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腿分得更开,一路往更隐秘处探去,软玉一般的嫩肉从指缝溢出,隐约露出下面藏着的穴口。他没忍住多捏了几下,听到孟舒不满的哼声,于是蛊惑似的低声哄他:“小舒,放松。”
沾了脂膏的手指按着褶皱探入穴中,孟舒被这陌生的触觉刺激得想逃,但又似乎听进了沈淮的话,抿着唇强忍着没有动作,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
紧而热的软肉咬着手指,沈淮压抑着疯长的欲念,喉结上下滑动,探身递去一个安抚性的深吻,舌尖搅动着吞进两人的喘息。
一根手指加到两根、三根,孟舒在他身下被融化、被打开,没有任何推拒,甚至在深重的呼吸间努力地逢迎。
孟舒永远会心软,永远纵容沈淮予取予求。从幼时起就总让着他,到后来病重,早知无力回天,仍会因为他的不舍长久煎熬。沈淮深知这一点,卑劣地利用孟舒的心软,明知那药有多苦,却仍旧期盼孟舒能多陪他一会儿。
那时候,沈淮寻遍了神医名方,更加不相信神佛。他想,小舒这样好的人,却要遭受这些,可见神佛就算是有,也是无用的睁眼瞎,能救小舒的只有他自己。因而到最后,沈淮满心无处释放的绝望与愤恨,凭什么呢,是他亲手将孟舒抢回来的,凭什么又要被夺走。
沈淮想起这些,吻落下去得愈发急切,带着些要将人拆吃入腹的狠意,而被叼住要害的人似乎察觉到他起伏的心绪,软着嗓子唤他:“阿淮……”
孟舒平日里说话咬字总是很清楚,如同山间泠泠的清泉,此时却黏在一起,像蜜糖做的小钩,要勾断沈淮的最后一丝理智。
孟舒还在火上浇油,用柔软的腿蹭他:“够了,你进来。”
沈淮将手指抽出来,带出接连黏稠的水渍。那脂膏早就化了,红润窄小的穴口处流露着水光淋漓,正空虚地翕张,看得他额角直跳,将早已勃发的欲望抵上,缓缓埋入。
软腻的穴肉立即热情似火地拥上,绞得沈淮险些直接缴械,重重地喘了几息,他还顾及着孟舒,哑声问道:“疼不疼?”
孟舒抓着手下的床褥摇头,不怎么疼,只是太胀了,沈淮动一下他就跟着喘一声,又突然被碾过一个地方,顿时浑身过了电一般,猝不及防地叫了出来。
沈淮心领神会,扶住孟舒薄而窄的腰,进进出出抵着那儿研磨。
孟舒这才发觉方才那些都不算什么,他被猝然拖入陌生又庞然的情潮,身躯连带着心神都在颤抖。眼泪无法控制地涌出,口中也溢出愈发甜腻不成调的声音,他用手臂挡住,却被沈淮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捉住移开。
沈淮与他十指相扣,舔走从眼角泛红处滚落的泪珠,又在孟舒耳边一声声低喘,像炮火砸进最为脆弱的战地里,诱哄道:“不要忍着,叫出来。”
孟舒快要溺死在沈淮的气息中,这般被上下夹击,只能哽咽着胡乱出声。
沈淮撑在他身上,不肯压到他,但孟舒无法消受这种体贴,浪头打下又将他抛起,他觉得周身空荡,想要找到凭靠。
他不知道自己念了些什么,沈淮伸手捞住他,直接将他抱坐在怀里。
突然一下让孟舒呻吟拔高,他痉挛着贴紧沈淮,眼中又逼出一串泪,砸在沈淮汗湿的肩窝里。沈淮埋在他身体里的炙热前所未有地明显,太深了,他仰着脖颈,喘不过气来。
沈淮进到深处又被猛地绞紧,如入火中,难耐地低吟。孟舒温软的身子贴过来,肩颈在眼前仰出一段惊心的弧度,他意识尚未反应就已经一口咬了上去,像觉醒了捕猎本能的野兽,牙尖下的脉搏剧烈跳动,沈淮收起牙,细细密密吻过,激得人不住战栗。
孟舒被刺激得分身翘起,抵在沈淮的腹部,溢出清液,两人相挨的地方到处湿滑泥泞。孟舒受不住了,伸手想要纾解,却被截住,沈淮握紧他的手同他接吻,喘息与呻吟挤碎在纠缠的唇舌间。
身前硬得难受,身后的快感随着冲撞无尽堆叠,沿着脊柱一路攀升,终于神智被急促地抽干,孟舒颤着声音落泪,眼前发白,浑身绷直,无意识地紧紧抓住沈淮的肩背,一股股精水从前端射出。
沈淮被一下下往更深处吞咽,也被逼到失控边缘。他扶住软在他身上的孟舒,动得愈发肆意,着迷地啄吻着孟舒潮湿的脸颊与长发,又在肩上印下斑驳的齿痕,不厌其烦地烙下自己的印记。
不会有人比他更钟情于这双眼,这寸发,这段肩——独占欲从阴暗中缓缓现形,沈淮迷乱地想着,他要把孟舒圈起来,藏起来,像此刻这样,彻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不要再让其他任何人看见。
小舒他会答应吗?小舒他会答应的。
沈淮衔住孟舒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垂,舌尖翻搅出水声,又张开嘴,没头没尾地确认:“小舒……你愿不愿意?”
孟舒尚沉浸在顶峰的余韵里,到处都敏感,万般思绪漂荡在欲海中无法收回,沈淮的声音隔着千万重水雾传来,他循声看去,顿时被沈淮深沉又热切的眼眸晃了神,忘了回话,意乱情迷地凑过去索吻。
沈淮吮咬着孟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