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密切的。”他原本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一直称呼张冬梅本名,见到张大树神态,于心不忍,将本名改称为“冬梅姐”。
张大树睁眼看了侯大利一眼,道:“丁晨光女儿的案子,你办得好。我女儿如果有事,也交给你办,希望能抓到凶手。佳洪和他姐姐关系好,他马上就到,等会儿你问他。”
院外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随后就有人冲进房门。张佳洪红着眼,吼道:“我姐在哪里?”
“吼什么吼?坐下。”张大树原本是疲劳至极的神情,面对失态的儿子,声音低沉又严厉,挺起腰。
张佳洪悻悻地坐了下来。
张大树的腰随即又软下来,道:“大利有话问你,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
侯大利把录音笔放在张佳洪面前,道:“我需要冬梅姐的所有社会关系,越详细越好。”
张佳洪道:“我姐喜欢交朋友,朋友多,我就先谈几个印象最深的。第一个是梁永辉,梁永辉曾经和我姐好过,他是省话剧团演员,长得挺帅气。”
侯大利问道:“梁永辉和你姐是哪一年好的,是认识邱宏兵之前还是之后?”
张佳洪看了父亲一眼,道:“前年吧,我姐和邱宏兵已经结婚好几年了。我就不遮遮掩掩了,我姐为人豪爽,性格好,很讨男人喜欢,和好几个男人好过。他们交往几个月就分手,不会闹出什么事。只有梁永辉后来闹出不少事,还曾经到江州找邱宏兵谈判,让邱宏兵和我姐离婚。我姐其实和邱宏兵关系也不错,后来闹得很僵,就是从梁永辉过去闹事开始的。”
侯大利道:“最近,梁永辉找过你姐吗?”
张佳洪道:“梁永辉一直没有放弃,后来还去找过顾全清的麻烦。”
侯大利道:“你知道顾全清?”
张佳洪道:“我和我姐关系好,她有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说。梁永辉最初是找邱宏兵,后来发现找错了人,再去找顾全清。我姐还有一个关系特别好的闺密——蒙洁,是大学同学,在阳州工作,在报社搞摄影。遇到烦心事,我姐最喜欢找蒙洁倾诉,其次才是我。我姐的事,蒙洁知道得最多。”
记录了蒙洁准确信息后,张佳洪又提供了八个与张冬梅关系密切的人,其中有三人保持过恋爱关系,两个是高中同学,还有三人曾是工作伙伴。
谈话结束之时,侯大利又道:“你谈一谈对邱宏兵的印象,不用刻意组织语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张佳洪道:“邱宏兵是真心喜欢我姐,我作为旁观者有时都会觉得他太窝囊。当初梁永辉拿着和我姐在一起的照片找到邱宏兵,要求他退出。邱宏兵坚决不肯离婚,从来没有因为这事骂过我姐。我姐曾经和我谈起过,邱宏兵是一个好男人。”
张大树听儿子讲述,皱了皱眉,打断儿子的话,道:“邱宏兵的心机比你和你姐姐都要深,和你姐姐结婚,就是冲着大树集团来的,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你姐以前拼死拼活要嫁给他,就是没有认清楚邱宏兵的本质。对我来说,冲着大树集团来反而正常,纯粹的爱情有没有?有,世上总有少数傻瓜。邱宏兵想要依靠大树集团,我反而放心。只要大树集团不垮,他们的婚姻就会保持。你姐过于依仗自己的优势地位,不好,这是教训。你姐和邱宏兵当初谈恋爱闹得轰轰烈烈,这更不是好事,当初闹得有多大,离婚时就会闹得有多大,这是血的经验。”
在侯大利和江克扬等人离开后,邱宏兵接到岳父电话后,叫上司机小章,急急忙忙前往阳州。张家人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许秀莲喘不上气,躺在床上吸氧。张大树和张佳洪父子俩在客厅里,不停接打电话。邱宏兵进门,立刻成为风暴的中心。
张大树双眼充血,用手指着女婿鼻子,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个做丈夫的,老婆到哪里去了,你一点都不知道。”
邱宏兵稍稍退后一步,道:“爸,冬梅走的时候,说是去旅行。”
张大树脖子上青筋暴露,吼道:“她到哪里旅行?”
邱宏兵再往后退了一步,道:“我不知道。她讨厌婆婆妈妈,所以我不问。”
张大树指着女婿,道:“你他妈的,一问三不知。”
张佳洪道:“我姐出去一个多月,你们一次都没有联系?”
邱宏兵道:“她一直关机。只在6月中旬给我打过电话,我在开会,没有接到,给她回过去,又关机了。”
张大树坐在单人沙发上,阴沉着脸。邱宏兵坐在三人沙发中间。张佳洪坐在双人沙发上。三人都没有再开口,空气沉闷得如被无形的力量凝固。
张佳洪最先打破沉闷,道:“这里没有外人,我就把话挑明了说。我姐是跟顾全清出去的吧?”
邱宏兵脸上一阵青又一阵白,用手摸了摸戴在胸前的骨质项链,道:“你姐走的时候没有说,应该是的。”
张佳洪道:“我姐是乘飞机、火车还是自己开车?”
邱宏兵道:“家里的三辆车都在,冬梅这次外出没有开车。”
张佳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