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怜惜地捧起他的脸,暂时还没清醒的人,眸子随着她的动作而动。
兮月喜欢直白,不带任何目的纯粹表达自己的情感,猜忌很累。
温君泽喜欢她,从始至终。这个答案她从开始就认定了,只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这两天把人折腾得实在不像话,随意找了件外袍给人套上,她决定把人带到泉池洗个澡。
抓起男人一只手绕到自己脖颈,轻松打横抱起。怀中的人已经醒了,但不声不响,乖巧地任她动作,头枕靠在她肩膀,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有些奇怪,但一想到这人现在虚弱得很,在她眼皮子底下玩不出什么花样,遂继续抱着他去池子了。
兮月身量算是娇小的,所以她抱一个足有一米八的男人在怀里,看起来很突兀,实则没什么,有内力支撑,不至于抱不动。
“我现在带你去洗澡,你听话一点把自己洗干净。”她嘱咐道。
男人头埋在她肩窝,没有回应,但兮月知道他是醒着的,她也不甚在意。
直到把人带到温泉处,兮月连人带衣服一块放入水中,泉水堪堪没过男人肩颈。
“好好洗一下,不要想着逃跑,这山上都是机关,一会我让纪灵为给你送衣服来,听话一点。”
回答她的仍是一片静默,只有泉水哗哗的声响和四周的单一虫叫回应她。此时已接近夜晚黄昏时候,气温有点凉意了。
她自顾走了出去,十分放心地留他一人在池子里。
去找纪灵为让他送衣服。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药堂,人不在?
“娘亲!”突然一个小小人影窜出,她来不及躲闪,死死被缠住了。
兮月无法,低头看向缠着自己的娃娃,像个糯米团子一样,牢牢粘着她
“小羽,不是说过,我不是你娘亲。不过这不重要,你灵为哥哥人在哪。”
这个小团子是前不久突然出现在山里,追着认她做娘亲,兮月自己也不清楚是哪个陈年旧账,她都销声匿迹几百年了,懒得想这么多,干脆就让她留下了。
“灵为哥哥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坐在院子里,只顾着喝酒,小羽叫他睡觉,他也不听。”
喝酒?何事值得他喝酒喝一整天的。
兮月转身又跑去了纪灵为住处。开门,只见一白衣男子正倚靠在栏杆上,脸色微微发红,胸前挂了几处水渍,此时正仰头恣意就着酒壶喝酒。
从前不知道,这小子这么能喝酒的吗。
“纪灵为,你怎么白天还在喝酒?”一副管教的语气。
毕竟这人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兮月?你来啦?事情问好了吗?”语气还算正常,应该没醉。
“嗯,当然,没有我问不出的话。麻烦准备一套衣服,我把人送到泉池那洗澡了,你去给他送去。”
他原本轻快随意的脸上悄然露出一丝落寞,随即仰头灌了一口酒,掩饰过去,满口答应下来。
二人回到泉池处。
纪灵为前脚踏进去,兮月在门口等候,随之里面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先是听纪灵为高喊一声,然后是短暂的一番争执,再就是什么东西撞倒发出的声音。
兮月想也没想冲进去,只见不远处刚才还好好进来送衣服的人不倒在了地上,而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还套着刚刚湿透的衣服,趴伏在岸边,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岸的。
只见此刻他左手运功,一股气流随之而起。
居然还有力气,兮月本以为他要朝她这打来,原本都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不过她想错了。
男人直盯自己的那处疲软,意图伸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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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置,这个角度,她应该没看错的话,他这是要自宫?!
这人被不认识的人碰了就急着要自宫???
不至于吧!
兮月来不及查看纪灵为什么情况,赶忙找了个小石子,稍用力,男人手臂被震慑偏离原本轨道。
“断子绝孙”掌以失败告终。
兮月一个跨步来到男人面前,先是低头关心了一下小君泽的情况,还好没有受伤。
“还好还好,没了它,以后的性福生活可咋办!”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手轻轻揉了揉肉团,好似安抚一样。
而温君泽本人明显被她这一举动黑了脸。
他直觉得被人玷污了清白,自觉无言再面对君兮月的这份感情,所以想用尽最后的真气,干脆了断。
自她离开后,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这份情感,不论是为了她报仇也好。
兮月有些气恼,又觉得十分好笑,可以说是哭笑不得。
“我说你也太乱来了吧!就是被人强要了,也不能自己把自己割了呀。”虽然本人确实被惊到了。
大哥,原来你为了我可以做到如此的吗!
该说你忠诚吗!
温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