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当中都带着几分佩服。
这是真的不怕死呢,还是以为自己杀了那么多士子之后,就不会再杀人了啊。
宋广生走在最前面,自然是注意到了李桓看他的目光,??可不知道李桓心中的想法,看着被几名学子抬着的几名学子的尸体,心中怒火升腾。
原本跟在这些学子身后的百姓远远的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毕竟那么多的锦衣卫,一个个杀气腾腾的,而且许多人身上都还沾染了鲜血,这就更加没人敢上前了。
李桓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宋广生。
宋广生迎着李桓的目光上前,距离李桓有数丈远的时候,一挥手,顿时几名学子将抬着的木板放下,孙启平三人的尸体就那么呈现在一众人的面前。
李桓瞥了地上那三人尸体一眼,颇为不解的看向宋广生。
宋广生看到李桓那一副不解的模样登时大怒道:“李桓,你竟然带人当街撞死县学学子,你眼中可还有王法吗?”
李桓冷笑一声道:“这位老大人,你可知阻挠锦衣卫办桉是什么罪名吗?”
宋广生面色微微一变,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便是锦衣卫办桉,也不该冲撞县学学子,他们可都是大明未来的栋梁之才,你……”
李桓颇为不屑的道:“你说他们是栋梁之才就是栋梁之才了,不过是一群眼中只有家族私利而无国家大义的囊虫罢了,早些死了也好,省的未来祸国殃民。”
宋广生登时大怒道:“奸贼,你这奸贼,安敢羞辱我辈读书人。”
陈耀冷哼一声怒喝道:“大胆,竟敢对大人无礼!”
宋广生哈哈大笑道:“李桓奸贼,老夫当年身为御史,便是天子有错也敢当面呵斥,你李桓不过一区区锦衣卫指挥使,老夫便是骂你一声奸贼又如何?”
断了一条腿的谭渊见状大笑道:“宋教谕说的好,如李桓你这般奸贼,我辈读书人又如何骂不得!”
说着谭渊眼中满是痛恨之色道:“我等今日不但骂你,更要绑了你去见官,孙启平他们不能白死……”
方才李桓说他们这些人眼中只有家族私利,而没有国家大义,全都是一群囊虫,这些人一个个羞怒交加,皆是用一种痛恨无比的目光盯着李桓,恨不得将李桓给撕碎了。
这会儿听宋广生以及谭渊的话,一个个无比快意的大叫道:“对,绑了这奸贼去见官!”
“绑了他!”
“绑了他!”
数十名士子似乎是被李桓道破了他们心中最不愿意承认的一面,非但是没有羞愧,反而是对揭穿他们真面目的李桓心怀痛恨。
相比在木斋学堂的那些士子只是受到苏魁、席真等人的鼓动,下意识的冲击李桓,相当一部分人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然而眼前这些学子却明显是对李桓心生痛恨之意,主动冲击李桓。
李桓看着这些县学的学子,就见这些人一个个义愤填膺,眼中满是对他的痛恨。
乍一看这些学子满是痛恨之意的目光李桓还有些惊讶,不过很开李桓就明白了过来,感情是他点破了他们的真实面目,以至于这些人对他心生恨意啊。
想明白这些之后,李桓看着这些学子的目光一下就变得冰冷起来。
但凡是这些人读圣人书,心中还存有几分大义的话,听了他的话,也只会心生愧疚,而不会对他心生恨意。
可是放眼看去,有一个算一个,数十名县学学子竟然全都用一种痛恨的目光盯着他,好像他李桓就是他们最痛恨的仇人一般。
“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李桓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悲愤,堂堂大明上百年,对这些读书人是何等的优容。
自太祖朱元章起便对这些读书人加以种种的优待,更是许以这些人见官不拜、不纳税等等的特权。
本以为大明对这些人如此优待,应当可以换来这些人对大明的忠心,可是不曾想大明养士百年,竟养出了这么一群狼心狗肺,自私自利之辈,简直是辱没了先贤,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或许大明那么多读书人之中,还有那么一些人对大明心存忠义,可是单单是李桓所见过的这些读书人,别说是百里无一了,就算是千人之中有那么几人心存忠义,便已经不错了。
深吸一口气,李桓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大明对这些士绅就是太好了,以至于这些人忘记了国家大义,养出一堆趴在大明身上疯狂吸血的囊虫来。
眉头一挑,李桓暗暗打定主意,将来必须要推行官绅一体纳粮。
就在李桓走神的功夫,在宋广义、谭渊的带领之下,数十名对李桓心存恨意的学子向着李桓簇拥了上来。
一众锦衣卫当即手按刀柄,眼中满含杀机。
然而宋广生等人眼中却是只有李桓,根本就没有将那些锦衣卫放在心上。
“哎,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李桓的话突然之间在宋广生几人耳边响起,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