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很快来了,对张怀清来说夏天就好像昙花一现,因为怕热长久呆在家里的缘故,他都没来得及体验一把夏日炎炎天气就转凉了。
陈亦书今天也叫了沈丘来检查他和宝宝,不过他一直都是觉得无所谓的,很早之前看的分娩掩饰视频在时间催化下变成了纸老虎,张怀清一点也不考虑不剩几天的预产期。
他窝在被子里打瞌睡,长长的绒尾将自己裹起来。
门开了,陈亦书带着人走进来。
沈丘知道这人都是要耍赖了,变成猫的样子好让她检查不了。
陈亦书倒是脾气好,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轻声哄道:“清清,再检查几天就好了,听话。”
张怀清不想恃宠而骄,黑着个脸变了回来,“我不想把那个东西涂到肚子上,黏不拉几的,恶心死了!”
沈丘耸耸肩膀,转手就当着张怀清的面挖了一大坨的耦合剂,她眼疾手快,撩起张怀清宽松的睡衣就要把东西抹上去。
“啊!”张怀清剧烈挣扎,大叫着让沈丘离自己远点。
然而为时已晚。
“啪!”耦合剂精准地落在他鼓起的肚子上。
熟悉的触感顿时要张怀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揪着陈亦书衣领控诉,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我不喜欢这个,沈丘她老是这样…”
但陈亦书只是揉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他一口。
张怀清恼了,抬起陈亦书的手臂就来了一口!
他们两个不老实,沈丘拿着东西最难弄,她叹了口气压下脾气,“我的祖宗,您不乱动了,还要不要看你的宝宝了?”
张怀清松了口看着显示屏,陈亦书也搂着他一起看。
胎儿很健康,不出意外生产会很顺利,但有一点,沈丘觉得还是要给这对儿说一下。
“很健康哦。预产期只有十几天了,陈总你让夫人注意点,老是这个样子冲开撞去的,很危险啊。”沈丘看了眼靠在老板怀里没骨头似的张怀清,她沉了脸色,“还有就是,我得提醒一下张先生。你的盆骨太小了,生产的时候入盆可能会比较漫长。”
简单来说,虽然生产过程会顺利,但并不代表疼痛可以减轻,对张怀清先天的身体条件来说,他的阵痛会更加剧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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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张怀清已经很自觉地坐在桌前开始练习数学题了。他很清楚这几个月的休学意味着什么,他再也不能想从前一样自由散漫了,努力提升成绩现在很重要。
陈亦书洗漱出来,从后面抱住张怀清亲了又亲。
“滚开。”被抱着的人果然很冷淡。
陈亦书捏着他的耳垂揉捏,“还生气呢?”
张怀清不理,埋着头算着式子。但事与愿违,他还想要唱黑脸,可笔下的题却不干了。
这道题他每次都不会,陈亦书给他讲了很多次了但他不受用。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他可以有个合理的理由来叫陈亦书教自己。想跟陈亦书亲近是本能,他不想装得所谓矜持。
抱着他的人知道张怀清又弄不懂这题了,笑着俯下身从他手中拿过笔。
陈亦书说:“要我教你吗?”
张怀清不说话。
陈亦书捏了他的后颈给他讲了起来。宝宝不听话,踢着张怀清的肚子让他疼得直皱眉。
耳边还是轻声温柔的声音,“把这个代进去算…得出结论…”张怀清抱着肚子想忍着缓过这一阵。
“清清?”
脸颊上被亲了一口,张怀清回神应着。
陈亦书不算了,把笔一放担心起来,“肚子疼?”
他想说不疼,但紧接着,比之前所有的腹痛都要强烈的宫缩瞬间瓦解了他的意志。
张怀清猛地低下头,抓着陈亦书衣袖的手指节都用力得发白。
太他妈痛了!
陈亦书脸色一变,抱起张怀清放到床上。他害怕,怕张怀清在妊娠和分娩中有任何问题。
他把着力气揉着张怀清的肚子,想让张怀清的疼痛减轻一些,“能分辨是假性宫缩还是真的吗?”
张怀清死死搂住陈亦书把头埋在对方颈窝里胡乱摇头。他当然分不清,他只知道如果疼的有规律,十有八九就是要来了。
等这一阵过去,张怀清才从陈亦书怀里抬起头。他没这样受过罪,一时间鬓角全是冷汗,脸也苍白了。
陈亦书心疼,复杂的情愫堵在胸口让他难受。
“好点了吗?”
张怀清靠着他,“嗯…”
原本两人觉得这只不过是一次比较激烈的假性宫缩,但没过多久再次袭来的阵痛让二人的镇定不翼而飞。
张怀清窝在陈亦书怀里玩手机,熟悉的钝痛便从小腹流窜到全身。
“啊!我操!”他丢了手机熟练地搂上陈亦书脖子缓解。原本还是软软的肚子已经变得热硬滚烫。
这次阵痛更加,张怀清就算再怎么忍也忍不住了,他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