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贝冯被吓坏了,潘飞飞说不要过来!
杨青泽抵着他脑袋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吗!今天要不是我你们早他妈都死在他手里了!
好好看看这把枪!杉浦式将佐手枪—日本陆军高级军官才用的!引狼入室,我说他们怎么发现我的下落,你他妈把我整条线都给害没了!还谢先生,你他妈这这么想让谢先生操是不是!
潘飞飞被枪指着头,瞪大了眼睛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可……可是……他跟中国人一样啊……”邱贝冯矛盾不已。
杨青泽立刻笑出一张唐突的脸冲到邱贝冯面前,把他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动。
“先生!こんにちは。はじめまして、どうぞよろしくお愿い致します。”他夸张的在邱贝冯面前鞠了一躬,谄媚地问“哥说的好不好?像不像日本人?”
邱贝冯看他疯狂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
潘飞飞说,你发什么疯?有什么他妈的冲我来!
杨青泽一扭头,刚要接着发火,突然窗外一声巨响,房屋为之一震,玻璃全部噼里啪啦碎成片砸下来。
“快出去,开仗了”
他一手捞一个往楼下跑,“操!你们这破楼早该塌了!”
—
楼在剧烈摇晃,三个人刚逃出巷口,身后房屋轰然倒塌,灰尘旧石棉瓦砖块瞬间都化成浓烟滚滚吞噬了周边几十米处。
外面混乱一片,尖叫声玻璃碎片声枪声炮声,很多人如同置身电影一般惶恐迷茫。而邱贝冯却只感到了熟悉的恐惧。
1941年12月8号凌晨4时,日军派出了屯兵3万余人,轻型轰炸机27架,战斗机9架,重型轰炸机29架和第2遣华舰队作海空支援。
先是轰炸启德机场的英机,夺得制空权。第二遣华舰队在海上封锁香港。
而英国守军只有约1.4万余人,其中英印部队11000人,加拿大兵团作战员1973人,香港义勇军1387人。加拿大兵团是大步兵营,多是缺乏严格训练的新兵,香港义勇军是临时招募的香港外籍人员组成。
他们虽进行了伤亡惨重的殊死抵抗,但由于实力悬殊巨大,仅仅三日,英军就被打退回香港岛。
在这里,一场闹剧式的插曲成了文献上最不可思议但又确实情理之中的一环。
在杨思贤先生的《香港沧桑》中有这样的记载:
“11日下午,活跃于九龙城内的日本“第五纵队”(由间谍,叛徒等组成)乘机进行颠覆破坏活动,劫恃武器弹药,制造爆炸事件,并在九龙南端最高的建筑物-半岛酒店的顶层挂上日本的太阳旗。时尚未撤退的九龙市区守军“猛一抬头见太阳旗在南端上空升起,以为遭到夹击,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便慌乱地作鸟兽散了。”
这样的巧合不止一句。
在穆罕默德一统阿拉伯征战途中,曾迟迟攻不下拜占庭,然而就在残酷厮杀的攻守战里,一扇名为“凯尔卡门”的城门被遗忘了,它向着敌人敞开了。
穆罕默德的军队就这样满腹狐疑地长驱直入拜占庭。至今我们也不能得知那扇小门为什么会在那里打开?或许真的是真主阿拉的先知?
但是正如那面太阳旗一样,没有这扇门…实力强悍的穆罕默德军队就真的攻不下拜占庭吗?同样,没有这面旗…日本军队就打不下九龙吗?
昭然若是。
只是在历史的生命中,因为有了这些巧合,一些失败与遗憾遍有了寄托——命运使然。纵使历史由众多巧合组成,但巧合却决定不了历史的前进这一事实。
日军在14日占领九龙,并炮击香港。
炮声隆隆作响,街道乱成了一盆海鲜粥。潘飞飞拽着邱贝冯往卡里跑,结果一扭头,发现手里拉着的是个不认识的小孩。
“邱贝冯!”他焦急的呐喊,可声音瞬间就被淹没。“贝贝!贝贝!”
邱贝冯也在往卡里的方向跑,可是人太多了他被挤得找不到路,找得到路也跟不上趟,好几次差点被踩进人群脚下。
“飞飞?”他突然惊恐起来,炮弹飞机在头顶盘旋,会不会走不到卡里就要死了……
北平被占领的时候很平静,大家都躲在院子里不出门不说话,早早地预备好粮食和水,只盼着劫难早早过去大家照常活着。可是日本人没打算让北平人好好活,他们把姐拖走糟蹋了,把爹杀了。
枪和刀,还有血,跟今天的炮弹一样恐怖。
邱贝冯战栗到发根,腿软地几乎迈不动步子。姐,娘……你们到底在哪……
突然,擦肩而过一个人。他捞过邱贝冯的手把他撬到背上,大步跑了起来。
邱贝冯趴在他背上,连呼吸都停止了。
—
某种消失很久的味道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这个人不说话,邱贝冯也不说话。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脖子后面总有股味道,淡淡的,像是一辈子都断不了奶。邱贝冯偷偷地凑上闻,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