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李明明和齐延哲一起还是变成了原来的二人世界,李明明因为赌气不喝姜茶茶他们带来的饮料,从自己搜刮来的一堆零食当中找饮料配烧烤。
李明明感觉好像在喝完了一瓶包装花花绿绿的,味道甜甜的饮料后自己就晕乎乎的,好像缠着小齐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什么来着……记不清了。
只是在醒来的黎明听到了如水一样的钢琴声,穿着睡衣的李明明带着困意摇摇晃晃寻找声音的来源。
穿着单薄白衬衫的小少年在初晨的微光下弹奏。听到来人的脚步,指尖进行了一个完美的收尾。不用回头看,他就知道那人是他一直追逐爱护的存在,行走在他心尖上。
“下面有早餐明明要吃吗?”
“你穿这么薄不会冷吗?”
李明明和齐延哲同时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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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说想看我表演给大家看?”齐延哲表示想和李明明在一起,“我想让明明在我身旁陪我。”
“所以你们社区里真的有一架钢琴?”李明明表示人和人的世界不可以一概而论,自己小区里面就因为多一个石头象棋桌就成为隔壁小区老人羡慕的地方。
“好尴尬呀,我还是下去吧。”社区里面公园高位露台上架着的黑色钢琴与蓝天白云相呼应,是所有人眼中可以尽一览的风景。
“但是表演已经开始了哦。”齐延哲按着李明明的手就开始了表演,李明明打保证他没有学过任何,自己慌乱得随意敲打出杂乱无章的音符,在齐延哲的辅助夹杂下竟然意外地不错,就像牵着风筝的持线人,无论风筝多高远,他永远把握着距离,接风筝于辽阔入怀。这个属于他们共同的音乐,一场关于亦步亦趋的圆舞曲。
一曲终,掌声起。
有个小男孩激动得跑上台,想要说些什么,大抵是被这随心所欲的音乐感染了。
“喜,喜欢……可以,和你一起弹奏吗?”是衣着繁复精致的男孩,大概是某位有钱艺术家的后代。
李明明突然感觉自己和这小区格格不入,想到元宵节为了见齐延哲甚至得靠姜参那个混蛋就让人咬牙切齿……他人的衣着明亮光鲜,是劳动人民身上没有的整洁与精贵。就算是离他最近的齐延哲,就算后面穿的衣服多为简约款式,但是一眼看过去一定价格不菲,配上与生俱来的风华气质,的确,与自己看起来的确属实不搭了。
站起来,应该得离开一会了……李明明垂眸,他起身,衣决不是家里面穿来的带有阳光与洗衣液的棉布质感,而是丝绸丝滑的布料——是齐延哲为他准备的,衣服尺码完美合适他。
齐延哲是想留住李明明的,他面对来人拒绝的眼神,他条件反射一般朝离去的李明明伸出的手——只抓住的衣角从指缝溜走,甚至也将跟着李明明一起走——他本就是为了取悦他的明明,何必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来人目光也随着李明明的脚步下了台阶,似有不甘,直截了当坐在李明明曾坐的地方开始了弹奏——很急切的高难度狂想曲。齐延哲见演奏开始,也不好中途下台,只好跟上。两个人的音乐混杂在一起,手指翻飞,要表达自己的高超技巧,过于急切的一场表演。
如果说李明明和齐延哲一起是低水平的优美旋律,那么齐延哲和那人就是高水平的噪音污染。
掌声零零散散。
当齐延哲和那人来到自己身边,李明明皱眉:“真差劲。”
那人听此感觉有些失落,但是还是扯出自以为好看的笑容,猛得拉住李明明的手对李明明说:“我叫宁霁,希望以后还可以听到你的演奏。”
“我?”李明明疑惑得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挣开,“你误会了,我弹的贼烂,刚刚都是他在替我疯狂补救。”看了眼齐延哲,好像气压有些低……
“你们都很厉害……但是刚刚弹得好吵,我不喜欢。”
“对不起。”宁霁开口道歉。
“抱歉,想早点结束不喜欢的演奏。”齐延哲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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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下次不要突然从我身边离开好吗?”齐延哲抓着李明明的衣角,拽的很紧,生怕李明明又像刚刚一样从自己手边离开。
“但是……有人想要和你弹琴。”李明明声音有些闷闷的,“虽然你们故意弹得乱七八糟,但是你们才是旗鼓相当的天才,我就是个一窍不通的废……”
“你不是!”齐延哲抱着李明明,“你是我最重要的宝物。”
齐延哲在李明明耳边赌气一样说:“还有,他比不上我,我更厉害。他不配和我弹,除了明明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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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霁咬牙看着齐延哲和李明明的互动,他一开始只是感觉这个弹法很有意思,感觉李明明从一开始手足无措到后面放松乱弹,总有人给他配合调出美妙的旋律——他想自己也可以做到,让那个对钢琴一窍不通的男孩子感受到他的音乐天赋,他在赞誉当中长大,自然不会失误。
没想到,那个男孩子却离开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