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 每一样都精准踩到束云女士的喜好, 从她放狠话还不忘把见面礼带走就能看出来,她对礼物非常喜欢, 想必对这个准女婿的第一印象也是不错的。
"查了点资料。"终晋南挑了挑眉,没细说。
他自然不能告诉束秋, 他让秘书室开了会,制定了博得丈母娘青睐计划, 这一次的胜利是集齐秘书室里所有人的智慧和他额外的加班费得到的结果。
"啊, 好累,要不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睡吧。"束秋懒懒地翻了个身, 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 两人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还遭遇了束云女士的突袭, 吓了个够呛,现在人走了, 精神一松懈,就觉得整个人累的不行。
终晋南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哪怕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哪怕是一家医院的院长,但是眉眼间始终存着少年气,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一汪月牙湖。
因为劳累的缘故,此时看着有些迷迷糊糊地,显出几分可爱来,精致的鼻头微微皱起。
"我脖子有点痒,你帮我看看是怎么了?"束秋扬起脖子,修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宛若濒死的天鹅。
终晋南定定地看了那脖颈好一会儿,在束秋再一次催促下,埋头在束秋手指的位置吻了一下,束秋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是这个躺着的动作又让他退无可退。
如同寒潭般的眸色渐深,翻涌起波澜,终晋南低头吻住那殷红的唇瓣,两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热烈。
终晋南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野兽,凶狠而蛮横,脱|下了以往高岭之花的冷静,和往日的自持,近乎失控地加深这个吻,被情绪和冲动完全支配。
束秋很难去形容这个吻,像是暴风雨天气的汪洋大海,拉着他沉入,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空气一点点被抽取,在将将溺毙之际,他含糊着说道:"南哥,我们上楼。"
*
翌日清晨,束秋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阳光穿过细腻的纱帘,均匀地扑洒在木地板上,裹挟着夏日的炙热。
空调运行的声音藏匿在窗外鸟雀叽叽喳喳里,不经意间透出些凉爽。
束秋偏头,没有看到那个应该躺在他身边的男人,反倒是床头放着一杯牛奶,上面贴着便签条:起床把牛奶喝了。
懒懒地翻了个身,却是猛地顿住,表情狰狞,身上被牵扯出撕裂般的疼痛。
昨晚的回忆蜂拥而来,束秋的耳根子簌地烧红,大概是因为终小南的问题解决了,这段时间又憋得太狠,用疯狂来形容昨晚也不为过。
束秋都记不清他们来了几次,换了多少个动作,换做以前,要是有人跟他说,你的第一夜会不|眠不|休,他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缓慢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的瞬间,束秋就被身上青青紫紫的痕吓了一跳。尤其是腿的位置,尤为突出。
他已经忘了昨天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昨天第三次他就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颤|着迷迷糊糊醒过来,而那人还精力充沛的模样。
红着脸拿起牛奶,牛奶还有温度,想来是刚送上来不久。
束秋把牛奶喝了,然后撑着腰缓缓下楼,只要不要做幅度太大的动作,其实也还好。
楼下有油烟的味道,靠近厨房,果不其然看到终晋南正系着围裙在熬粥,另一个火上正在煎蛋饼。蛋饼很薄,色泽漂亮,都不需要凑近就能闻到浓郁的奶香味。
"好香啊!"从身后环住终晋南的腰,束秋歪歪头,笑嘻嘻地看着终晋南。
因为在束秋这里没有备用的衣服,终晋南身上穿着的是束秋的睡袍。
大概是做饭不方便拉扯,睡袍的领口歪斜着,露出右边大半锁骨和肩颈,在那个位置,有个清晰显眼的牙印,颜色很深,显然咬的人当时很用力。
这牙印是当时束秋坐在上面时咬的,因为深得受不住,偏偏这人就跟失去理智般,不管他怎么哭着求他都不肯放开他,于是就有了这个深可见骨的牙印。
"你咬得好疼!"察觉到手指拂过那牙印,终晋南立刻申诉这主人的残暴。
束秋温柔的抚摸顿时就加了几分力道:"明明就是你不做人,你要是那会儿放开我,哪会有这个牙印!"
将燃气灶拧到最小,终晋南反手将人抱进怀里,低声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你孟浪!"
"对,我孟浪。"
"你饥渴!"
"对,我饥渴。"
"你没有人性,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终晋南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清晨的沙哑:"这个我就不能承认了,我明明很照顾你的感受,你昨天不是很舒服吗,还一直说要……"
最后一句是贴着束秋耳朵说的,低沉的声音带着细小的电流,在束秋的耳蜗里留下一阵酥麻,直到心脏的位置。
束秋被这话臊得顿时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反驳道:"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