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几天,姬獳在耿邑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这座城邑周围设立的县制的职位,都有人担任了职位。
一县的最高长官确定为县令,县师辅左之。
县令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可能方方面面都管得非常具到,于是下面还有乡五司。
也就是乡司徒、乡司马、乡宗伯、乡司寇、乡司空。
各自都有自己的职能,和朝堂上的六卿差不多。
乡司徒负责计算人口、税务,乡司马负责县练兵,守城的卒子就是由他掌控。
乡伯宗负责祭祀、乡射礼、乡饮酒礼等礼仪。
乡司寇负责维护内外治安和刑狱,缉捕之事又他负责。
乡司空,负责的就是工匠了,原先是没有乡司空的,原先叫做工师。
他负责水利、沟渠、县内外的道路修葺,以及百工工匠。
可以说是分工明确了,这套制度其实就是简化的中央制度,摆在下面依旧适用。
不过他们的官职俸禄是改了的,每年可以按照官职安排来领俸禄,并没有永久的封地。
就算是县令也没有永久的封地,在这个位置上干,能够一辈子衣食无忧,再保下一代衣食无忧而已。
想要封地的话,还是得往上爬,爬到中央去当官,才能够有可以收税,但是不能养兵的封地。
董季已经察觉到了公子这是想要和楚国学制度,但碍于他现在只是一名士,没法说什么,能够被一步提拔为一县的县令他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姬獳觉得再接着呆下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干了,于是也跟着胥克回国都去。
这一个月不在,纾姜不知怎样了,他有些想念。
路上,姬獳越是想这次秦君主动将刺杀他的耿击的人头献上,就越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很明显觉得,秦君在朝堂上搂抱宫女一事,是刻意而为,特地表现出来的。
姬獳觉得,秦君应该是已经料到了如果他们不交出耿击,晋国必然会和他们刀兵相见。
这样的话就能够让本就不富裕的秦国缓一口气来。
这么说来,这个秦君也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物啊。
姬獳不知道,自己过早的发明,已经引起了蝴蝶效应。
秦君听说之后想要模彷。
四天之后,他带人回到了绛都。
这一次是带着步卒的,所以比纯粹的驾车要慢一些,按照只驾车的速度,一天半就能到达国都。
回到国都之后,他又得到了另一个让人比较兴奋的消息——未姜和葵子也怀上了。
自从纾姜有了身孕之后,他就雨露均沾,几个媵妾都。
他回到宫中之后,首先就去拜见了父亲。
“为父已经听到你这一次去耿邑,被那耿邑的刺杀,身上没有受什么伤吧?”
尽管儿子在给他的信里面就说了自己没有受到伤害,但是晋侯依然想要确定一番,如果孩子隐瞒了自己的伤势,那就坏了。
“让父亲多虑了,儿臣身上并没有任何伤,那三个刺客没有碰到我分毫,反而最后一名刺客是被我给活捉的。”
晋侯点点头,儿子没有受到伤害就好。
“年轻啊,身体好,你的身形已经超越了我,就算是放在军中也是一等的勐士了,以后一定要勤加练搏斗的技巧啊,为父觉得以后还会有人刺杀你,可要格外的小心了。”
“唯。”
紧接着晋侯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那么胥克去秦国,秦国人是怎么说的?他们交出那耿击了吗?”
这个时候胥克还没到呢,姬獳的步卒行军速度很快,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姬獳回复道:
“那秦国的新君倒还算聪明,他们在胥克到达的时候就已经将那耿击给杀了,并且将他的头颅盛放在漆木的盒子里,儿臣已经看了,就是那耿击无疑。”
晋侯:“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理由去打秦国了,原先还想按照你的计划掠夺秦国两座城池,封给六卿平平他们的心思呢。”
姬獳也稍微叹了口气:“是啊,秦君狡猾。以后可能是我晋国的大忧患,父亲可要多加防备秦国啊。”
晋侯听到儿子如此评价秦国的君主,对这个人也产生了一些好奇:“怎么说?你未曾接触到他,怎么就能判断他将来是我晋国的忧患呢。”
姬獳:“虽然没有亲自看到他,但是我听胥克说,此人在召见他的时候,曾经对我击杀了赵盾的事情,大加赞扬,而且还当着胥克这个外臣的面,在朝堂之上公然搂抱宫女,让秦国的群臣议论纷纷。”
晋侯:“哦?你确定他不是和灵公一样?”
姬獳觉得父亲有些小瞧了秦君:
“父亲可别忘了在楚国的楚子啊,他在继位之后,三年不问朝政,整日饮酒作乐,但是三年之后,扫清了朝堂,灭掉了在楚国争权夺势的臣子,儿臣怀疑这秦伯,也是和他学的,意在迷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