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言被叶七七那喜悦中带着即将报仇雪恨的兴奋感,给逗乐了,笑问:“是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开心?”
叶七七兴奋地说:“刚刚温也发给我消息,说谢茗的助理马晓芬蹲了这近两个礼拜的看守所,终于忍不住,全交代了!”
“哦?她交代了什么?”
“马晓芬说,是谢茗指使她去割钢绳的,还说她当时想拒绝,但是谢茗手上有她的一些把柄,所以不得不照做。她还说,谢茗让她在你的饮用水里投毒,但是她实在害怕,所以虽然应下,但并没有照做。”
沐卿言将身子往皮椅的椅背上一靠,轻轻吐了口气,讥诮道:“真看不出来,谢茗在剧组里一副怕我又想讨好我的样子,背地里却是想要置我于死地,手段挺很毒辣。”
“可不是嘛!这种人就该抓起来,牢底坐穿!”叶七七握着拳,义愤填膺道。
沐卿言想了想,又问:“这些事,都只是谢茗致使马晓芬做的?邢昊没有参与?”
“从马晓芬的口供上来看,是这样的,但是警方还在调查,”叶七七向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温也的朋友说,仅有马晓芬的一面之词还不够,他们现在需要她提供谢茗指使她的证据,还有,那些尚未使用的毒药。”
确实,有了人证不足以给谢茗定罪,得有物证才行。
“我知道了,收集证据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你和温也保持联系,有新消息就告诉我。”
叶七七打了个手势:“没问题!”
沐卿言合上双眼,坐在皮椅上转圈圈,心里却想着谢茗害他的事。
他觉得,马晓芬刚被抓走时,说的那些“恨沐卿言”、“为了谢茗报复沐卿言”之类的话都是掩人耳目的借口,这次转做污点证人的口供倒是非常真实。
只不过,为什么只有谢茗致使马晓芬,按理说,邢昊恨他更甚。
而且,邢昊这么爱谢茗,以邢昊的性格,这种害人的事情也应该是他冲在前面。
难道是因为马晓芬是谢茗的助理的缘故?
还是说,谢茗是在太恨自己,以至于忍不住要下手?
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
昏暗的房间里,谢茗已经几夜没睡好觉,而邢昊也失联多日。当她再次接到警方要他配合调查的电话时,情绪几乎崩溃。
他再次发送信息给邢昊,一改前几日祈求邢昊可怜和庇护的口吻,转为了威胁:“你不怕我被警察带走,说了不该说的话吗?别忘了这些药我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段话终于起了作用,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邢昊打来的电话。
“喂。”谢茗的声音干涸沙哑。
“宝贝,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呢,我这么爱你,怎么会舍得让你被警察带走。”
虽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此刻却变得无比恶心。
谢茗的拇指指甲嵌进了手指肉中,想要让疼痛来让自己警醒,强压着火气,故作委屈:“你消失了这么多天,我不就怕你放弃我了吗。”
“不会的……”邢昊的声音减弱。
沉默数秒,谢茗又说:“刚刚警察又打电话给我了,让我去配合调查……我怕,晓芬把我们指使她的事情说出来了。”
电话那头继续沉默,邢昊未有一言。
谢茗实在受不了这样令人感觉窒息和绝望的感觉,忍不住问道:“昊哥,这件事还能挽回吗?”
终于,邢昊说:“割钢绳这件事,就算马晓芬说是受致使也没用,因为她没有证据。那天,跟她谈条件的时候,我特地没收了她的手机,让她没机会录音。所以,你只要咬定了自己不知情就行。”
“那下药的事呢?万一她说出来了怎么办……”
邢昊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让同一个人做两件事,也叫你别两件事同时下手,你非不听。”
“你是怪我吗?沐卿言他这么欺负我,我实在是恨得想让他死。你不也买过杀手吗?”谢茗呜咽道。
“我什么时候买过杀手!你不要乱说!”邢昊提高了声音,呵斥道,“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提!我说过会想办法保住你,最近别打电话给我了,免得警察查到我身上来。”
谢茗第一次被他这样严厉地对待,显然有些怵然:“昊……”
“行了,就这样吧。有情况我会打给你的。”邢昊不给谢茗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
走投无路的谢茗坐在床沿,双手抻着膝盖,低头落泪——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他这辈子就毁了。
谢茗本以为邢昊是永远的靠山,现在终于发现,他是靠不住的。大难临头时,邢昊会优先选择自保,有余力时才会保他。
这一次,该怎么办呢?
***
第二天,沐卿言来到片场,继续拍摄自己的戏份。
见到他的演员们和剧组工作人员都纷纷问候,还告诉他,谢茗因为涉嫌指使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