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彼得和魏岩面面相觑,看来面对儿子的秘密,杨妈早就心知肚明了。
“妈!!”杨彼得羞愤地拍案而起,“原来你他妈早知道了?!”
杨母“嗯”了声,突然,杨父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西瓜,见桌上多了两男人,他笑呵呵地说:“哟,儿子回来啦,男朋友不错啊,外面那辆法拉利是他的吗?”
杨彼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嗯,是他的。”
杨父一边切西瓜一边开玩笑地说:“豪门规矩多,你这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入得了人家眼吗?”
魏岩立刻接话:“伯父多虑了,我家人从不干涉我的私事。”
杨母叹气,眼中带着几分无奈,他站起来默默走到杨父身边,两人的个子竟然差不多高,他搭着杨父的肩膀小声耳语:“怀了……”
杨父手里的刀毫无征兆地掉了,目瞪口呆,双唇颤抖道:“真、真的?!”
杨母郑重其事地点头,做了一个“八”的手势:“那小子给我们家这个数,肯定是怀上了才出手这么阔绰。”
“八、八百?”
杨母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儿子他妈就值八百啊!隔壁买了一条阿拉斯加都得好几千!”
杨父揉揉脑袋,抓着他白嫩的小手亲,“八万?”
杨母摇头:“老年痴呆吧你,刚才还说他开的的是法拉力。”
两人在灶台前搂搂抱抱,窃窃私语,腻腻歪歪的,一点都不像中年夫妻。
杨彼得见怪不怪,从小看多了都免疫了,他向魏岩使了个眼神:“上楼去我房间。”
杨彼得学生时代的房间很普通,床加书桌,还有靠墙的书架。魏岩看着书架上摆的照片,瞳孔快成爱心了,“你小时候真可爱,像只小狗熊。”
“把狗去了。”
“小熊peter,”魏岩从身后抱住他,嗅他鬓角洗发水的香味,“小熊都爱吃蜂蜜,所以闻上去甜甜的。”
杨彼得笑了,“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以前我也没发现你能生孩子。”
“啧,”杨彼得习惯性地揪他头发,却发现已经是短发揪不住了,“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伯父伯母看起来早知道了你的事,别担心了,我觉得他们已经接受我们了。”
“但愿如此吧。”杨彼得还是心神不宁,躺到小床上叹气。
魏岩过去抱他,手不安分地伸进他T恤里,他揉着乳肉,轻声说道:“好像又大了,估计在分泌储存乳汁。”
“你他妈就没安分的……”
杨彼得还没骂完,门被敲响了,杨母在门外说道:“儿子,你来我房间,妈妈有事和你说。”
杨彼得猛地抓住魏岩的手,心跳加速:“咋办?!”
“我就在隔壁,放心去吧。”
“可、可是……”
“宝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可是你亲妈,会理解我们的。”
“哦……”
杨彼得不安地走到杨母房间,端坐在沙发上,谨慎地注视着杨母的一举一动。
杨母拿出一本相册,他坐到杨彼得身边打开了,指着一个坐在玉米地里大哭的熊孩子说:“还记得吗?”
杨彼得点头:“嗯,小时候皮,被你按在玉米地里揍了,我爸还在一边笑着给我拍照。”
“那这个呢?”照片上,一个孩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八仙桌前,桌上放着两只碗。
杨彼得叹气,每张照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期末考试不及格……晚饭只有白粥咸菜,老爸拍照留念。”
“还有这张呢?”
“钱森掉臭水沟里了,我去救他,结果一起掉进去了,是我爸把我俩捞上来的。”
照片里,两个孩子一身烂泥,脸上也乌漆嘛黑的,一个哭一个笑,笑着的杨彼得还比着“Y”的手势。
杨母沉默会儿,咳嗽几声,声音变粗了不少,他指着这几张照片说:“下面还有照片,你自己拿出来看。”
杨彼得好奇地伸进去抠出来,一共是三张黑白照,照片上一个雌雄莫辨的长发美人坐在河边,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看起来应该是男人。
杨彼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他脑中轰地一声,大喊道:“妈?!妈!!啊!是你!!”
杨母脸颊泛红:“你爸帮我拍的。”
杨彼得瞬间倒吸一凉气,大惊失色,“啊啊啊啊啊?啥啥啥啥?咋这是……”
杨母拿起一张老照片,递到杨彼得面前,照片上他是短发,穿着中山装,英俊非凡,“这是高中毕业拍的,我刚满十八岁。”
杨彼得一阵脑充血,他倒在母亲怀里:“妈……妈……这这这这……玩笑不带这么开的……”
杨母严肃地说:“谁和你开玩笑,我和你一样。”
“啥、啥、啥玩意儿一样?”
杨母指着自己下面:“男女都有啊。”
“嘶——”杨彼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