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居然还真信了,满意道:“没和林嘉德混了。我自己的事儿,我不得查清楚点儿吗?有时候逛逛论坛什么的。”
那年头出现了各色论坛,是他接触真实世界的途径。
温斐然担心道:“那你可别瞎几、把乱看,到时候被带坏了。”
骆绎书笑:“我还能变得有多坏?”
他突然凑到温斐然的颈侧,轻嗅了下他身上的味道。
温斐然一个激灵:“......?”
卧槽!他反应过来咬牙,“骆绎书,还说你没有变坏?!”
他眼疾手快从沙发上逃下去,但是骆绎书比他更快,伸手一把捞住了他,两个人磕磕碰碰进到房间。
第二天早上醒来,日上三竿。
大少爷醒了之后,手臂还死死地圈着他的肩,越收越紧。温斐然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骆绎书轻笑,声线沙哑,“你睡吧,又不妨碍你。”
温斐然:“......”,他实在太累了,转头又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骆绎书仍旧手支在床头看他侧脸,眼神专注。温斐然觉得不好意思。骆绎书起床,他直接坐在床上打开电脑看盘,这就是温斐然的日常。
骆绎书端着盘子转回过头,“你这都炒一年了,炒出什么浪花没有?”
“要不要我养你啊?”,他坏笑。
温斐然听后直接朝他扔一枕头——隔天,他就去银行取出一沓现金来。
红票子直接摞成高高一沓放在床头,骆绎书躺在床上看得目瞪口呆。
气氛变得微妙。
温斐然直接曲起一条腿越过床,单手抽了两张,眯起眼睛往他脸上左右扇了两下。
轻轻地。
红票子打脸“啪、啪”作响。
看见骆绎书震惊外加迷茫的表情温斐然就觉得特别搞笑,但他不能笑场。他左手划拉开一千块钱,像天女散花儿似的,红票子纷纷扬扬落到床上。
眼神对视,骆绎书突然一股邪火窜上心头!
他这个样子真的性感得要命!
大少爷伸出一只手带了他一下,温斐然被他带得整个人重心不稳重重摔倒在床上。
红票子瞬间被他压得弹飞了起来。
真的,枕着钞票的感觉特别好!温斐然枕着钞票突然笑了起来。
那感觉特别安稳。
他还翻了个身趴在骆绎书身上笑。
见他笑成这样,骆绎书第一次知道温斐然还是个守财奴。
每天他们日常除了上课就是在鬼混。
鬼混鬼混着,寒假突然来临了。
这天温斐然正在整理行李,陈瀚闻邀请道:“温斐然,你寒假去我家玩儿呗?”
温斐然看他一眼,要是真去了他家还不得变成修罗场?
他婉拒了,这个寒假他打算和骆绎书回一趟老家。他们也不打算告诉骆妈妈,想给她一个惊喜。他们没有买机票,而是坐火车回家的。
一路上,温斐然趁机被吃了不少豆腐,他这才了解到大少爷的险恶用心。
下了火车一路还得坐汽车。
下了汽车后温斐然精气神严重不足,感觉站都站不稳。
倒是骆绎书,拎着包裹,神清气爽的。天才蒙蒙亮,冬天的清晨很冷,同一批下车的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走了几步,骆绎书脚步顿住:“诶,那什么?”
他走过去,掀开用纸板箱盖起高着的一个角落。
温斐然跟他在身后,掀开盖子的那一瞬间,他们都惊了——
大冬天的,纸板箱下面盖的,居然是一个小女孩子?!
他们互相看了看,神色都有些惊讶复杂。
那小玩意儿缩手缩脚的,还没醒,呼出的气息凝结成了白气。天儿实在太冷了,她身上只穿了件红色的小薄棉袄,这破纸板箱也不知道哪里拖来的,一个劲儿地往里缩。
乍一看要不是还会吐气,还以为已经冻死了呢!
一般遇到这种事过路人都是赶紧走。
但既然这盖子已经被他们掀开来了,他们就不得不管了。
骆绎书皱眉,上前摇醒她。小女孩睡眼惺忪,捏着眼睛呼出大口的白气。
他长相比较有亲和力,直接问,“你家在哪儿呢?怎么睡在这地方?”
女孩保守估计五六岁,还听不大懂人话。
一听有人在问她家,她反应过来突然哇哇大哭,“我没有家!我没有家了!”
迸出来的眼泪都快结冰了。
骆绎书觉得在这里磨蹭也不是个事儿,他直接抱起了小玩意儿,然后和温斐然一起进了一家面店。
面店刚开张,骆绎书给三个人点了碗热乎乎的馄饨。
小东西冻手冻脚的都已经冻僵了,骆绎书只好耐心地一只馄饨一只馄饨地喂她。大概是觉着遇到好人了,小东西边吃眼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