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只叫人心痒。
乾若安用手指捻住一小缕赵隽散下的发,眼睫垂着,低头去舔少年泛红的耳垂,舌尖尝到了淡淡的甜,低声道:“赵隽,你那日说的不错,妖精确实会跑和尚屋中……”
侧耳听到外头有夜巡僧人的脚步声,乾若安便将薄被拉起来盖在二人交叠的身上,捂着赵隽的嘴,放缓着继续往里头挺送。
少年温热的鼻息扑打在他食指边,像一小团不灼人的火。
纸窗透进来了油灯昏黄的光,乾若安亲着赵隽的眼睑,吻掉那借着那点光看这年轻少爷清秀的面庞。他原先觉得情爱无趣,可亲上赵隽的唇,触到对方的舌时,心口就像漾起了温暖的春水,一时不愿再想佛,也不想师父说的得道之法。
赵隽、赵隽……
人间之情或许不是祸来……
而是福至。
第16章
赵隽一觉醒来浑身黏汗,茫然地盯着墙面看了好一会,才恍然意识到那春宵一度不是做梦,他当真跟这庙中的和尚上床了。
他爬起来,眯着眼睛往窗外一看,发觉天色已经大亮。乾若安并不在这屋中,多半又是一早就出去修行了。
赵隽掀开被子,发现自个身上全光着,这一挪,还瞧见了腿间残留的白浊。觉出后穴里的酸软,他后知后觉地害臊起来,俊秀的脸噌地红了一片,下床四处找了会自己的衣裳,回头才看到乾若安把他那身薄衣叠得方方正正放在枕边。
他也顾不得擦身上沾的那些,正想提好裤子留回自己屋时,乾若安便推门回来了。
“给你烧了水,衣裳也给你备在那处。”青年面色淡淡,仿佛昨夜甚么都没发生,“身子若是哪里不适,我会替你看看。”
“没、没有哪里不适……”赵隽愣了会,红着耳根,慌手慌脚地把衣带系上。他看乾若安盯着自己袒露的胸口,还以为和尚要斥责他不知检点,赶紧把衣襟拢了拢,朝对方讨好地笑了笑。
“赵隽,”他要绕过乾若安时,对方抓住他的胳膊,叫了他名字一声,道,“昨夜……”
赵隽咽了口口水,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自己的臀肉上,想起昨夜翻来覆去的折腾,腰上又有些发软起来。
他和那双平静的黑眸对视了会,面红耳赤打断对方道:“昨夜是我、我……”
赵隽想说这都是他起了玩心闹的,绝不会往外同别人说,乾若安要是不喜,大可忘掉夜里发生的事,继续当个清心寡欲的好和尚,不必有甚心理负担。
乾若安盯着他,叫他舌头有些打结,想好的话都说不出口。
“赵隽,我犯了色戒。”乾若安语气与平常无异,松开他的胳膊后,慢慢将手指扣进了他的指缝中,同他道,“是我心不定,若师父发现,我自会去领罚。”
“领罚!?”赵隽睁大眼,拉住青年的衣袖,压着声道,“不、不必吧……小师父,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
乾若安淡声道:“天在看。”
赵隽强词夺理道:“那天都黑了,佛也该睡了,哪会偷看我们交欢!”
他这词说的孟浪,乾若安喉结一动,捂住他的嘴,红着耳根道:“赵隽,我……我是想同师父交代,我受过罚后,便同你一起下山。”
赵隽睡着后,乾若安便把之后的事都想好了。破了俗戒的和尚,必不能像从前一般留在庙中诵经。
他辗转反侧,翻身看着赵隽的睡颜,等回过神时,他的唇已经贴在了少年的面颊上,留下了一个无痕的吻。
和尚不会甜言蜜语,也不知如何表心意。
长廊上,一阵清风拂面,吹碎了赵隽发尾的一滴晶莹的汗。
乾若安拉着赵隽走着,眼角余光瞥见二人并行着的影,心里百转千回,可到最后也就憋出了句:“赵隽,你既同我做了这等事,往后就不准再心悦别人。”
第17章 (完)
后山的妖精们近来又有了新的乐事。
前个月山下来了个俊俏的年轻公子,姓赵名隽,爱吃爱玩爱笑。
他也不怕它们,常来这竹林里同它们谈天论地,人有趣得很,好像有一肚子好玩的话。
它们都是好妖精,只吸收日月精华努力修炼,没甚害人之心。
赵隽教了它们好些消磨时间的游戏,还应了几位妖精姑娘,说下回山上时,定会给她们带几件最流行的衣裙发簪。作为回报,它们给他捉山鸡吃,听他说那寺庙里头有个总板着脸的小师父,模样端正英俊,就是有点凶。
他说话本里总说妖精会在夜里找和尚,问它们有没有试过。
妖精们面面相觑一会,摇头道:“我们可不敢去招惹和尚。”
它们修行不易,可不能把修为葬送在这小庙中,还是等人形修好后,再下山去好好挑选夫婿。
赵隽笑了,倚着竹林里的石头,仰头往嘴里倒了口它们寻来的好酒,道:“好罢,你们不试,那我便去装妖精逗他。”
又过了些时候,赵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