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薛远的手移到了他的背上,但怎么也抓不稳,相挨的体温热烈,到处潮湿,颠簸又摇晃。
薛远进出得急切,迅速掌握了节奏,拍打出来的水声惹人耳热,快感疾风骤雨一般拥上,压过敏感点时,指尖都痉挛着发软。
已经不知是自己主动弓腰还是被他一手托起,整个陷入他的掌控之中,情欲在这一方狭窄空间内摩擦拥挤,无限膨胀,浓得要滴出水来,雾蒙蒙的,让人喘不过气。
明明靠得这样近,却还要确认我的存在似的,薛远在耳边一遍遍唤我的名字,着了迷一般,呼吸错乱而深重。
话语破碎,我回应得艰难,不受控制地半张着嘴被索吻,唇舌松开时,溢出的都是变了调的呻吟,随着力度与动作短促或绵长。
理智逐渐蒸发殆尽,反应来得直接而混乱。能感觉到湿热的穴内一阵阵收缩,逼得他急喘两声,手指紧紧扣在他的身上,像要推拒难以预估的刺激,又像在索求更多。
伸出的手被拿下,忽然天旋地转,薛远直接将我翻了过去,敏感的穴肉被尽数碾过,我根本跪不稳,塌着腰要倒在床上,又被他捞起,亲吻烙印在脊骨上。
后入的姿势令人难以招架,每一个来回都恰好磨蹭在最要命的地方,眼泪落在柔软的枕头里,泣音模糊,像要被情潮彻底淹没。
快感仿佛没有顶峰,一路堆叠。冲撞之下控制不住地往前,又被拉回来,进到最深。
脊背被温暖地贴上,后颈的皮肉被齿尖叼住的那一刻,我打了个哆嗦,花白的雪片在脑海中炸开,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前端一股股射出。
薛远喘息着停滞片刻,消解着穴内的痉挛与紧致。他没有放开我,手下揉弄乳尖又让它擦在床单上,激起一连串电流在刚刚高潮过的身体中游走。
血液仍在沸腾,从未发觉自己这般经不住触碰,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渗透尽了,软成一滩水、一朵云,来回摇晃着,翻来覆去地任人施为。
终于薛远一口咬住我的脖颈,在最深处弹动着射精。
他没有抬头,脑袋埋在我的颈边,发梢蹭着我的脸颊,手臂围拢,抱得比方才操我时还要紧。
谁也没有说话,混乱归于平静。下半身有些难以合拢,疲惫得沉进床褥里,心却软乎乎地浮着。
薛远撑起身子,亲了亲我,又要抱我起来,见我不肯动作,出声解释:“去浴室。”
我望着他,出口的声音有些哑:“你不想要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在我腰后捏了两下:“受得了么?都哭了。”
体温尚未回落,大半神智被操出窍了还没收回,话语听进来要想一遍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说出口的也不受阻拦。
腰上被捏得发麻,我挪动着躲开他的手,一边思索着:“反正……明天休息日,起不了床也没关系。”
薛远哑口无言了一会儿,眼里那点笑意变得更深:“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坐上来?”
是询问的语气,但又没留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咬着唇,扶住身前有些湿滑的肩膀,探手去摸身下的挺立,后知后觉地有些胆怯:“你……不要乱动。”
刚刚被操开的地方滑腻而绵软,才吃下顶端就热情地吮住,近在咫尺的呼吸随之加重,内里的空虚感更甚,我受到鼓舞,心一横便直接沉下了腰。
“啊……”惊呼尚未出口就被薛远堵住,舌尖相缠又在口腔中撩拨,而身下的感觉更为强烈,太深了,深得呼吸都被堵住,像是被自下而上直接贯穿。
热度重新燃起,薛远握着我的腰,灼热的掌心来回摩挲,相对的眼神直白露骨,无声地催促。
直起身时穴肉纠缠挽留,再坐下又被紧密地填满,因着过分的刺激收缩,颤动着迎合。
我企图控制住过量的快感,起伏得缓慢,扭动着尽力避开那个让人直接瘫软的敏感点,依旧难以自抑地发出呻吟。
然而没过多久就使不上劲,我倚靠在薛远身上,声音闷闷的:“你动一动。”
“不是不让我动吗?”他撩开我脸侧汗湿的碎发,又揉捏着发热的耳垂。
手下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紧,这样缓慢的速度对他来说肯定很不好受,却偏要嘴硬再逗上一句,我只好搂住他的脖颈,声线软得厉害:“求你……遇之……”
身体里的东西令人发怵地胀大了几分,接着便是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捣弄,呻吟被撞碎,分开的双腿彻底脱力,起落不由自主,无法抗拒,像被钉在了炽热的一根上。
薛远抓住我搭在他肩侧的手,十指相扣,又牵过来让我去碰自己的腹部,细腻潮热的皮肤下,能鲜明地摸到一下又一下被顶起的弧度。
各种感觉来势汹汹,我招架不住,埋在他的颈间哽咽出声。
“不喜欢?”声音压在耳畔,身下的动作不停。
“喜欢……”我摇着头蹭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险些咬到舌头,“喜欢你……”
覆着薄茧的指端抚过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