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上的任源艰难的抬起头来,看着附在肩头的银袍男子上半身。觉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异常之力,正在被后者疯狂的抽拿汲取。
虽然他本人此行,也称不上是出于好心和义气。不过此刻还是在心中痛骂摆了自己一手的后者,实在是有些不讲究。面上装作同仇敌忾,私下还不是在跟自己搞这种暗戳戳的小动作。
“啊,爸爸你怎么…”月光花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幅怪异景象,指着银袍男子的半身像道“你怎么从任叔叔的身上,冒出来了啊?”
“噢,爸爸还在外面对付那些坏蛋呢。”迷你版的银袍男子满脸宠溺的看着女儿,淡笑着解释道“现在只是要你任叔叔帮忙,过来把那些坏蛋放在花花身边的隐患清理掉,顺便送任叔叔回去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月光花不疑有他,好不容易又和父亲说上了话,忙不迭的问道“那爸爸你已经把那些坏蛋,统统赶出去了吗?”
“这个…”迷你版的银袍男子半身像,面露迟疑的说道“恐怕还需要点时间,不过应该…”
“当然是没搞定啦,要是你爸爸现在已经把入侵者搞定了,不早就回来看你了。还用得着我冒险冲进来,帮你这小家伙擦屁股。”半蹲着的任源扶着沉重的肩膀,顶着自身异常之力被抽取的折磨,犹自阴阳怪气的说道
“而且月主,你刚不会是打算和你女儿说,应该不会花费多少时间吧?为人父母欺骗自己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哦。我这个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要是待会儿你迟迟不能搞定,岂不是更让你女儿担心?”
“刚才处理那个普罗米修斯暗桩的时候,恰好有我进来帮你顶上了。待会儿要是再出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到时候我也不在了,你又不能如约赶回来。诶呦,光是想想就感觉花花实在是,太可怜了。”
“啊!爸爸,任叔叔说的都是真的吗?”幼女面露焦急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外面的那些坏蛋,很难处理吗?”
“嗯,确实稍稍有些棘手,不过花花你不用怕,远没到处理不了的地步。”迷你版的银袍男子和颜悦色的安抚着女儿“打赢他们不难的,只是入侵的敌人有些顽强,把他们全部赶走要费些时间。”
“哦呦,打赢他们原来不难啊,真不愧是你呢月主。”任源嬉皮笑脸的搭腔道“我等不及亲眼见你,将对方打的落花流水了呢。”
“怎么!”银袍男子面色骤冷“你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没没没,哪敢呢。您是谁啊,您可是登临神域的月之领主啊,这世界上谁有资格质疑您的实力呢?”任源装出副心悦诚服的摸样肉麻吹捧道
“拜那些将我关起来的猎人所赐,我已经十年没有听到月之领主天下无敌的故事啦,感觉右面肩膀上好像有蚂蚁再爬!”
“哼!”
附在前者右肩之上的银袍男子冷冷一笑,心知对方是因为自己坏了其在梦之山中暗动手脚的机会,才这样心怀不满的在他女儿面前大加讥讽故意拆台。但反过来会因为自己留了这手而不满,本身就证明任源确是没安什么好心。
“怎么惩戒处理那些胆敢侵入我的镜月世界,威胁花花安全的宵小,我自有主张。你既然知道你不过是个外人,就不用多费心机,去操心这些和你无关的事情了。”
“嗯嗯,好好。”任源斜乜着后者,指着自己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请月主大人您,先从我肩膀上下来呢?您不是用不着我了吗,那能别拿我的独立现实,来支撑您的化身了不?我这间小庙,可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你不用急,我马上就把你从这里送出去。”银袍男子漠然道“花不上多少时间。”
旁边的幼女不解的瞪大了双眼,看看任源又看看自己的父亲,不懂为什么两人似是突然吵了起来。可要说是在吵架的话,又似乎有些不太像。另外关于爸爸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赶跑那些坏人这点,似乎也没有好好说明白。
这边不断被抽取着异常之力的任源,也逐渐反应了过来。月之领主残念种在自己肩上的印记,并不真是后者分裂而出的分身。汲取他的异常之力也不是为了压制他,而是因为后者必须依靠这样,才能维持住分身的存续。
换句话说,自己肩上的这个阉割再阉割的月之领主根本没什么力量。这也与任源进来前的判断相符,银袍男子光是应对那个自称普罗米修斯的怪人,和自外侵入的庞大异常之力就已经是极限了。哪还额外分得出,用来压制他的力量。
不过任源并没有立刻和对方翻脸,看穿了后者的深浅后他反倒不急了。放任后者继续掠夺着自己的异常之力,改换了语气道“送我出去这件事先不忙,我还有话要问你。”
接着又看向面前的幼女嘱咐道“花花你先去看看外面天上的窟窿有没有闭合上,要是没有恢复的话正好让你爸爸,赶紧给修好。省的待会那些坏蛋,又趁机跑了进来。”
“啊?要花花现在去看吗?”
“去吧花花,顺便也好好检查下坏人有没有趁机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