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星期张怀清总是反复发烧,虽然都是低烧,药也不用吃,陈亦书不放心,叫了沈丘来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他没什么大事,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omega出现这种症状的。”
沈丘摸着张怀清发烫的额头,眯起眼睛看陈亦书,“你对他做了什么?”
陈亦书耸肩,走过去摸了把张怀清红着的脸,他说:“清清没怀孕?”
沈丘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说:“没呢……老板这么快就想要二胎了?”
张怀清犯困,看着病恹恹地靠在陈亦书肩膀上,话也不说就瞌着眼睛睡着了。沈丘见人也睡了,没大碍她就走了。
没几天就要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军训了,陈亦书很担心张怀清的身体。
早晨。
张怀清就跟永远睡不醒一样,被陈亦书叫了也不想起来,缩着脑袋躲被子里拉长音烦躁得很。陈亦书扒开被子把人抱起来,张怀清没骨头似的挂他身上,脚沾地时还晕着脑袋,来回踌躇好几下才站稳。
“该醒了宝贝儿,你昨晚还说要去军训呢,嗯?”张怀清仰着脖子难受的不想睁眼,哑着声道:“操啊……”
他们不同专业,军训的地方也不在同一个队列,因为张怀清今早赖床起不来,他们早饭是带去学校吃的,分开前陈亦书叮嘱张怀清一定要吃,得到肯定答复后才离开。
但张怀清现在吃不下去,他觉得反胃。原本想着等休息时拿出来吃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出事。
omega在专门的训练队伍里,总的来说考虑到omega体质问题运动量也不会有多大,张怀清在这之前甚至觉得很轻松的,事实上也是,他开头觉得轻松的集中不了精神,只是练习站军姿,低血糖也可以随时请假喊停。
陈亦书出门前给他说不舒服了就请假,张怀清也记着。
可是……
“立正!”教官高声发出指令,队伍应声站整齐。张怀清个子高,站在最后排看着前面的后脑勺。
初秋天气也不热,可张怀清就是觉得被热气蒸的看不清东西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一步失了力气倒在地上。
“教官!有人晕倒了!”众人嘈杂起来,围着张怀清说着什么。
张怀清觉得没什么大事,自己都能站起来,他意识明明很清楚,怎么就没力气了。
他想:真他妈操了……太丢脸了。
失去意识前,他看到陈亦书跑过来抱自己,熟悉的味道安抚着他。
妈的……都别看到我长什么样……
张怀清用最后一点力气,变成布偶缩在陈亦书臂弯里晕过去了。
“同学…他这样我可不好检查,能让他变回来吗?”
张怀清迷迷糊糊,听到的声音忽远忽近,没等他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陈亦书的声音就贴在他耳边唤他。
“清清……先变回来好不好?这里没别人在。”他摸着张怀清的后颈,在他肚子上揉了揉。那人不清醒,想变回来又力不从心,尾巴先缠上来撒娇。
校医抓紧机会上前查看,看了半天这就一个“低血糖”,让张怀清吃点东西就好了。
张怀清缓过来,清醒一点吃着糖,还没吃完,陈亦书先算账了,“你是不是没吃早饭?”
张怀清:“……”他干笑几声,捏着嗓子想应付过去,“吃……了呀~”
陈亦书跟着他笑了笑,说道:“是吗?”,他看校医出去了,藏在被子下抓着张怀清尾巴的手稍稍用力,张怀清浑身一颤,看着陈亦书神情古怪,“去医院看,抽血检查。”
“不要!”张怀清挣扎起来,整个人躲在被子里。
不要,可是张怀清还是被带到了医院检查。他不是怕抽血,也不怕疼,他怕的是这几天自己发现的端倪。
张怀清的心脏有问题。这是他的遗传病,再复发也不是没可能,这么突然确实需要检查,可是陈亦书肯定会生气的。
“把衣服撩起来。”沈丘的医院里设备很齐全,她想先给张怀清听心率。张怀清心虚,解开外套时瞟了眼站在一旁的陈亦书。
“?”陈亦书发现了他的目光,看过去时张怀清又躲开了。
沈丘听着心跳,反复几次,眉头却逐渐皱起,陈亦书见情况不对,赶紧问她,“清清怎么了?”
沈丘直接看张怀清,语气严肃问他:“你有心脏病为什么不说?”
张怀清低着头不回答,陈亦书看着他强忍着火气。不怪他脾气不好,他之前和张怀清说过,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和他讲,现在算什么?他竟然还去参加军训。
气氛有些压抑,张怀清只能开口,“是……遗传…这几天才有些不舒服的。”
沈丘知道陈亦书发脾气了,也不想多问来刺激他,先给张怀清吃了稳定心率的药,又抽了他几管血去化验。
等沈丘一走,检查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个。张怀清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慌乱的不知道该放哪儿,陈亦书沉着脸看着他,忍着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