所思的盯着渠匣十二城分部图,手指着一城打圈。“是时候送他一程了。”
从元起离开前去哲合,除文渊与哲合临近之外,那便是得从西南方向出,边城那边算是得以控制,那人要绕去东边穿之而过才能回到哲合王都。
“东边啊……”顾南召手轻轻敲着地图上的卯城两字,“去,还是不去呢?”
“啧,洛北,你派人装成流民的模样,把人往卯城赶,那里有人会好好伺候他的。”顾南召近来嗜血不少,眼神愈发阴鸷,他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