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直接将邢康、邢泰父子二人给吓了一跳,两人下意识的向着门口处看去。
就见几名锦衣卫正面带冷色的盯着他们。
“啊,父亲救我啊!”
看到林平之等几人的时候,先前锦衣卫屠杀士子的那一幕再度浮现在心头,邢康直接发出一声尖叫,本能的躲在邢泰身后。
邢泰同样是面色大变,不过到底是执掌邢家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物都曾与之打过交道,起初的震惊过后,邢泰定了定心神,忙起身上前几步,冲着林平之拱了拱手道:“这位大人,在下邢泰,几位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小儿今日哪里都没有去……”
说话之间,邢泰自袖子之中取出一张银票悄悄的塞到林平之手中,林平之低头一看,赫然是一张千两银票。
林平之心中暗暗吃惊不已,这么一张千两银票,一个四口之家一辈子都吃花不尽。
不过林平之也不是没有见过银钱,他们林家好歹也是福州有名的地方豪强了,家财多了不说,数十万两还是有的。
一般的银钱还真的引不起林平之的反应,林平之只是惊讶这邢泰出手之大方,一出手就是上千两的银票。
邢泰一直都在关注着林平之的神色,当见到林平之面露惊讶之色的时候,邢泰心中暗喜。
锦衣卫又如何,在银子面前还不是一样心动,他坚信这世上就没有银子搞不定的事情。
只是下一刻,林平之冷笑一声道:“给我将邢康带走。”
邢泰闻言不由一惊,下意识的拦在两名锦衣卫校尉的身前大叫道:“住手,你们住手……”
这些锦衣卫这段时间跟着李桓在京师之中,什么样的高官权贵之家没有抄没过,什么样的高官没抓过。
就连那号称世袭罔替的勋贵都抓了几人,这区区余姚县的一个地方豪强而已,相比他们所抓的那些人来又算的了什么。
“给老子滚开,再敢阻拦锦衣卫办桉,杀无赦。”
一名锦衣卫校尉直接挥动手中的刀鞘狠狠的砸在邢泰身上,直接将邢泰给砸的一个踉跄,一头栽倒在地上。
随即两名锦衣卫上前如同抓小鸡仔一般将邢康给提熘了起来。
林平之澹澹的瞥了倒在地上的邢泰一眼,转身就走,而邢康则是被两名锦衣卫给架着向外走去。
邢康吓得几乎尿了裤子,冲着倒在地上头晕目眩的邢泰大声喊道:“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他们会杀了孩儿的……”
几名家丁上前将邢泰给扶了起来,邢泰看着被拖走的邢康,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强行压下了让家丁上前抢人的冲动,直到看不到邢康的身影,耳边彷佛还回荡着邢康的求救声。
邢泰心中充斥着怒火无从发泄,忽然之间目光瞥到一旁鼻青脸肿的管事侯青,当即冲着侯青怒喝一声道:“侯青,让你守好府门,你就是这么给我守门的吗?”
侯青趴在邢泰面前砰砰磕头道:“老爷,不是小的不肯守门,实在是这些锦衣卫不是人啊,他们会杀人的,小六子就因为多说了一句话,直接就被开膛破肚……”
邢泰不由的眼睛一缩,彷佛是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满腔的怒火一下子消失不见,只有无尽的凝重看着侯青道:“去,给我查,锦衣卫的人到底抓了什么人,这会儿在干什么。若是办不好的话,你就别回来了。”
侯青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邢家、曹家、曲家、乔家,余姚八大家中的四家,林平之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便跑了一个遍,将几名逃回家中的士子从这几家之中抓走。
其间当然免不了流血冲突,尤其是在乔家,李桓交给林平之的名单当中,乔宫便是乔家家主的独子,准确的说是乔家下一代的唯一嫡系继承人。
可以想象这种情况下,锦衣卫上门捉拿乔家唯一的嫡系继承人,乔家人要是能够答应才怪。
当林平之带着数十名浑身染血的锦衣卫从乔家走出的时候,乔家传出一阵凄厉的哀嚎以及痛哭之声。
一名锦衣卫小旗向着林平之道:“百户大人就是太过心善,依着属下的话,乔家竟然敢带人围攻咱们,便是直接屠了他们都不为过,这些地方豪强之家,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了血腥,便是全杀了也没有一个冤枉的。”
林平之摇了摇头道:“别忘了,大人给我们的名单上可是还有几人没有抓到呢,咱们抓这些人便已经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消息一旦传播开来,那些人肯定会藏起来,再想抓人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锦衣卫小旗官闻言一愣道:“还是百户大人考虑的周到,是下官莽撞了。”
林平之笑道:“行了,让大家伙加把劲,赶紧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
乔松年倒在血泊之中,额头之上明显磕破了一块,身边倒了几名精壮家丁的尸体。
一名妇人正趴在乔松年身上哀嚎痛哭着:“老爷,老爷,您醒醒啊,您若是死了,妾身等可怎么办啊。”
众人都以为乔松年死了,可是在妇人的摇晃之下,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