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制服play、老公、挺括、端严为关键词,我将毫无抵抗力。礼服也好军服也罢,西装更不用说,福我默认他是平肩,因为身体素质原因老公在春天就会把垫肩撤掉,外套领带衬衫裤子马甲层次分明,皮鞋在地板上叩出沉稳的声响。
老公一般不会穿这种他不喜欢的衣服,但是洽谈商务又必须正装出席。按开手机接到通知时老婆刚刚卧到他身边,头发带着湿漉漉的、难以名状的甜味。福泽谕吉还没看清具体事宜,下意识问你换洗发水了?之前的不是没用完…… 森鸥外抬手搓搓老公已经干透的顶发,说嗯,我新买了一瓶生发的……用完就藏起来了,不给你用。
老婆的睡衣垂感很强,往床上一趴脊背线条的轮廓就全被勾出来。他像是猫那样伸个懒腰,然后打着哈欠往福泽怀里滚,直到细窄的肩膀全部钻进福泽投下的阴影里——其实到这里还没怎么样。老公还没察觉从森骨头里渗出来的、像水雾一样缥缈的欲望,放下手机一推他,说刚刚来消息了,我得马上走,不然明天会很赶——西装你帮我放在哪里了?
老婆并没有放手,纤长的五指像是攀附树干的藤蔓那样抓紧了他的衣服,装傻充愣地歪头:什么西装?今天可是很晚了。
福泽谕吉低头看他。确定自己从老婆里看出了某种东西。但是目前确实是没时间,但凡给他提前半小时或一小时,他都能伺候森鸥外一顿再走。但是现在不行,时间紧迫车马上到楼下,他还穿着家居服和缠磨人的妖精面面相觑。缠磨人——这个词语形容森鸥外非常恰当,是属于只有他才懂的那种……缠磨。因为森的敏感点是很浅很浅的,两个指节差不多就能摸到,只要亲吻他的时候再把送进去的食指一勾,他就会绷直了脊背射出来,后穴绞得死紧。如果这时候再不放手,还来回碾压那块凸起来的软肉,森鸥外大概率会换上哭腔,耍赖一样往前挺,把自己的阴茎往福的上面蹭,两手并用地握住两根性器撸动,把老公生拉硬拽地拖进欲沼。那里面又湿又软又热,好像一片幽深寂寞的未知领域,无论填多少都填不满。有时他发狠,顶着这股劲使劲往前撞,深处就会纯情蜜意地化开,顺服地痉挛起来,而等他要退出去时,那里立刻又变得刁横挑嘴,吸得他脊背发麻汗水都要爽出来。这种情况估计森鸥外是不理解的——他瞳孔已经被洗成剔透的浅紫色,神智早就飘飘茫茫地飞去了别处。可是他要是完全退出去,森鸥外又会下意识地抬起腿夹住他的腰,哭着问你还要到哪去。
快有快的节奏,慢有慢的吃法,可眼下的情况这两种都不属于,福泽谕吉只能希望老婆不要过分期待。森鸥外,认清现实——他在心里说。
老婆盯着他看,眼神逐渐从自信变得迷茫。森鸥外到最后确认了福泽一定要走。于是下床踩上拖鞋,说好……衣帽间第一个柜里就是。穿它左边的衬衫,领带和皮鞋我给你拿。你穿好了来楼下换。
他只穿了睡衣,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肩头,单看背影分不出男女。福泽谕吉依言进了衣帽间,匆促穿戴好,踩着拖鞋走到楼下客厅。老婆拿着几条领带坐在沙发上,看他一眼,过来替他捋顺被戗驳领压住一半的尾发。
福泽谕吉终于注意到了不同于新款洗发水的香气。他拉过老婆的手,鼻尖轻轻蹭过白皙的指端,确认自己闻到了一种熟悉的、甜腻的、淫靡的潮湿气味。老婆挑眉看着他大狗一样低头闻嗅,把挑出来领带往沙发上一搭,说这几个都合适……你自己挑一条戴吧。鞋放在玄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