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申世国际的这份函发过来了,需要您签字确认下。”
“好的。拿给我吧。”
禾卿在桌子底下蜷缩着,竖着耳朵听着台面上传来的“沙沙沙”写字的声音。
“万龙集团项目那边进展的如何?”
“我已经将标书发送到他们公司邮件了,竞标阶段,目前那边还在抉择,上次邹总已经去过一次了。”
“嗯,有动态随时跟进。”
“好的严总,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禾卿听到地毯上沉闷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紧接着又听到了“咔哒”关门的声音他这才敢悄悄探出一个头,“走了吗?”严懿琛看着禾卿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自己膝盖上,黑黑的脑袋在自己两腿之间一副全然不知道危险的模样,不禁眼睛微眯了下额角的青筋也跳了下。
“出来。”严懿琛深吸了口气严厉的说道。
“啊,哦。”禾卿傻兮兮的刚准备起身,头顶就“嘭”的一声撞到了上面的抽屉板上。
“啊——”
禾卿惨烈的大叫着,揉搓着磕碰到的头一屁股又做到了地毯上,实在是太痛了,他一边叫唤着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严懿琛有些无奈的看着桌子底下的禾卿问道:“怎么了,有没有磕到哪里?”
“啊啊啊啊啊,嘶——,疼。”
“过来,我看看。”
禾卿眼里含着泪,膝盖跪在地毯上听话的把头凑了过去,严懿琛低头轻轻拨弄着发丝,禾卿就这么自然的将下巴搁在了男人利落的西装裤那坚硬的膝盖骨上,炙热的鼻息平稳的喷薄在了严懿琛 的大腿上。
严懿琛突然感觉办公室的暖气开的有些高了,他突然松开了手,椅子向后移了点,“你先出来再说。”
“哦。”
禾卿一边摸着脑袋,一边慢吞吞的从桌底下准备爬出来。
“你小心点,别又撞了。”严懿琛一边提醒道,一边用手护住了禾卿头顶上方的桌沿。
正等他要起身的时候,突然听到办公室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严懿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严懿琛不悦的看向门口,只见邹柏寒大步流星的闯门而入。
禾卿听到声儿,又缩了回去。
严懿琛沉着一张脸问道:“你来干嘛?”
“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啊。”邹柏寒吊儿郎当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环顾了下四周,“没什么事就立马走人。”严懿琛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
邹柏寒脸上的笑意渐重,用一种戏谑的眼光打量着仰躺在黑色办公椅上神情严肃的兄弟,揶揄道:“我怎么听说你办公室藏了人?”
禾卿在桌底下大气都不敢出了,他听声音大概知道来人是邹柏寒,但现在他要是从桌底下出来了,那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丢不起这人,想想还是再等等吧,等人走了再说。
“你要没什么事,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严懿琛没好话的说道。
邹柏寒远远看了眼,然后嬉笑着故意说道:“我发现你挺喜欢把人带办公室啊,原来也是。”
原来也是?!禾卿在桌底下听得拳头都握紧了,他抬头怒视着靠椅上正襟危坐的男人,然后用力的拉了拉男人笔直垂落的西裤怒目嗔视着。
严懿琛没有往下面望,他反倒挑眉回道:“原来?我什么时候带人来公司我怎么不记得。”
禾卿坐地上看着严懿琛到底要如何狡辩。这男人花花肠子多,免不了原来带着什么人在办公室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刚才那老变态怎么说来就来,东西就跟变戏法似的趁他不注意就弄到了身体里。
邹柏寒贱兮兮的笑了笑,“我怎么知道你带人来办公室具体干了什么事儿,要不我说啊,您老花样最多,我们几个怎么知道具体的呢。”严懿琛的脸随着邹柏寒说的话越来越黑,但邹柏寒丝毫不惧。
“害,既然没什么人,那我先走了,我今天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又换人了。”邹柏寒说完这句话后还勾了勾嘴角笑了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严懿琛那个桌子底下,朝着脸黑的兄弟招了招手就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关上了门。
“你原来带人来了办公室?!”禾卿等人一走就从桌底下扑到在了严懿琛的身上,他拽着男人的领带气汹汹的模样活活像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严懿琛微微挑眉宽大的手掌环抱着禾卿劲瘦的后腰上,“你觉得呢?”禾卿才没有闲心听他开玩笑,他拽紧手中烟灰色的领带,两人就这么鼻尖相差分毫的相互对峙着,“我觉得?我觉得我想把你下面剁了。”
禾卿凶狠的张嘴,一口咬在了男人光滑下巴上,以示威严。
他拿老男人没办法,虽然他无数次清楚的认知到那都是他原来的往事,但每次听到有关男人的花边消息总会忍不住醋意横飞,心里就跟一坛被堵住的陈醋似的闷得慌,怪酸涩的。
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严懿琛问道。
禾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