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夜里万籁俱寂,我悄悄问。
林朝诀的气息近在咫尺,我听见他低语的声线隐隐带笑,用和之前同样的句式反问我:“这都不叫喜欢你,那怎么才叫喜欢你啊?”
所以... ...我眼眶潮热,陈述道:“你也喜欢我。”
这一回林朝诀没有再拐弯抹角,他又来吻我,动听无比地告诉我:“我也喜欢你。比喜欢还要再多很多,特别喜欢你。”
我不太受得了,每一个字落下来都把我砸得晕头转向,只会发痴地喘气儿和流眼泪。
林朝诀给我抹了两把,肯定是故意的,把气氛搞得缠绵悱恻的是他,现在来搞破坏的也是他。
他掐住我的脸换了副语气,一改深情变冷酷:“不吭声?不信?非要我操操你才信,是不是?”
我吸了下鼻子,怕鼻涕流到他手上。
他继续道,一改冷酷变无情:“一码归一码,喜欢你也不妨碍我追你的债,钱还是要还的。”
我:“... ...”就不怕我哭得更凶吗!
我埋到他颈窝里蹭蹭,嗡声道:“会还的,你好好追,我一定还。”
身贴身感受到林朝诀微震的胸膛,他笑着“嗯”一声,哄小孩儿似的摸摸我后背,又在我头发上落下一吻:“睡吧,宝。”
睡了很好的一觉。
没有做梦,就是眼睛有点睡肿了。
我关掉旁边大喊大叫的闹钟,迷茫爬起来,从怀里掉出来我的陪睡卫衣。
... ...昨晚好像不是它陪我睡的,吧?
我冷得打颤,随便套上件衣服就跳下床,摸黑把台灯打开,赶忙去看门上的插销——
没插着了。
... ...真是,什么时候走的啊?我一点都不知道,睡太死了吧也。
我一屁股跌坐回床上,把踩到地上冰麻了的脚心塞回被窝里再取取暖,一边穿衣服,一边奋力回想昨晚的点点滴滴。
是不是该买个本子写日记,或者注册个什么账号来记录一下。
我穿好棉袜,下床拉开窗帘,看到天色未亮的筒子楼已经有人家在开火做早饭,窗户里透出或白或黄的灯光,映出仍在纷纷飘扬的大雪。
收拾好书包,我悄声来到客厅,恰好碰到我爷刚起,穿着我奶奶给他做的碎花棉袄打哈欠。
“爷,”我嘿嘿一乐,“这周什么时候休息?”
“明儿。”老头子看起来精神不错,“昨天跟小林一起回来的?”
我点头道:“现在还要跟他一起去学校,蹭他车坐。”
“行,今儿晚上爷爷给你们准备宵夜吃。涮火锅怎么样?”
当然好,我一听就馋了,我爷做的锅底天下一绝。
蹬上短靴,我打开门就看到林朝诀已经在走廊里等我。长大衣,手揣兜,戴着一条毛绒绒的大围巾,和昨晚送给我的、此时也正围在我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 ...诡计多端!心眼儿怎么这么多啊!
我站到他面前,瞅瞅他,又瞅瞅楼梯:“走不动。”
林朝诀一笑,把手腕上挂着的“长剑”递给我,再弯下腰把我抱起来。
一大早就骂我:“懒得。”
我整个人都要飘起来,随他骂,问他:“什么时候走的啊?”
“六点。”
“你会轻功吗?我完全没察觉。”
林朝诀瞥我一眼,站在转弯平台上给赶早集的阿婆阿爹让路,免得紧在身后没好气地催。
他说:“我都趴下去给你口了一发,你连哼都没哼。”
我愣住,不可置信地猛瞧他:“扯淡吧你!”
明明我身上没有异样,内裤也好好地穿着,没有弄脏。
林朝诀又使用他的读心术技能,答疑解惑道:“都被我咽下去了。”
我臊得大冷天脸红发热,可死活就是回想不起哪怕一丁半点,都不知道林朝诀是不是吓唬我的!
一路直到离开筒子楼,林朝诀才将我放下来。
我抱着书包,他撑伞,一起去路边摊上买了豆浆和锅贴当早点,他的那份我请。
我有点颓,还很不甘心... ...我错过了林朝诀为我口交,这种遗憾是连博大精深的汉语言都没有办法形容出的。
“今晚放学了去我家吃宵夜,”我吸着豆浆,没滋没味道,“涮火锅。”
林朝诀“好”一声,笑笑的,有点可恨。
“我爷说每回都喝白的,你要是想喝啤的,他再买。”
林朝诀又“嗯”一声,说:“等放学了去趟超市,买点儿你想喝的。”
我脑子里现在就没好东西,一个劲儿幻想林朝诀喉结滚动含着我吞咽的模样... ...我、我真是,垂头丧气,越想越气。
我想喝的超市里没有。
虽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一下子就能接受良好,但是如果下一次做爱,林朝诀想让我给他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