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能主动来找王焕,是在探春的鼓励之下才来的。若是她自己,还没有这个勇气。
用探春的话来说,日子是自己经营的,若是自己都不争取,未来过成什么样都不要怨天尤人。
刚刚探春看着还在犹豫不决的迎春,与黛玉对视一眼后,两人合力将迎春推进了塔屋,这次有了羞红着脸的迎春与王焕的对话。
王焕来京城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荣国府的这位二姑娘还算有些了解。惊讶之余心中也有些许的窃喜:看看爷还是有些魅力的,总不能让瑾玉兄专美于前吧!
心中美滋滋的王焕连畏高之症都好了一些,勉强起身想在迎春面前表现一把大男人,可惜事与愿违,腿软的王焕在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就差点倒在了地上。
要丢脸了!
这是王焕在倒下时的第一反应,随后他就感觉倒在了一片柔软之上,鼻尖传来一阵诱人的气息。
“焕大哥,你没事吧?”
王焕根本就没有听清迎春细弱蚊吟的话,脑子正发懵时,身子还不由往柔软上贴了贴。
迎春本就勉强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在王焕往她身上靠时,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子靠得这么近,本就羞红的俏脸此时红的能滴出水来,害羞、茫然、委屈、期待种种的感觉交织在一起,使得迎春无措的强撑着身体,就这么扶着贴在她身上的王焕。
脑子发懵的王焕突然感觉嘴唇上咸咸的,下意识的舔了舔,仔细一看眼前,迎春正咬着嘴唇,双眼含泪。
反正过来的王焕立马站直了身子,手足无措的对迎春说道:“二妹妹,刚刚我是不小心……”
实在是刚刚自己唐突了佳人,哪怕是自己不小心,但两人只是刚刚订婚,之前也没有过更多的接触,突然的亲密接触,怎能不吓到深闺十五年的姑娘呢?
迎春在王焕离开之后,方才强撑的信念一下子离开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一旁跌倒。
情急之下的王焕双手一伸,就将迎春稳稳的抱住。两人再次亲密接触,四目相对之下,擦出了别样的火花。
静立片刻后,王焕将迎春扶到了椅子上,他自己蹲在迎春的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妻。
迎春只觉一双炽热的眼睛盯着自己,浑身都在发烫。好在方才两次不经意间的接触,让她有了抵抗害羞的经验。
她轻咬嘴唇,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像是要把自己缩进脚下的地缝之中,用沉默在对抗王焕的眼神。
王焕傻愣愣的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妻,温和、娴雅、沉静、姣好的面容,就是年龄有些小了……
迎春在两人的沉默中偷偷抬了抬头,目前上移,看到了王焕挂在腰间的荷包:这是我绣的那只荷包?焕大哥一直戴在身上?
“二妹妹送我的荷包,我一直戴着呢。”
看到迎春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腰间的荷包,王焕像是找到了话题,兴奋而又自豪的一拍荷包,对迎春说道:“二妹妹的手艺真好,翰林院的那些同僚都羡慕的两眼放光。”
翰林院的同僚当然羡慕,同一批进了翰林院的年轻进士,大多还没成家。就是成家的那些,妻儿也大多还在老家呆着。
京城局大不易,就凭翰林院这点微薄的收入,租赁个小院俸禄都不够花的。
王焕不但家境优越,如今又成了荣国府的女婿,他们能不羡慕吗?
可恨这厮天天将荣国府二姑娘绣的荷包,明晃晃的挂在腰间,这不是炫耀是什么?要不是同僚一场,说不得他们早就将王焕扔到南湖喂鱼了。
迎春当然不知道翰林院的真实情况,在王焕说完这些后,心中刚刚复杂的情绪化成了满满的甜蜜。
这个荷包是她精心绣制,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包涵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迎春不求话本中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能有二哥贾琏对嫂嫂凤姐儿那样好她就满足了。
如今得知未婚夫能每日佩戴着自己亲手绣制的荷包,心中的满足感自然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意没有白费。哪怕只是一时之事,她也觉得值了。
迎春呐呐说道:“戴久了颜色会褪,针线也会松动。若是焕大哥不嫌弃,改日我再多绣几个……”
“不嫌弃不嫌弃,二妹妹绣的自然是世上最好的!”
要不是腿脚还有些不自觉的发软,王焕绝对会在塔屋中手舞足蹈起来。
他一激动就拉起了迎春柔嫩的双手,婆娑之下他皱眉将迎春的手掌翻了过来,只见手指上竟有斑斑血点。
迎春躲了一下,可却被王焕仅仅攥在手中。他轻轻抚摸着,心疼的说道:“算了,荷包会褪色,但二妹妹的心意不会褪色。伤到你的手了,我会心疼。”
王焕的情话顺口就说了出来,迎春红着脸小声回道:“不是荷包,荷包香囊很好绣的。只是这段时间在绣……衣裳,有的地方我还不是很熟练……”
“难道荣国府没有绣娘吗?还是有人在欺负你?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