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只觉那层层叠叠的软肉匡得爽利,进入和拔出的感觉令我着迷。
我其实也从来不是特别喜欢以前过的生活,包括去过的俱乐部,那些浓郁的烟味,人造香水的味道,以及暧昧的氛围、刺眼的灯光和迅速产生的魔造烟气,也并不是什么必需品。
在不停交替的黑夜与白昼里,所有如过眼云烟的景象里,他此刻只望向我了。
2
“喂?有屁放。”我按了免提,在厨房给我哥煮粥,听到唐中中那逼在电话里还啊了一声,我更烦了,不知道现在流行早上照顾晚上睡一张床的人吗,唐中中当了一辈子单身狗果然不是没道理,就这玩意儿还想当大导演。
“啊,不是,呈哥,说好的开黑呢?咱排位还上不上了啊?”
呵,笑话,我哥还在床上呢,你他妈这个时候叫我开黑?
还没等我骂他,唐中中又补了一句,“赛季今天就开了啊我的亲哥!”
“……等我十分钟。”
3
“这次放假怎么过啊。”唐中中摘了耳机问我。
“啊,跟人在床上过呗。”
“放假在床上干嘛?”
“那你说在一张床上能干嘛,看宝宝巴士吗?”
不仅是个直男,还是个处男,唐中中没救了。
“问你个事,唐中中。”我吐了口烟,抖了抖烟灰在桌上。又吞咽了下干涸的喉咙,抿了抿唇。
“说啊。你跟我客气啥。”
我移开目光,“我有个朋友,跟自己……妹妹上床,你怎么看?”
“操,恶心啊!”说着他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谁会跟自己直系亲属搞这玩意儿?”
4
屏幕上的电影泛着雾蒙蒙的山色。
他们四季都在这座山上,从冰雪凛冽到树林深深,这座山有最苍茫的天空和最美丽的溪流,树干横过溪流列成桥,因为这里有彼此,在这帐篷里,他们骑在马上,或背着猎枪,不爱任何男人和女人,牛仔帽沿遮住了一半杰克·吉伦哈尔英俊的脸,和他漂亮的会说话的蓝眼睛,烟蒂在泯灭,无法泯灭的是那句,I wish I know how to quit you。
寂静无声,于是就连死亡都无法带走。
我哥叼着烟,抬眼往屏幕上一瞥,吐了一小口烟圈。
我抑郁地凝视着屏幕。看向他抽烟那个时候眼神的迷离。我很想跟他说话。但是看到他的眼睛,我什么都讲不出来了。
他扯着我的衣领迫使我低头,同时粗暴地塞了一支烟在我嘴里,与我抵着额头点燃它,明灭的瞬间呼吸相黏。
5
有人约我去一家餐厅,餐厅有着法国新古典主义建筑风格。
当对面老头子递给我一张机票的时候我有种时空错乱的幻觉。
这个老人是顾铭未来的管家,现在好像是顾雪晴的人。
“顾呈小少爷,这是夫人说的给您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是不是想说这也是我哥的意思?”
在老头点头的刹那,我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我捂着脸大笑,当着这个衣着光鲜亮丽的老爷子面前撕了那张机票。
6
“顾呈,我们前几天还上过床温存,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自称孟原的人手上拿着我跟他上过床的照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也已经全然不记得他是谁。他拿着照片来找我跟要让我负责似的。我头疼欲裂。哦,想起来了,上次跟我上过床的那个我头一次操的个子高大的男人。
他妈的,什么叫前几天?那他妈该是一年多前了吧大哥?
“数学不好你跟我说啊,我他妈揍你一拳教你一加一等于几。把你揍进医院教你九九乘法表。”我盯住他,慢慢地看着他脸色不自然起来。
余光里我看到我哥坐在车里望着我这边,眼神深沉若海,他下车,沉着地问旁边的保镖要了一件东西,我没看清。然后他朝我走来。
然后我们呈三角站位。
“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有主了,那你跟我又是怎么回事?顾呈,你自己说的要跟我好来着!”他瞄了一眼顾铭,继续对我状似我辜负了他一样。
天可怜见,我操你大爷的今天才知道你他妈姓孟。
顾铭缓缓地皱起眉头,虽然脸上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我一种崩坏的愤怒错觉,我一时有些恍惚。
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6
这个挨千刀的狗崽子,打死也不觉得痛快的家伙。操他妈的....!
所以,这都是因为这个胡说八道的混小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图,但如果是想喂我吃屎, 那恭喜你成功了。就算不是为了这种意图,我也已经摔了个狗吃屎。是不是只要是个人就都特别喜欢在我身边作梗?
面对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