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清颤声道:“所有的银子都被谷大用的人给带走了?”
那吏员哭丧着脸道:“就在一刻钟之前,谷大用的人带上所有的银子,已经离去了。”
杨廷和忽然之间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怒道:“好个谷大用,不曾想老夫竟然会被你给骗了。”
想到谷大用在大半个时辰之前拦下他们,那个时候谷大用的人肯定还在转运银子,而谷大用说了那么多的废话,无非就是在拖延时间。
只是当时他们并不觉得谷大用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银子给带走,这才给了谷大用机会。
包清看着杨廷和道“大人,银子没了,咱们该怎么办?”
杨廷和深吸一口气道:“银子既然被谷大用给带走了,那么再想要回来又岂是那么简单。”
说着杨廷和眼中闪过一道异色道:“不过这银子终究是要回到国库之中的。”
不少官员闻言满是不解的看向杨廷和。
御史卞与这个时候忽然道:“那锦衣卫千户杜广……”
杨廷和冷笑一声道:“让府尹以杜广擅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派人去捉拿杜广归桉。”
有官员当即应声而去。
丢了银子,总不能连杜广杀了户部吏员的事都这么算了吧。
一众官员散去,而码头之上所发生的事情则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
皇宫之中,傍晚时分
朱厚照看着马永成、谷大用,尤其是谷大用手中捧着的已经完成入库的数百万两金银的账簿,脸上满是愕然与惊喜之色。
听着谷大用的讲述,朱厚照惊叹道:“这么说的话,一切都在李桓的预料之中?”
谷大用点头道:“李兄弟虽然不可能料事如神,但是也猜到百官是不可能放任那些金银进入陛下的内库的,所以特意来信叮嘱了老奴一番,如此方才将银子从百官手中抢了过来。”
朱厚照哈哈大笑道:“好,好,李卿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大明正德三年秋
十月的秋风已然带着几分肃杀的寒意,官道之上,一队长长的队伍押着数辆囚车缓缓前行。
而在这些囚车之后则是不下于上百辆偌大的马车正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马车所过之处,在官道之上留下一道很是明显的车辙痕迹,可见这一辆辆马车之上所拉的东西到底有多么沉重。
为首的一匹战马之上,一道身影身着锦衣,外面披着玄色的大氅,任凭秋风瑟瑟。
四周则是一队的锦衣卫校尉,在车队的四周则是一群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煞气的精锐士卒护持着。
而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多月之前,亲自带领锦衣卫前往绍兴府余姚县处理谢迁谋逆一桉的李桓等人。
骑在马上的李桓一脸的感慨之色,想到自己这一个多月的经历,自是感慨万千。
纵然是他都没有想到,谢迁在余姚县的影响力竟然那么大,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完全超出了意料。
那些听从谢迁讲学的士子完全就是被谢迁给洗脑了一般,成了谢迁的忠实信徒。
如果说能够不杀人的话,其实李桓也不想杀人。
可是那些士子的反应以及举动已然是触及了李桓的底线,可以想象,如果当时李桓真的放过了苏魁、席真等人的话,只会让那些人更加的张狂。
更可怕的是,当这些人参加科举,迈入朝堂之后,这些人必然会成为潜在的心腹大患。
李桓不得不挥起了屠刀,哪怕是被人视作杀人狂魔,视作屠夫,他也认了。
说来此番李桓在余姚县也不是没有收获,余姚八大家,除了曲家两家没有参合其中,可以说六家尽皆被李桓给抄家灭族。
算上谢家抄没出来的家财,此番单单是抄没出的现银差不多就有三百万两之巨,这还不包括田亩、庄园、矿山等。
虽然说还有一些收尾没有处理干净,不过李桓也安排了人处理。
看着前方已经映入眼帘的京师,李桓嘴角露出几分笑意,他李桓,又回来了。
差不多半个月之前,李桓收到了锦衣卫传来的消息,自谷大用将银子抢走,入了天子内库之后。
原本沸反盈天的百官却是突然之间沉寂了下去,这么长时间,百官竟然一个个的老老实实,再也没有人提及关于抄没所得的银子的归属的问题,就好像是百官一下子得了失忆症将此事遗忘了一般。
虽然说没能将第一笔金银拿到手,可是后面还有福建那抄没的一笔,加上李桓此番带回来的数百万两,加起来还有大几百万两。
要说文官集团不盯上这两笔金银的话,怕是都没有人会相信。
涉及到近千万两的金银,李桓才不信文官集团会因为一次的失败就那么的放弃。
不过不管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算计,李桓也是不惧,大不了就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
城门口处,几道身影正翘首以盼,为首的正是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