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后,她不仅一个盘子都没抢到,贺承隽桌子也不让她擦,只能将凳子都放回原位。
甚至连真心话都没再套出些什么,贺承隽的嘴就像被针缝上一样,再不肯和她多讲。
不久前在饭桌上贺承隽问徐宴淮的问题也没得到答案,毕竟徐宴淮是一个连前女友都追不回来的人,哪敢真的给他提意见。
但时温却上了心。
不知道还好,乍然间来个惊喜感觉自己得到了全世界浪漫的求婚,最怕这种知道了又没知道清楚,吊着人胃口就很令人抓狂。
时温那晚想尽办法试图套出一点点消息,都被贺承隽有规律的呼吸声堵回,第二天早上醒来再旁敲侧击,贺承隽只有一句:
昨晚喝太多,断片了。
后来那阵子时温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每次贺承隽开车行驶的路不是她们经常走的那条,时温就会觉得这是去求婚现场的路,他肯定是要给她求婚,翻下挡板镜抓紧时间补妆。
结果只是贺承隽要买些家里缺了的日用品。
每次贺承隽把手伸进口袋里,时温都紧张兮兮的屏息静气,翘首以盼他下一秒就从里面掏出一个丝绒正方盒。
结果只是贺承隽要拿些之前装在兜里的东西。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时温觉得自己已经快得妄想症要精神失常了。
第89章 嫁给我 只要是他。
那是开学不到一个月后的星期四, 距离春分、也就是时温的生日还差两天。
两人健完身回了家,时温按时收到手机日历提醒,提醒她后天是顾月明的婚礼。
记得为她挑选结婚礼物。
时温恍然忆起自己好像还没和贺承隽说过这事儿, 待他从楼上下来后第一时间对他讲,问他这周末有没有空。
她想带他回江北一起去参加婚礼。
叉腿蹲在玻璃缸前喂螃蟹的贺承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看不出他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反正都是依着她来。
时温觉得自己实在快憋不住了,再憋不仅要得妄想症, 急火都要攻心。
又开始绕着弯子点他,“真快啊, 之前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连男朋友都还没有, 现在都要结婚了。”
“嗯, 是挺快。”
贺承隽回。
就像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站起身来抽了张纸巾擦手。
见此时温只能再添一把火,咬咬下唇:“我听越可心说黑子早就开始问她,她们那边的彩礼该怎么给,估计也快结婚了诶。”
迈步坐在时温旁边的沙发上, 贺承隽轻搂她入怀, 手掌不断摩挲她肩头,“黑子妈催得紧,说再不结婚就和他断绝亲子关系。”
靠在贺承隽壮硕有力的胸膛上的时温都快要抓狂了,抚摸怀里时眷毛的手都躁了起来, 气的开始与他翻旧账, “你看人黑子多主动,哪像某人,我主动那么久就得到一句,对我没兴趣, 还让我见好就收。”
幸好时温回来先顾着喂时眷还没来得及上楼换睡衣,贺承隽不由分说拉着她站起身来往别墅外面走。
春风吹裂峰头石不是没有道理,哪怕春日气温比冬日里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入了夜的风仍然寒凉的快要把人骨头都吹裂。
时温拢着出门前贺承隽给她披上的外套,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往前走,看路应该是要去台球厅。
不想他却在台球厅前的那条巷子里猛然停下脚步,导致身后跟着的还在神游天外的时温没反应过来,一头撞上他孔武有力的后背。
疼的时温下意识双手交叠捂住鼻子,生理性的泪水抑制不住的从眼角往外涌。
没指责第一时间转过身子来低声下气哄她的贺承隽,抹了抹眼泪问他干嘛大晚上带她来这。
贺承隽确定她没事后,说他不记得之前是怎么拒绝她的了,让她给她场景重现。
尽管时温半信半疑,也还是按照贺承隽的想法来,拉着他走到巷子口,让他先大步流星往前走。
大概老天也想再凑个热闹,阴了一整日的天竟在这会下起了毛毛雨。
看着前方健步如飞的贺承隽,时温煞那间被带回六年前那个夜晚。
“贺承隽,你站住!”
时温踩着急匆匆的小碎步一把抓住贺承隽的衣角不肯松手,贺承隽被身后固执的力道拽着不得不停下脚步,却依旧目视前方没有回头。
贺承隽伸手从裤兜里摸出白色烟盒,磕了一支白烟出来咬在唇边,左手手掌拢风点燃,时温站在他身后只能看见自他身前扬起袅袅烟雾。
“你这么躲着我有意思吗?”
无论时温再怎么投入,都说不出之前那种略带抱怨的语气,索性凭记忆直接上手去拉贺承隽的手腕。
没等她小动作得逞,贺承隽便风驰电掣地转身将她整个人都抵在墙上,左手置于她身后隔开衣服与墙面,指骨分明地右手拢掐上她脖子,与比六年前压迫感更甚的黑影一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