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柜也是个性情中人,与阿瑶虽然吵了这么些句,但是却不曾真的生气,也没有开口提赔钱的事。在独孤景道歉之后,也就笑笑摆摆手,给三人安排房间。
虽说此处外表看起来破旧,但是客房却打扫的格外干净,一尘不染,这也让几人更家放下心来。
“三位客官还请稍坐片刻,一会就将晚饭送过来,不知几位是要在大堂用膳啊,还是在房中?”
“你那大堂的凳子还能坐人?”阿瑶挖苦道。
“阿瑶前辈。”杜汐儿扯了扯阿瑶。
独孤景怕他俩再拌上嘴,赶紧开口道:“还请送到各自房中,多谢了。”
“不烦事。”刘老六答应离去,临走还瞥了一眼阿瑶,那眼珠滴溜溜的转。
“哼!”对方没说什么,阿瑶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她性格便是如此但是绝无坏心。独孤景与杜汐儿不仅不会担心她会做什么出格之事,反而极为放心。
刘老六走后,阿瑶推了杜汐儿一把,将她推向独孤景:“去吧。”
独孤景一愣:“吃完饭后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后面几日的路程,昨夜又倪兄再不方便,今晚我i们需要重新理一下线索……”
“这些事情一会再说,琴姑娘有话跟你说。姑娘你说完再回来,我先回房去了。”
阿瑶说完便钻进房中,还将房门关上了。
“啊?琴姑娘……”独孤景抬起左手去挠头,但是肩旁的伤让他吃痛,又赶紧放了下来,“……嘶……琴姑娘有何事?”
杜汐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是倪剑飞昨晚给自己上药时拿出来的药瓶。
“这是他白天离去之前留下的,让你每天上一次药。”
“这……倪兄为何不直接交给我,药放到琴姑娘这里?”独孤景有些想不通。
“他说怕你不好意思收。”
“这个倪兄当真是个有趣的人,这等性命攸关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收。”
“还有,他说伤口不要沾水,如果需要清洗一定要用烧开后放凉的水……昨夜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她正复述着倪剑飞的话,最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独孤景有些意外。
“我们现在患难与共,前往杭州都是为了琴谷主,我也是为了报我爷爷之仇,这些道谢之话琴姑娘往后不必再提,而且如果当时换我身处险境,琴姑娘必定也会相救。”
“这是自然。”
杜汐儿知道他此刻跟随前往杭州都是因为独孤盟主,独孤盟主曾说让他与自己的师父以及传人好好相处,所以他虽然话说是为了报仇,但是独孤盟主之仇很明显是拘仙阁所为,想必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他留在家中才是最好的方法。
事实也确实如此。
独孤盟主临终之言不清不楚,但是却一定要逐独孤景出家门,独孤景此次跟随前往杭州一来是因为答应盟主让他“历练”江湖的说法,二来也是盟主之死与琴谷
主相关,所以能够救得琴谷主自然是最好的方法。
更何况当时两人刚刚相遇,独孤景还在怀疑琴姑娘的身份。现在自然不可能还在怀疑,但是帮忙寻找琴谷主的想法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多谢姑娘。”独孤景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对杜汐儿道。
杜汐儿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肩膀才转身离去。毕竟年纪摆在这里,帮忙上药的话也说不出口,但是恩情却记在了心里。
将房门关上,独孤景扒开衣物给自己上药。
倪剑飞昨晚给独孤景处理伤口时手法娴熟,速度极快,但是却一点都没有糊弄,不仅扎针位置极为精准,而且取出枪尖之时顺带用内功将附近污血都去除,后面上药包扎也都没让独孤景感觉到什么疼痛,以至于晚上睡觉都没有想起去清洗伤口。
可能倪兄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独孤景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想着,心中对倪剑飞更是佩服。
只可惜不知道倪兄究竟是什么人,也无缘与他口中的兄弟几人见面,若是日后能见到兄弟四人,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上好药后独孤景救躺下休息,等候刘老六将饭菜送过来。用过饭后与阿瑶以及杜汐儿再次讨论了一下,但是由于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更多的也就是将所有时间重新捋了一遍,然后便各自休息,准备明日一早赶路。
次日一早,刘老六还没起床就被独孤景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不悦的刘老六嘟囔着爬起身,揉着突出的眼睛,简单的抹了把脸便出去了,片刻后带着一个同样睡眼惺忪骂骂咧咧的车夫回来。
车夫一边套车一边对刘老六破口大骂,话里除了脏话大致意思便是车夫这么多为什么偏偏要找他这类,刘老六笑嘻嘻的也不还口。独孤景尴尬的站在一旁,杜汐儿则拽着阿瑶,免得她上前再跟车夫吵一架。
一共两辆马车,一辆驮人,一辆拉货,问了刘老六才知道原来这里还负责帮忙送信以及运送少量的货物。不过货物走的慢,只有足够一车才走,昨日货物已满所以今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