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温第一次听贺承隽以这种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冷漠声音喊她名字。
明明刚才遭受沈青骞那般言语侮辱时温都没想哭过,却被他这样淡漠一叫,鼻头就忍不住发酸。
伴随高跟鞋踏在地面上极有规律的‘噔噔’声,时温迈着小碎步走到贺承隽身后。
还没来得及伸手抱住他,就被他一把扯到身前,抵在墙上。
贺承隽抬手摁灭那排灯,报告厅重新回到之前乌漆麻黑、看不见半点人影的样子。
黑到时温连贺承隽的身影都看不清,更不用说他脸上的表情。
眼睛在乌黑中失去作用,其余的感官瞬间变灵敏,时温能听得见贺承隽略显粗重的呼吸,能感受到他卡在她脖子上的粗糙大手。
也能感知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贺承隽不由分说地卡着时温的脖子,低头狠狠咬上她的唇角,一点力道都不敛,很快就见了血口。
与鲜血一同染上贺承隽舌尖的,还有时温控制不住从眼角落下的咸泪。
时温双手抵在贺承隽胸前无力的推拒他,嘴角疼的她嘶嘶抽气,生理性的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涌,“疼——”
这一声‘疼’里,娇气又带着示弱,尾音勾着甜腻余韵,直接把贺承隽叫的心都软了。
但他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惩罚她,不为她的撒娇而心软,冷声淡气道:
“受着。”
第72章 你是谁 我是你宝贝媳妇儿!
报告厅太黑了, 时温的感知在视觉失明下被无限放大。
贺承隽说完那句话就更狠的咬上她嘴角的伤口,旧伤未结又添新伤,连带着痛感都加倍, 血腥气迅速弥散在黑暗中。
贺承隽拢在时温脖子上的手收紧却不会真的让她感觉窒息,四根手指准确捏在她疯狂跳动的脉搏上,真切感受她的情绪。
时温闭着眼仰头,承受贺承隽近乎残暴的惩罚,在他手掌的禁锢下费力地滚动喉咙, 双臂不自觉圈上他的脖颈,拥着他试图让他贴的她更近些, 别再那么生气。
唇瓣分离间相互纠缠的舌尖仍不肯罢休, 勾着双唇重新贴紧, 时温在唇瓣的疼痛里接受他的惩罚和怒气。
是喘不上气来的,喉间的禁锢和唇舌的交叠让她脑袋缺氧,昏昏胀胀的,徒留急促频切的呼吸和无法忽视的痛感。
那吻愈来愈深,又或许说从来都不是吻, 而是偶尔给她点甜头的啃咬, 像是强忍着暴躁怒气的困兽,让她在丧命的边缘被他用伤痛反复标记。
什么都不记得,只能记得他不容置喙的给予。
贺承隽没回抱她,缓了啃咬的间歇, 右手触摸上她的脸颊, 用大拇指轻柔刮蹭。
是与牙尖齿利全然不同的温柔。
时温唇角处的伤口疼的眼冒金星,埋在贺承隽颈窝处抽噎不止。
贺承隽越听她抽噎火气越大,双手握上时温的肩膀,强迫她转身面对墙壁, 俯身在她右侧蝴蝶骨的纹身处用力咬下。
“疼——”
时温双手撑墙昂着头,眼角的泪落的更凶了,像断了线的珠串般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贺承隽到底用力咬了一分钟还是三分钟,甚至是更长的时间,时温不知道。
她只知道真的好疼,唇角也疼蝴蝶骨也疼,疼的她直想蹭着身子往贺承隽怀里钻,被他温柔轻哄。
可惜贺承隽不如她愿,左手绕过她肩头复又握上她脖颈,强迫她仰着头感受他在她耳边呼洒出的炙热气息。
以及逃不过的蛮横霸道话语:“时温,说你是谁?”
“我是你女朋友。”时温抽抽鼻子,抬手胡乱抹了把眼泪回答他。
纤长脖颈上的手倏然拢紧了一圈,时温能呼吸的空气明显减少,有些轻微的窒息感,“再说。”
时温想不到了,她除了是他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良久后,才有些不确定的哑声答:“我是…是你大女儿。”
脖子上的手更紧了,时温瞬间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窒息感,眼角将落不落的眼泪也被逼了回去,她只能像条抽干水分的鱼,用力呼吸。
男人似是马上就要失去耐心,凶狠阴沉道,“最后一次。”
时温连滚动喉咙都费劲儿,嗓子里像嵌进无数沙砾般只想咳嗽,她感觉自己所有感官都被身后的男人一手掌控。
让她生就得生,让她死就得死。
鼻间呼吸太稀薄了,时温不得已得张开嘴以汲取更多的空气,眼神扑朔迷离。
大抵是因为大脑缺氧的厉害,又大抵是因为唇角和蝴蝶骨上的咬痕太疼,疼的她骨子里对他的臣服欲都被激发。
福至心灵般,时温用尽全部力气用嘶哑的断音吼出来:“我…我是…你…宝贝…媳妇儿!”
脖颈间的阻力因这句话全消,时温急促到口鼻皆用以呼吸足够的空气,偏头捂着胸腔弯腰咳嗽。
贺承隽的大手将她后背之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