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跟别人订婚了,让陈文丽趁早死了这条心,说她长的好看,回老家也定会有条件不错的人可以嫁,但那个人一定不能是自己的儿子。老爷子说她也并非是瞧不起乡下人,而是不喜欢没读过多少书的。
他说结婚就是一辈子,严谨闻是研究所里年轻那辈最出众的,是注定要为国家做贡献的人,陈文丽书读的少,以后两人在一起了,也定是没多少话可以说,也对严谨闻生活上没任何的帮助,所以相差太远的两个人是注定不长久的,为了避免以后不如开始就断个干净。
陈文丽不相信严谨闻会跟别的女人结婚,她跑去那几个月严谨闻租的房子里去看,空无一人,她又跑去了研究所里问了老乡,老乡说也有好些日子没看见他人了,听说是家里有事回北京了。
陈文丽不愿多想,拿着剩下的一点钱又在河北呆了一阵子,看着平坦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她依旧是不见严谨闻的人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厚脸皮到要去北京他们家里去找他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生活,于是伤心欲绝的做火车回去了。
“可是我听你先前说你妈跟你爸结过婚啊。”禾卿突然插了句嘴说道。
严懿琛解答道:“是的,是后来才领的证,也正是因为这后面的事情,才导致我妈后来一直郁郁而终,”
陈文丽当时回去过后没几天,严谨闻偷偷从家里逃了出来,他去部队里找她,有人这告诉他说陈文丽违反纪律被开除了,因为跟人谈朋友,所以回去跟人结婚去了。
那人的话犹如当头一棒重重的打在了严谨闻头上,他气的捏紧了拳头,全身颤抖,脑海里竟全是她对面容不清晰的男人笑的开怀笑的明媚的样子。
严谨闻一气之下就坐火车跑到了陈文丽先前躺在他怀里偶尔跟他提起过几次的遥远南方城市的地址,他觉得自己已经要疯了,他无法想象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在一起,睡在别人的床边。那是他的妻子!是他的!
等严谨闻一路坐着颠簸的大巴顺着找到那村子的时候,正巧在村头看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女人从一个男人的车上走了下来,还有说有笑的。严谨闻一眼就认出了那女人,分明就是那些时日他被困于家里日思夜想的老婆陈文丽。
严谨闻一下险些气昏了头,他本想突然冲上去质问陈文丽,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跟了一路,直到看到两人一同说笑着 走进了一个家里。
禾卿听的愣住了,觉得这剧情走向一时间未免过于狗血了些。
严懿琛突然停下来问道禾卿:“你还记得我小姨的样子吗?”
禾卿回道:“啊,记得啊,跟你挺像。很漂亮很有气质,我第一眼都以为这是你母亲。”
被这么一问,禾卿突然更害怕这剧情走向了。
只见严懿琛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带你去见她,是因为我妈跟小姨是双胞胎,所以长的一模一样。”
“啊?!”禾卿彻底傻了眼,最害怕的剧情竟然还是来了,“这,这未免太狗血了吧?”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现实竟然可以如此狗血,就跟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似的。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严谨闻并不知道陈文丽的那个妹妹是双胞胎,因此认错了人,从而误会了陈文丽。
严懿琛突然一脸深沉的问禾卿:“你觉得一个正常人看到这一幕后会怎么做?亦或者说我会怎么做?”
禾卿有些犯难的想了想,答道:“正常人看见了误会了,问出来就是解开误会,不问那就是一生都这么错过了。”一般不外于这两个选择,他盯着严懿琛带入了自己,然后有点寒毛直立,“如果是你,我感觉你会把我绑起来,想把我弄死的心都有。”
严懿琛笑了下,禾卿看不明白那个“笑”,又像是难受的想哭,又像是无奈的自嘲,“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把你绑起来后,误会迟早会解开。就像你一直哭着求我放你,两个人迟早会有一方冷静下来把事说明白。”
问题恰巧就出在这,要么放人走再也不见,要么最后说清楚,可最后的发展却成了整个京圈人人咂舌,感到匪夷所思,说严家那搞科研的大儿子搞得脑子有问题,活生生把人家姑娘害死了。
严懿琛眼里怀着愤恨,不愿提及那道陈年伤疤,极其痛苦的脸扭曲地说道:“严谨闻不甘心,又放不下,他那可笑的自尊让他并不愿承认自己败给了一个乡下人,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妈,说想娶他,可他回去后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但可笑的又放不下我妈,总是偷偷做火车长途跋涉的回来偷看。他看到我妈的肚子越来越大,竟然以为是跟别人生的,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于是就把这所有的报复都实施到我妈的身上。”
禾卿看着严懿琛十指攒紧,冷白的手都红紫了,怒火中烧的眼神也越来越可怕,越来越偏执,宛如魔怔了似的。他害怕的把严懿琛那握紧的双手包住。
“严谨闻最后还是见了我妈,他看着我妈快临盆的大肚子厌恶又憎恨的告诉我妈说他已经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説那个女人比我妈更漂亮还是师范毕业的老师,还告诉我妈那个该死的女人还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