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温很快就勾起了福泽谕吉某些回忆。舌尖泛起一片清甜的滑腻感,他接过森鸥外递来的领带,转手把它扔在沙发背上,在老婆疑惑的目光中出其不意地掐住他的腰——森鸥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福泽谕吉护着后脑压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你已经……自己弄好了?”
问题纯属多余。探寻的手指拨开松松垮垮的棉扣,沿着睡裤摸进去——指腹一片湿热,瑟缩的穴口轻轻触了一下福泽的指尖就吐出一滩晶莹的液体。近似泄出的感觉让森鸥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他感觉自己的脸从来没有这么烫过。福泽谕吉听到身下的人调整了一下呼吸,声线又低又哑,“是。”
扩张一般都是老公的事。老婆白天的工作很难有几刻安闲,到晚上往往累得不想动——要不就是把福泽谕吉往床上一推,自己坐上去摇一回,爽完带着一身薄汗起身进浴室,比约炮还利落,真把自己的老公当工具人用。福泽想起来觉得好笑,对上森的粘稠的视线又觉得实在不应该拂了老婆的兴,电光火石间找到了折中的办法:
“你不是买过一些东西吗,先用那个。”
森鸥外歪过头,质疑地哈了一声,“阁下以为我很想要?”
福泽谕吉塞在老婆睡裤里的手前移,撸了两下他挺立的性器,“……我不知道。”
森鸥外又闷又恼,抬脚想踹他:
“开您的会去。”
后面软得出奇,状态简直像已经做了一半。森鸥外在浴室磨蹭了这么久,连润滑剂都抹好了,他这时候不用,未免太过……浪费。扛着人上楼不是第一次,老婆轻车熟路地勾起小腿,不让拖鞋在半路掉下去:“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会不开了吗?”
避孕套、润滑膏和小玩具都放在床头一个隐秘的侧柜里。福泽谕吉一手把森鸥外按在床上一手拽出那根颜色粉嫩的假阳具,用牙齿撕开附赠的凝胶淋上去。老婆扭身想动,被西装革履的老公按得死紧——微凉的道具先在大腿内侧打招呼般蹭了一下,随后顶上他的穴口,还没费力就进去了一个头部。
“我现在要下楼了,尽量快回来。”
森鸥外懵愦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什——”
口腔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是他给他挑的另外两条领带。福泽谕吉拉起他,在他后脑利落地绑了个结,“我说我尽快回来。”
森鸥外抬手就去摸领带结,手腕被福泽谕吉半路攥住缠了两圈电线一样的东西。医生不是很想玩这个Play,下意识挣扎两下,乱动的指尖摸到了一个柔软的椭圆——老婆心里对于福泽谕吉到底从床上顺了什么东西捆他这件事立即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亲眼确认一下,等绳结打好就匆忙把双手缩了回来。
果然……是跳蛋的线。
——这东西该这么用吗!
森鸥外咬着领带:“呜呜呜呜!!!”
福泽谕吉一把把他仰面推在床褥里,握住露在外面的底端稍微用力——医生腰肢绷紧,脚趾稍微蜷缩起来,“唔……!”
玩具毕竟是玩具。没有热度、触感生硬、挤得他的肠肉都顺服下去。恶趣味的凸起顶在发热的敏感点上,森鸥外咬着福泽谕吉的领带,放空的双瞳映出空荡荡的天花板:“呜、哈……呜……”
老公轻轻揉了两下他被拱得凌乱的顶发,“开关给你打开……我先走了。”
◆
实在是……太难过了。
后面热得发痛,他之前在浴室里用手指送了一块润滑膏进到深处,此刻膏体尽数融化,从震颤扭动的道具头部一直浸润到穴口周围。假阳具对于娇柔的肠肉来说还是太硬,可能和硅胶内部包裹的塑料材质有关——明明是照着老公尺寸购买的同样长度,森鸥外却始终觉得肠肉要被激烈震动的道具捅破了。他喘着粗气翻过身,因为敏感点被摩擦而挺立的性器蹭在床单上——医生打个激灵,口水洇到外面来:“唔……!!”
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对于异物的推挤。回忆起之前福泽阁下一边顶入一边认真压低的眉……森鸥外心想这东西怪不得不是抽插的款型,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和福泽谕吉对于这方面的了解都相当空白。
他终究不适应、或者说不接受。医生塌腰挺胸,修剪整齐的圆润指甲猫一样抓挠床单,埋头到老公的枕头里绞紧后穴,气喘吁吁地射精——他忽然有了种手足无措的茫然,房间的一切陈设他都无比熟悉,但森鸥外找不到合适的姿态。老婆汗水淋漓,从床头滚到床尾,感觉自己仍然要被滚烫的呼吸闷死了。下身的快感堆积成过剩的酸涩,他分了分腿,尝试把不知疲倦的玩具弄出来,结果感觉穴口又溢出了一股甜腻的润滑液,“…唔……”
他想起之前他们在床边做,福泽谕吉伏在他背上,带着茧的手掌握住他的腰。那时候哪里都是热的,他本来立在地上,很快被顶得膝盖一软跪在床沿,胳膊一直发颤。那时候也热,但是快结束的时候福泽谕吉摸了摸他的脸,问医生把拖鞋踢到哪里去了?地上很冰。
森鸥外无意识地流着眼泪,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