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平静的一天,荷西突然发动了起来,羊水破了,流出了一地。
恒顷吓得立马去找隔壁的二哥来接生,等到二哥到来的时候,他们用最快速度的到达,只花了三分钟,荷西还是晕倒在地。
肆遂只好用力掐住荷西的人中,荷西才慢慢转醒,他有预感荷西这一次生产一定非常有风险。
他拿出早就备好的生产工具来准备这次的接生任务,一个参片塞进了荷西的嘴里,手术钳等工具已经就绪。
过了三个小时,不知道为什么孩子一直还没生下来,荷西已经筋疲力竭。
恒顷在一旁直掉眼泪,他第一次看荷西这么疼,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虚弱,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肆遂刚开始有条不紊的动作,也变得慌张起来,眼眶发红,头上的汗一直流着不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过了三个小时,荷西已经筋疲力竭。
肆遂已经知道自然生产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进行原始的剖腹产。
但是在这缺少药物,环境恶劣的情况下,就面临很大术后感染的风险。
他觉得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只有一尸两命的可能性,孕妇已经大出血了,于是用着极端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
“荷西,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进行剖腹产,风险很大,很容易感染,而且没有麻醉,你中途不能昏迷,你愿意坚持下来吗?但是,如果不进行这个方法,就会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恒顷听到被称为医学界天才的恒顷都说这么严重的话,他知道已经到达十死一生的严重情况。
他拉住荷西已经发白起皮的手,眼泪又不争气地流的更多,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着地跪在地上。
受到恒顷哭泣的影响,肆遂也有点抽噎,世上最痛苦的事,他才刚找到他的爱人,就要眼睁睁地失去他。
虚弱的荷西却微微一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他明白他的身体已经有多处暗伤,又吃了很多违禁药和避孕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了。
他似乎在交代遗言一样断断续续的说着:“你们不用伤心,要是我死了,就把我埋在开满花的地方,我和宝宝每年春天都能欣赏五颜六色的花……”
“恒顷,我走了你也别伤心,你回去做你的公爵吧,你不是想要去战场保家卫国吗,我可能看不见你成为最英勇的联邦将军,但是一颗天上的星星会陪着你……”
“肆遂,我以前很恨你,可是几个月下来,我发现我不是我以前认为的那种人,你细心耐心,我原谅你了,但是永远回答不了的爱意,你就带恒顷走吧,我怕他太倔强,一直守在我的墓前……”
长长的话语似乎耗尽了荷西的所有精力,他似乎马上就要昏迷。
肆遂已经顾不得荷西提到他也只是委托他照顾恒顷的悲切心情。
情况已经十分危机,肆遂告诉恒顷千万不要让荷西睡着,他要立马开始剖腹产手术。
恒顷冒着哭音,在床边一直呼唤着“老婆,不要睡,宝宝和我们都在等着你……”
手术刀利落地划了下去,荷西痛苦地剧烈地喘气,恒顷立马往他的嘴里塞参片,不停地呼唤着。
很快,一个带血的婴儿出来了,令人恐惧的事一个张牙舞爪的章鱼怪物,锋利的牙齿在上下打磨。
荷西最后看了一眼之后就陷入昏迷。
肆遂立马进行手术的收尾,孩子交给恒顷擦干净和照顾。
一连几天,荷西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当时正值暴雨,山洞里只传来大雨的声音和婴儿的哭叫声。
他们两个轮流照顾孩子和荷西,一个用药物的汁液擦拭着发着高烧的荷西,另一个人安慰正在啼哭的婴儿。
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寂静的状态,他们已经完全沉浸于极度悲伤的状态,机械做着事情,等待一个希望的到来。
终于在一个雨还在哗啦哗啦落下的清晨,荷西终于睁开了眼。
肆遂立马推了推正在带孩子的恒顷,他们惊喜地看着清醒过来的荷西。
肆遂量了一下体温,发现高烧终于退了下去。
荷西看着胡子邋遢的两个人,眼泪也掉了下来,经历了死亡,他才知道活着的美好有多么宝贵。
肆遂也喜极而泣,立马安慰道:“不要太激动,会牵扯到伤口。”
恒顷在一旁也跟着笑出了声。
他们三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大雨中放下最后的偏见,心意相通。
恒顷立马将一旁的小宝宝抱了过来,扶着荷西坐了起来,他们原以为荷西看到之后会害怕,甚至会厌弃。
没想到荷西只是平静地用手指逗弄着打着奶嗝的怪物章鱼宝宝。
抬头一望,看见他们两个人惊讶地望向他,不解地说道:“可惜孩子不是你的,是花悦的。”
他们两个才恍然大悟,他们总是以为大哥是他们家族动物的原身,没想到是章鱼,这也符合传闻花悦是人体实验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