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哈你的族人够不够勇武了。”
阿里哈大笑道:“我壶里部的勇士都是以一当十的汉子,绝对不会让汤兄弟你失望。”
汤定力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道:“到时候绝不许运粮队有人走脱,务必要将之杀个干净方可。”
阿里哈微微一愣,诧异的看了汤定力一眼,随即点头道:“放心便是,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放一个活口离开。”
榆林道的秋日已然有了冬日的几分苦寒,绥德州城外的荒野之间,随处可见一处处的窝棚。
窝棚之中全都是四方逃难而来的灾民。
做为绥德州的首府,绥德城在榆林道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城了,可是边镇苦寒之地,本就人口稀少,整个绥德州加起来,也就只有十几万人罢了。
绥德州县令,丁德朝此时身着一身打着补丁的官服,在几名差役的护卫之下,正在城外无数流民窝棚之间巡视。
城门口处,十几个大锅架起,锅里清汤一般的粥水翻滚着,除了极其稀少的米粮之外,其实大多都是汤水,根本就见不到多少粮食。
可是即便是如此,这在众多灾民眼中,便已经是无上的美味,能够救命的东西了。
身为县令的丁德朝为了筹集这些救济灾民的粮食,一家一家的拜访城中富商之家,费尽了口舌,舍弃身为朝廷官员的颜面,哪怕是一石一斗,丁德朝都不嫌少,总算是求来了这些粮食。
也正是靠着这些粮食,绥德州外的这些灾民方才勉强吊着性命,没有大批大批的被冻死饿死。
这些百姓大多都是面黄肌瘦,骨瘦如柴,有气无力的坐在窝棚里。
“县令大人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顿时不少灾民走了出来,向着丁德朝叩拜不已。
百姓都不是傻子,这些时日丁德朝如何为他们奔走,他们可是看得清楚的,大家都知道,他们还没有被饿死、冻死,全赖这位父母官为他们奔走。
丁德朝看着四周向着自己叩拜的百姓,连忙道:“大家快快起身,不必多礼,这都是本官应当做的。”
一名白发苍苍的乡老在子侄的搀扶下向着丁德朝道:“大人,您就是青天大老爷,没有您的话,咱们这些人怕是早就已经死了。”
“对,您就是青天大老爷,大家伙的救命恩人啊。”
丁德朝大声道:“诸位乡亲们,大家放心,有本官在,就不会让大家活活饿死,朝廷已经调拨了赈济钱粮,再有一两日,数万石赈济钱粮便会抵达我们绥德州,到时候大家伙都能有饭吃,再也不用担心会饿死了。”
听了丁德朝的话,四周所有的百姓先是一愣,随即无数人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呜呜,有救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乡老看着丁德朝颤声道:“大人,朝廷真的调拨了钱粮赈济灾民吗?”
丁德朝郑重无比的道:“天子已经知晓我们陕地大灾的消息,亲自下令调拨漕运粮食转运陕地以救济灾民,陛下心中记挂着我们陕地的百姓,皇恩浩荡……”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数百姓不禁高呼万岁。
丁德朝看着四周百姓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欣喜之色,原本许多人死气沉沉的面孔在得知赈济粮即将到来的消息之后露出了无限的生机和希望。
看着远方,丁德朝忍不住带着几分期盼默默道:“希望赈济粮能够早日抵达,我绥德州的百姓终于有救了啊。”
汤家的一处库房之中,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边上一人见状不禁道:“岳先生,您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吗?”
这青衫男子相貌儒雅,气度非凡,一看便不是一般人,若是有认识的人见了必然会大吃一惊。
这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失踪了一些时日的陕西锦衣卫千户官,岳不群。
岳不群冲着那家丁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年轻人,被贼人所伤,哪里有那么快能够痊愈的。说来岳某能够侥幸逃脱贼人的追杀,还多亏了韩兄搭救呢。”
韩乐闻言捋着胡须笑了笑道:“岳先生却是客气了,韩某不过是凑巧遇到罢了,大家同为读书人,韩某总不能眼看着岳先生你被贼人所害吧。”
岳不群轻叹一声道:“倒是岳某害的韩兄你被管事一通责骂。”
韩乐笑道:“无妨,无妨,那汤管事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罢了,我同汤家的汤九爷也算有几分交情,他还奈何不得韩某。”
正说话之间,一名家丁大步走过来向着韩乐还有岳不群二人道:“韩乐、岳群,你们立刻收拾一下,一会儿随九爷出去办事。”
韩乐、岳不群微微一愣,不过韩乐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告诉九爷,我们很快就收拾好。”
没有多久,韩乐以及不时咳嗽不已的岳不群便见到了汤家九爷,汤定为。
此时院子之中已经聚集了十几名如韩乐、岳不群一般的账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