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分开从两边上车的缘故,徐青先是没说。等两人都坐好后,徐青一边发动车子预热,一边弯起眼睛:“要你!”
徐青没有异议,顾长夏洗完澡出来冷静一下就后悔了。
徐青就没顾长夏那么含蓄了,她出来的时候只穿着内衣内裤,毫不羞涩地展示自己比例完美流畅匀停的身材:“我好看吗?”
间越久,她就似乎越活越幼稚,会牵着他的手荡高高,会撒娇似的牵他的衣角,也会像玩玩具一样翻来覆去喊他的名字。
“我就偷偷看看你在干嘛!”她弯起眼睛笑得像十几岁的孩子。
徐青洗澡前刚刚抱怨顾长夏衣服穿得太严实,从浴室走出来却发现他居然真的听话地把上衣脱了,裤子倒是还穿得好好的,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坐在床沿边等她,双腿并拢,两只手规规矩矩搭在膝盖上,像是个被老师抽查背诵作业的小学生,不免发笑:“阿夏阿夏,你真可爱。”
徐青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发动车子,一边使离停车场,一边询问顾长夏的意见:“想去哪边?你挑。”
顾长夏不太明白徐青哪里来的这种结论,徐青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她走过去上了床,将顾长夏向后推倒,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腰上。
徐青想了想觉得洗澡也好,便问:“好啊,你先洗我先洗?”
“今天还去应酬,都没陪你过生日,抱歉。”顾长夏没被徐青牵着的那只手伸过去揉了揉徐青的头,他温声道,“那青青想要什么礼物?”
顾长夏的身材很漂亮,穿上衣服的时候不免显得有些单薄,但脱下衣服来还是能看清明显的肌肉线条。他的腹肌不能说块块分明,但已经有很明显的轮廓,显然是平常有注意锻炼的结果。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顾长夏的回答,徐青开车的间隙用余光扫过去,就见男人侧头望着窗外不敢看她,拳头抵着嘴唇似乎这样就能藏起他的窘迫似的:“……我家。”
顾长夏揽着徐青的腰,
顾长夏仰头盯着她,目光几乎是痴迷的,像被女鬼勾去魂魄的书生,看上去简直有点呆:“好看。”
他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希望自己永远是依赖的一方,他总归是个男人,他当然希望他爱的人天底下最依赖他。
顾长夏一心只想着自己在外面应酬完,浑身饭味酒味烟味混在一起肯定很脏,想也不想就道:“我先。”
徐青笑道:“喝了酒有什么,你就应该稍微喝点酒,可以壮胆。”
顾长夏家确实比徐青家的面积要大上不少。黑白主色的家居装潢使它看上去简约又流畅,一周三次请人来打扫更是让家里显得一尘不染。
顾长夏给她的吐息和她的情话逗得发痒,猛地侧过头去躲避。他面上故作镇定,但耳尖上的红色一览无遗。
也许有点太一尘不染了,简直不太像家,徐青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想过,以后要多拿点东西过来布置一下才好。
顾长夏的包就丢在玄关的地上他也顾不得,徐青的吻来得急且具有侵略性,顾长夏稍稍有点不舒服,但他不希望破坏她的兴致,便在心里忍着。
他空闲的时候如果有一会儿没理她,她就喊:“阿夏!”
这本来应该是很违和的场景,好像外面的徐青和顾长夏身边的徐青完全割裂了,成为两个不同的人,但顾长夏只觉得高兴。
他知道那是徐青只给他一个人看的模样,是因为在他身边感到安全、高兴,她才会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地撒娇、不用成天撑着一副“姐无所不能”的气场、能毫无保留地依赖他。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时徐青完全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急色鬼,两人才刚进家脱掉鞋,顾长夏的包都还没放下,徐青就已经将他压在门上亲了起来。
顾长夏给她噎了一口答不上来,停了半天憋出一句:“……先洗澡,脏。”
“干嘛穿那么严实嘛。”徐青就坐在床上等顾长夏洗,满以为可以看看美男出浴图大饱眼福,却见他家居服穿得齐齐整整,不免失望,“反正一会儿也都要脱掉啊。”
回答完又觉得这两个字太苍白了,赶紧又补道:“很好看。青青最好看了。”
徐青倾过身去靠近顾长夏,声音带笑,在倒数第二个字上使劲咬了个重音:“要、你、干、嘛。”
她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进去洗澡了,留顾长夏一个人在卧室里坐立难安,衣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早知道应该让徐青先洗就好了。
常年被衣服覆盖着的皮肤又白又光滑,徐青将手掌覆上去,缓慢地顺着他的肋骨和胸膛游走。
徐青说得太坦坦荡荡,顾长夏一时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还傻傻地追问:“要我干嘛?”
“干嘛?”他好笑地问。
“呼……等等,青青……”顾长夏赶紧抵住要压上来的徐青,她不解地停下来看他,“我喝了酒的。”
他给徐青亲得缺氧,徐青一边亲一边带着他移动,等顾长夏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徐青推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