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面色沉凝,将扶俞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转身俯视着红发少年,“说说吧。”
楚景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头火红的头发衬得肌肤雪白,眉宇间飞扬着略显稚嫩的骄傲,嘴唇殷红如血,他看了眼旁边的抿着嘴沉默的扶俞,撇了撇嘴:“先让他出去,我不要被他看着。”
然而陆定冷冷笑了笑,抽出架在桌上的戒尺,在桌面轻敲了敲,清脆的声音让少年条件反射般一抖,“胆儿倒是肥了不少,相信我,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现在就跪地求饶。”
服从强者是刻在魔修少年骨子里的本性,比起在微不足道的扶俞面前受罚的羞耻,挑战陆定的耐心绝对是更可怕的事,他隐隐从陆定神色中察觉了事情不像他想的受点罚就能得到宽恕,楚景悄悄收起骄纵,咬牙跪下,“求先生责罚。”
然而陆定却缓缓坐在主位上,声音透着冷淡和失望,悠悠说道:“我懒得再罚你了。我当初带你摆脱炼药童身份,现在又于你有半师之恩,宽容你数次违逆,只是谅在你年幼有改正的希望。但你明知道扶俞用自己的血助你洗髓疗伤,却还如此对他,真是朽木难雕。”
楚景眸光闪烁,陆定往常责罚时来寡言少语,竟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他慌张狡辩:“不、不是,是扶俞同意我那么做。”
扶俞一脸懵,脸都气红了,努力对陆定辩解:“我、我没有!”
陆定拧眉,“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同意了?”静了几秒,陆定轻轻一叹:“我平生最恨恩将仇报之人,这里不容忘恩负义的小人,从今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了。”
“不、不要,师父!”楚景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陆定可从来没跟他开过玩笑,惊慌中喊出了那个压在心底的称呼,“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陆定皱了皱眉,“你没资格叫我师父。”虽然楚景是这群少年里资质最好的一个,但离陆定的挑剔标准还差得远。
“对对不起,求您不要赶我走,”即将被丢弃的恐惧感显然让少年慌了神,一头红发都黯淡失色,伏在陆定脚下急声说道:“我,我以为扶俞他是您的药渣,我就、我就......”就暗算了毫无防备的扶俞,绑起来残忍地取血饮用。
但看陆定刚才的反应,楚景就算是傻子都能明白过来,扶俞肯定不会是药渣。
陆定听得嘴角一抽,眼角瞧见一旁的扶俞震惊苍白的脸,眉目间的哀伤更浓,眼里隐隐泛着水光,似乎竟然是相信了楚景对他的定位。
陆定满头黑线,手中戒尺毫不含糊地抽下,打在少年的肩上,为了达到教化这些顽劣过头的魔修少年的最好效果,陆定配合着抽打,疾言厉色呵斥,“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他是药渣了?”
“啊啊——”少年尖叫一声,那戒尺打在人身上会让那处变得敏感百倍,往常仅仅是轻轻打手掌都会痛到整条手臂宛如油煎火燎,更何况此刻抽打力度如此之重。楚景被打得偏倒在地上,几乎喘不过气,然而少年却咬着牙强撑起起上身,“学生恰巧碰见过您取他的血......而且他什么都听我们的,我就误会了......”
陆定哑然,前半句显然是他的责任,后半句就......他看向扶俞,见他困惑的神色,心中却瞬间明了——魔修哪里见过像扶俞这种烂好人,见他处处宽容忍让、予取予求,一个个就把扶俞和奴隶划等号了。
“他不是药渣,况且就算他是我的药渣,也是你能碰的么?”陆定语气淡淡,抽打却毫不留情——这其实是他最真实的感受,大概就类比于回到家撞见有人正在自己珍藏的宝石上面刻字,有一瞬间的怒火攻心。
陆定用藤蔓提起少年的身体,决心用对付魔修最有效的方式来纠正他的认知,依靠疼痛来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忘恩负义吗?扶俞照看你们不是我的命令,他和我说你们年幼却病的病残的残,想来给你们治疗,你却如此辜负他的好意。”
这一尺抽在少年胸膛上,胸前的茱萸也一并遭到了击打,楚景弓起身,疼得蜷缩在一起,巨大的刺激像是电流一样窜遍全身,疼痛夹杂着欢愉的陌生感觉使他无措地呜咽出声,“啊啊我错了......呜......先生、先生......”
抽完了正面,又将少年背对着他继续抽,一尺一尺打在少年的脊背、纤腰、臀肉,即便楚景心智坚毅,密集的疼痛将他网罗之后也只能忍不住地痛苦的扭动。然而那疼痛底下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传遍全身,陌生的感觉让少年就像浪花里的小舟一般上上下下颠沛着。
“啊哈......啊啊好痛......先生、我错了......啊饶了我......”
他的性器在看不见的地方硬了又软、软了又硬,痛苦与快乐的双重折磨在稚嫩的身躯里累积,楚景只觉得身体里蔓延出了陌生的渴望。
陆定听着少年的哀嚎声渐弱,哑着声音像小猫一样呜咽,手中戒尺也停了下来,他招来扶俞,对少年说道:“做错了事就要好好道歉。”
然而少年到底桀骜不驯,头脑胀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