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青的肚子在抗议,喉咙也因为一下午的过度使用而隐隐干痒,他现在确实颇有些字面意义上的饥|渴。
钟怀远问他:“你海鲜过敏吗?有没有什么忌口?”
“不过敏,我喂什么吃什么,家里人都说我好养活。”祁冬青不好意思地抠了抠手。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准备了。”钟怀远摆了摆手,“差不多到了就给我个电话,我提前给你留门。”
“嗯,待会儿见。”
义诊现场的东西不多,除了和春堂带过来的医疗物料,剩下的就是居委会提供的桌椅帐篷。祁冬青在现场清点完物资,送走了居委会的负责人,帮同事们把物料都搬回车上。
“刚才来帮忙的帅哥,老板你认识吗?”
“他是我朋友,仁济急诊中心的。”天色渐晚,粉紫色的霞光都盖不住祁冬青语气里的温柔,“刚才活动现场太匆忙了,有机会再介绍给你们认识。”
“那我们待会儿去哪儿吃?”
祁冬青关上后备厢门,顺手锁了车,对他们说:“我晚上有约了,你们去吧,玩开心点。”
“哦~看来咱们马上要多个老板娘了……”
“大家今天辛苦了,今晚的账单都算我的。”祁冬青在群上转账了资金,这才从玩笑中脱身,在大家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步行离开。
钟怀远的家在附近一个半新的中档小区里,大楼距提供了充足的阳光照射,在寸土寸金的新区里实属难得,而一梯一户的建筑设计更满足了私密性的需求。
初次上门做客,空着手去实在不礼貌,祁冬青在楼下的水果店看到了新鲜的本地草莓,顺手买了一篮提了上去。到大堂的时候祁冬青给钟怀远打了个电话,对方帮他摁了电梯。
电子屏上的数字不断变化着,提着草莓篮子的祁冬青反而有些扭捏起来,脑子里突然涌进来一些不堪入目的词汇。
昨晚夏泽兰硬是要他打开看那些所谓的快乐宝藏,正好有一篇是“送外卖”的艺术创作,搞得他现在莫名有阵鬼火在身体里窜来窜去,忍不住把自己代入睡前文学的男主角。
走出电梯的时候,祁冬青有些怄气地想,回头真的要骂夏泽兰了。
“你在干什么?”
钟怀远见老半天了人还没到就出来看看情况,没想到看见祁冬青这孩子傻了吧唧地拿头哐哐撞墙。
清醒过来的祁冬青有些懵懵地换了拖鞋,被人引着进了门,立刻看到绿茶在茶几边啃着草莓屁屁。
祁冬青尴尬地拎起手中的红色篮子,“呃……你介意我给你的草莓篮子凑了个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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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杞子:滋肾,润肺,补肝,明目
冬青:bhys,我是真的有在期待xx
下次更新在周一~
第18章 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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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介意我给你的草莓篮子凑了个伴吗?”
钟怀远接过小大夫手里的草莓篮子,失笑道:“我为什么介意?等下饭后一起吃,你先进来。”
钟怀远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烟灰色长袖T恤搭配宽松的运动裤,干净中带着几分慵懒,祁冬青甚至能闻到洗衣液淡淡的香气。他额前自然垂落的碎发削弱了眉眼的凌厉,面部线条在暖调的顶灯光晕下多了几分柔和,更要命的是腰间还系着围裙。
茶几上摆着一壶新鲜的柠檬薄荷水,钟怀远弯下腰来倒了一杯:“你先坐会儿,我进去炒个蔬菜,无聊就随便走走看看。”
不知道是居家氛围烘托还是迷弟滤镜作祟,祁冬青不自主地盯着他后背的蝴蝶绳结,逐渐有些高热和醉酒才会有的神志不清。
钟怀远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挑眉间带动着眼神中的疑惑:“冬青?”
“嗯……好的,我会自便的。”祁冬青的回答有些迟滞,突如其来的称呼改变让他连呼吸都漏掉一瞬。
从小到大无数人去掉姓氏叫他的名字,可从未有人能够带出此刻这般复杂的情绪。钟怀远的语气纯粹得宛如蒸馏水,挑不出半点做作的杂质,可是从他喉咙中摩擦出来的音节落在祁冬青耳中,偏就无端生出了几分亲昵与缱绻。
原来在喜欢的人眼里,再平凡的符号都会沾染暧昧的错觉。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比起保持清醒,祁冬青总是宁可选择自作多情。
“那你有事喊我。”钟怀远见他没什么大碍便转身进了厨房。
绿茶格外活泼好动,蜷在祁冬青脚边任逗了几分钟就跑开来满屋子撒欢。下午义诊的时候一直坐着,没一会儿他就感到腰部有些酸痛,便起身去找绿茶。
古灵精怪的小狗看到这个友好的两脚兽跟来,主动做起了导游一样,带着他一路打卡参观。
无论是阳台的绿植、书桌上的摆件还是空气中似有似无的茶味香氛,这间屋子到处都是主人家用心经营的痕迹和衷于生活的气息。
明明看起来是远庖厨的矜贵个性,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