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讨街的藏污纳垢和市井烟火染不到他身上分毫,一身干净整齐白t黑裤遮不住他宽阔有力道的身躯,在周遭邋遢随性的人群中只消看一眼就再移不开。
男人唇角的猩红忽明忽暗,单腿曲起踩在草绿色青岛啤酒的纸箱上,有条不紊的掌控着手中的扑克牌。
他像融入暗夜却抹不暗的明,又像跌进黑墨却浸不黑的白。
他像被悉心雕琢七七四十九天的石膏像,又像被潜心镌刻九九八十一天的羊脂玉。
虽然老话说,审美由来无标准,有情即是意中人,但贺承隽无论是挺鼻薄唇,亦或者是浓眉邃眸,都完美符合她这个美术生的审美标准。
开始时温只是觉得贺承隽是她见过的,为数不多外表条件优越内里低调沉稳的男生。
后来深入接触后才发现,贺承隽就像个潘多拉魔盒,一旦好奇打开再不能全身而退。
时温冲她们浅淡一笑,叮嘱她们记得早些回寝室,便拿着u盘奔赴她的潘多拉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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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时温被贺承隽收拾的很惨。
手腕被皮带分开在床头,时温被贺承隽反摁着让她一字一句给他解释清楚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要承受他近乎野蛮的凶狠。
贺承隽不准她跑音变调,不准她有除了解释意外的任何多余的句音,但凡不小心从唇缝齿间跑出不该说的话来,就要重新说。
偏生他又专门会在她解释的时候捣乱,让她控制不住想说些别的。
最多三分钟就能解释清楚的乌龙事件,时温硬生生经受了三个钟头的折磨。
豆大晶莹的泪珠盈满眼眶,因眨眼动作间兜不住打落在床单上很快浸湿成暗色,时温抽噎着断断续续求饶,“贺…贺承隽,贺承隽,你别那么凶,呜呜呜,我真的,真的好疼。”
贺承隽眼尾藏着暴风雨后将来的海啸,洗刷不净埋在深处的猩红,音淡语漠带着喘,“哄我,哄不好就受一晚上。”
“我爱你,我最爱、爱你了贺承隽,嘶,放过我好不好,我…我是你宝贝媳妇儿,呜呜呜,我错了。”想起贺承隽傍晚在报告厅里给她的预告,时温片刻不犹豫的说情话求饶。
可惜收效甚微,男人就像是听不见一般,拿来时温的手机,调出她与那个男人的微信聊天记录来摆在她眼前,让她吐字清晰的念给他听。
只有八句话,时温却重复念了一个半钟头,念的她口干舌燥嗓子都哑掉,贺承隽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把他好友删了。”贺承隽语调十分随意,就像在和她说今晚月光真美一样。
如果能忽略时温无法动弹的双手和贺承隽片刻不停的狠劲,就更像了。
时温被他凶的呜呜直哭,全身上下能用的地方仅剩下巴,无奈只能倾身将下巴凑到屏幕上,想触碰聊天框右上角的三个黑点。
却被身后巨大的力道带着根本无法准确碰到,好不容易点开聊天详情页,脸颊上挂满的泪珠子啪嗒啪嗒滴在手机屏幕上,更难触控了。
中间还因水渍扰乱触屏,界面又莫名其妙自动回到上一步。
时温终于崩溃的放声大哭。
第74章 没法接 她自己不觉得委屈,他还替她委……
贺承隽心疼的捏住时温的脸颊, 一点点轻缓吻掉她眼角马上就要滑下的泪水,却在下一秒又涌满眼眶模糊了视线。
时温感受到贺承隽的温和对待,委屈的更厉害了, 躬着身子直想往他怀里头钻,连连向他撒娇求饶。
心疼归心疼,但不狠狠罚她一次让她记住,下次她还要怀疑自己,怀疑他, 怀疑这段感情。
这次是被洗脑要做全职太太,下次呢?
下次是不是就该被洗脑要做跪在男人脚边承欢的女仆了?
他不是不知道有些男人的大男子主义莫名爆棚, 自己玩的又脏又花还要pua女人。
好在今天这男的只是大男子主义重了点, 时温与他接触的交谈也不太长, 就算想洗脑也还没来得及。
万一下次她再怀疑不肯和他讲,又恰好碰上个擅长pua的,到时候她想哭都没地方哭。
贺承隽被她哭软了一多半的心又变回刀枪不入,强势命令她继续想办法把好友删掉。
时温见他软硬不吃,只能啜泣着暗自与手机较劲。
眼看着就剩最后一步了, 只要按下那个红色的删除联系人, 这件事就过去了。
可是手机屏幕上全是她的眼泪,无论她再怎么点都无法准确摁到那排红字,反而还会弄巧成拙返回上一步。
时温累到脸埋在床单上一动都不想动,打算先缓缓疲乏再继续, 否则她的下巴都得抽筋。
却没看到身后贺承隽充满怜爱眼底漫上无可奈何, 偷偷帮她做了个弊,摁下那行红字删掉了沈青骞的微信号。
还要装作一副不徇私情的模样,抓着她发根迫使她抬头看手机,“时温, 眼泪替你删了。”
时温今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