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这一大堆神叨叨又难记的规则,最让我在意的还是这点。
称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至少出现了三个不同的称呼。
它,他,祂。
系统可不会平白无故分那么细,它将顾客代称它,是在暗示顾客不是普通人吗?
至于祂就更耐人寻味了。
没有太多思考时间,伴随着熟悉的白光,我们被传至商场,我首先低头查看衣服颜色。
黄色。
扫了眼祁祀他们,大家也身着黄色,我松了口气,看来我们暂时可以随意排列,不用担心违规。
“要喝吗?”我盯着黄色药水,有点犹豫。
祁祀一饮而尽,“我们的目标是要拿到金牌销售员这一称号,这意味着我们必须百分百遵守商场规则。”他咂了咂嘴,“没什么怪味,我也没什么不适感。”
“我也这样觉得。”夏因看祁祀没什么太大反应,也跟着喝下药水。“不管怎样,我觉得前期先遵守规则,走一步是一步。”
有他们二人打包票,我们也跟着喝下药水,开始营业。
系统只规定身着不同颜色工作服的人员不能出现在同一销售点,并没有对每个销售点的人数设限制,想着最好不要太分散,我们自觉分成了两队。
我忐忑无比地盯着商场入口,想象着顾客会是什么样子。
门被推开,走进第一位顾客,让我惊讶的是,它并不是什么可怖的怪物,好像真的就只是看起来非常正常的普通人?
它看看夏因他们,又转头看着我们,似乎在纠结该去哪个摊位。最终,它犹犹豫豫的走向夏因他们的摊位。
我在一旁盯着它,不错过它一举一动,它买东西的流程也和普通人一样。挑选,付款,带走,就连遇到想买但没有的东西时的反应,也和部分胡搅蛮缠的顾客一样,这一切简直正常的过分。
夏因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微笑解释,它却完全听不进去,像个固执的小孩一样重复。
阙一从今早起就一直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他憋了半天没憋住,终于爆发了。
“都说几遍了,没有就是没有!”话一出口,他好似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
“啊…”我没忍住,小声惊呼,因为我看见,阙一的衣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绿。
夏因的反应非常快,他迅速将一瓶绿色药水塞进阙一怀里,阙一环顾四周,满脸惊恐,他死死盯着顾客,一动也不动。
阙一这是违反规则了吗?他要离开商场吗?
不给我们多想的时间,顾客忽然开口,“你态度好差,我要投诉。”
…这么真实的吗??
但要投诉,规则要求至少要有两种颜色以上的工作人员同行,才被允许一起前往负一楼,也就是说阙一现在还不能离开。
“好的,我们带您去投诉地点。”夏因仍保持微笑,仿佛未受影响,他对阙一使了个眼色,拉着他离开了。
阙一依旧忌惮无比地死盯着顾客,就好像它变成了什么可怖的生物。
我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所以,”我小声对祁祀他们说,“难道违规会改变衣服的颜色?”
结合阙一的反应以及已知的规则,我可以肯定,随着衣服颜色的改变,玩家看到的东西也会改变。
规则已经提示的很明显了,顾客是它,所以现在,我们眼前看似正常的顾客肯定不是它的真实面目,究竟哪种颜色才能看到真实的场景呢?
林陆托着下巴,好像在思考,我还想说点什么,祁祀悄悄捏了捏我的指尖,“嘘,有人来了。”
来人又再次刷新我的认知。
简直太好认了,但不是因为他走到玄乐他们摊前看了看,给了他们三枚奖牌才好认,而是因为他长着鳄鱼脑袋。
是的,他浑身上下除了脑袋都无比正常,甚至说是可以媲美男模的健美身材,但脑袋却是鳄鱼本鳄。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他缓慢走至我们摊前,用他那冰冷无情的冷血动物特有眼睛打量了我们一会儿,放了五枚金牌,就悄无声息的离去,如他来时一般。
忽然就猜到夜莺先生长什么样了呢。
待他走远后,我忍不住说,“不太对啊…”。
“是的,如果这样的话,规则就太自相矛盾了。”祁祀赞同。“当出现出现白衣员工时,规则要求我们前往负一楼告知相关人员,但前往负一楼的前提条件是至少有两名服装颜色不同的员工…”。
“也就是说,不去负一楼就会违规,但先有人违规,才可以去负一楼。这样看怎样都会违规,除非…”林陆附和。
“还有不违规就能改变颜色的方法。”我和顾深异口同声。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们的猜想,夏因独自回来了,身上的绿衣服格外醒目。
无视了我们或惊讶或担心的目光,他淡定的喝下一瓶绿药水,一个人走到稍远的售货点,提笔写字,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