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里瞥他一眼:“他俩不是早就成了吗?”
安伯正经八百的说:“没标记都不能说是成!”
苏万里闭了嘴,跳开这个话题问:“那你今天没地方回了,要去哪睡?”
安伯沉默片刻,说出的话让苏万里胆战心惊:“我爸妈不是因为标记要见你嘛,今天顺便过去,就在那住一晚吧。”
苏万里怔愣在原地半晌:“我,还没做好准备……”
“你还是不是男人?”安伯抛来一个万般嫌弃的目光,“而且此时不见更待何时?隔天我们就要回华南了,你总不能因为紧张,一辈子都不打照面吧。”
安伯的话像是一个大嘴巴子,一巴掌将他打得清醒,苏万里当即点头,往市场去了一趟,高价买了一筐鸡蛋和一只鸡,左手拿着货,右手牵着人的前往安伯父母家。
安伯的父亲算是一个严厉的人,可苏万里到场,却难得的见到一副慈祥面容。
苏万里原以为自己将会面临一场类似于□□会的严格场面,不料往安家客厅一坐,安家人关注的都是自己,问的不是“你会不会对我儿子负责”、“你能给我儿子什么”这样的问题,而是“安伯有没有欺负你”和“你是不是被强迫的”。
仿佛苏万里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这种明着来的偏心让苏万里受宠若惊,面对这些问题时他反而搂紧了安伯,振振有词道:“安伯对我特别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雪伦与丈夫默契对视一眼,嘴上答着“好好好”,心里可都跟明镜似的。
他们的儿子,他们还不了解?
偏心归偏心,到了夜里俩人还是被迫分在了两间房。
关于共处一室这件事,雪伦原本就来自一个较为开放的国家,对此并无异议。可安伯的父亲意见倒大,把俩人分开两间房后,在客厅守到了十二点,才耐不住困,回房睡觉。
安伯清楚父亲的睡觉时间一般不会晚于十一点,今儿坚持到十二点,也算是晚了。
于是安伯抓住了这个时间差,在父亲回房后等上十分钟,随后摸黑跑到苏万里房门前,用提前准备好的铁丝撬了锁,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入苏万里房中。
***
华北中央秉承人性理念,对于九八特种队仨人的到来未有过多反应,只让吴过前去接应,余下时间便让他们有情人相逢及好好歇息。
一天休息后,这三人便被唤到研究院的办公室。在对九八特种队表示出无比的信任后,研究院及中央的负责人便将装着两支效果不同的疫苗的铝盒递交给贺祈之,给他们下派一个将要回到华南才能进行的任务。
任务下来,原来贺祈之想让江楠休息几天再出发的计划被打破,纵使江楠腰酸背痛,也得在今天启程。
江楠原来打算今天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可看贺祈之匆匆回来,匆匆拿起他的包,就觉得事情不对。
果然,贺祈之很快给他交代了接到任务、并要在今天启程回华南的消息,江楠听罢一瞬面如死灰,支支吾吾半天,苦着脸对贺祈之问:“你昨晚这么折腾,我……我怎么坐车啊?”
贺祈之也跟着苦恼了好一会儿,随后找了两张还算柔软的垫子,预备垫在江楠的座位上,又怕江楠坐着依旧不舒服,便提议说:“不然我们到后车厢去坐,我抱着你,就算颠也不会太辛苦……但是后车厢的话,风尘会很大,眼睛鼻子会更难受。”
比起要在后车厢经历“沙尘暴”,江楠还是宁愿在后座,就散难受,那他也认了,无论怎么说,昨天的事他可不后悔。
只是听贺祈之说来说去都是“任务”,可到底是个什么任务江楠还一概不知,便好奇问:“这个任务是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任务吗?”
“不是。”贺祈之摇头,把包背在前胸,随后蹲下,要江楠上背来,“但我怕说出来了,你会难过。”
江楠爬上他的背,说:“但是你现在不说,回去以后我还是要知道的啊。而且现在离回华南还有一整天,你倒不如现在就告诉我,让我有个缓冲的时间。”
贺祈之小心的将他背起,才从实交代:“中央把研制出的其中两支疫苗给到我手上,说要我回到华南后,带着整个特种队的人去找一间能够供研究人员配制疫苗的工厂。在复制出一定数量的疫苗之后,我们要带着疫苗去各个地方基地,给他们派发一定数量的疫苗。
总之就是工厂和地方基地来回跑,等其余士兵稳定下变异者的数量,我们才会前往广东以外的省份启动工厂,之后又是给地方基地派送疫苗。”
江楠沉默着听完,问:“只有九八特种队吗?那得多长时间……”
“不只是九八特种队,其他基地的特种队也会出发,中央也会派出其他小队下来给各个特种队的队长进行调令,替代我们前去其他地方基地派送疫苗。但你要知道,中国太大,一个省里就有好几个区,有些偏远的、守得好的、只有十来人的小村子也能是一个小型的地方基地。虽然小,但这些地方我们不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