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被海浪拍在夏日的海滩上昏了过去,醒来时太阳正烈,晒的睁不开眼,紧贴在脸庞的碎发已经被吹干了,怀里抱着的还是发生海难时紧紧抓住的短桅杆。
说是撑起船帆用的短桅杆,但是几吨水位量的木船,压了这么久手已经麻的不行了。
站起来后,苏夭感到一瞬的晕厥,稳了稳身形,松松筋骨,口鼻全是海水的咸腥味。
环顾四周,发现一些船被摧毁后的残垣断壁,还有一些木箱子,衣物金银器像垃圾一样,在灾难面前,再多的财富也无济于事。
四周的沙滩被树林环绕,昨晚的暴风雨让海浪翻腾,此时的海水是泥黄色的。
短短一夜,载着六十八名船员的巨船被台风拍散,连带着半个船舱的金银珠宝和粮食都沉了海。
暗了暗眼眸,边走边看是否有人,船员那么多,不可能只有她一人漂流至此。
这次皇上派了宁安王带着物资去东番国谈判合作,惩治海盗,安稳南疆百姓,不料想遇了海难。
明明钦天监和地方官员合观天象计算出来的日子,船上亦有经验老道的掌舵人和水手,这件事乍一看是老天为难,但是很难不嗅出阴谋的味道。
找了附近一圈,居然没有人影。
难道是飘到这里的人都还活着?进了岛内?
太阳越来越烈,口中干燥不已,没有淡水便去附近小树丛找。
天无绝人之路,竟然在树林里找到了小野蕉,虽未经培育,涩口且小,但是能饱腹解渴。
吃饱之后苏夭才觉得身上难受。
伸手将胸前湿透的束胸解开,顿时觉得清爽无比。
两只蜜桃得到了解放,在湿透的制服中呼之欲出,一阵微风吹过,两点樱红竟挺立了起来。
为了预防意外,他们的出行制服是银色的,好在海中找到,不过幸好内有中衣,没有将胸部透出来。
吃饱喝足苏夭便继续沿海找人。
一抹银红色进入眼帘,是宁安王!
此时的他亦是抱着一段桅杆趴在沙滩上,苏夭赶到他身旁时看到一张苍白皱着眉的脸。
立马探了探,居然还有一丝丝微弱的气息,于是将人放平清理口鼻,跨坐在他身上进行心脏复苏并人工呼吸送氧。
就在苏夭感觉自己要缺氧,心里快要崩溃的时候,宁安王醒了。
宁安王一睁眼便看到一个侍卫跨坐在自己身上,手摸着自己的胸膛还企图亲自己的时候,心中一阵恶心,什么阿猫阿狗竟敢趁昏迷侵犯本王
顾不得虚弱用尽全身力气伸手往前一推
苏夭便是这样被推翻跟头,摔落在一旁的沙滩。
胳膊肘被水泡软的皮肤一擦就破了,气的抬头大骂:“你在干什么!我在救你的狗命!”
宁安王受力又躺下了,想睁开眼却被阳光刺的难受。
苏夭回味过来刚刚这个人不小心推的地方是胸,怕被发现立马俯下身子跪拜,“属下失言,为救王爷情况紧急,王爷勿怪罪。属下去给王爷找水和吃的。”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宁安王哪还来得及说什么。
再回来时,苏夭手中多了刚刚的小野蕉,胸部也平坦了。
宁安王也缓过神来。
“请王爷将就些,方才属下排查附近,漂流至此只有我和王爷……”
苏夭把头低的更深,宁安王已经接过那丑不拉几的野蕉,撕开皮吃了起来。
涩口的很,不禁皱了皱眉,但是到底没有埋怨什么。
苏夭松了一口气,单膝跪着一直低着头保持侍卫该有的样子。即便流落至此,皇权也是有用的,他的部下定会回来找人,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留下,回去吃不了兜着走。
“你投起头来给本王看看,是哪个部的?”
苏夭听闻一惊,“属下是骑射部的将士,苏夭。”
“苏夭?便是当时本王救下来的苏夭?”
“回王爷,是!属下谢王爷救命之恩。”
“如此你也救了我一回”说罢,眼眸深了深,想到了刚刚她做的事和说的话,“你说你在救本王,这个救法是从何学来?”
苏夭听了头又低了低,惶恐地回:“回王爷,这是属下从乡下郎中处习得。乡野不乏顽皮孩子,夏日爱玩水,在水中溺亡的也不少。村中的老郎中在救治中总结得来的法子,先将溺水者鼻腔中的水挤压吐出,捏住鼻子往口中渡气,反复按压心脏帮助恢复呼吸。”
宁安王紧盯眼前低眉顺眼的人,“此法怎么不在出发时说出来?”
“禀王爷,小的也没把握,况且之前的操练均在湖中,没有机会……”
宁安王抬手打住了她的话,事后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岛上可还有人?”
“在海边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人。”
宁安王眉头深皱不由得怀疑,“这么巧?”
说着他已经起身找了起来,苏夭一看这人就是不信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