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甚被一阵阵闷响给吵醒了,他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是下面人的通报却让他清醒了起来。
一阵敲门声响起,狄人那焦急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进去:
“主,晋国人又打来了!”
“什么?你赶快进来,情况究竟如何,如实讲来。”甲甚听到这个消息,是有一些吃惊的,昨天明明已经看到他们退兵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狄人于是推开门,见到了甲甚,他一脸惶恐:
“主,晋人一大早就在城前陈列军阵,如今正在攻城。”
听到这里,甲甚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晋国人是违背了诺言啊。
“该死,我昨日就该听鄷舒的,不该将他送到晋国人的手中。
晋国人果然不可信啊。”
甲甚此时想起了昨日鄷舒被带走的时候,他说过的那些话。
想到这里他不禁一阵心痛,现在已经是后悔莫及了,自己白白的丧失了鄷舒这个谋士不说,还耽误了逃跑的时间。
尽管甲甚昨日就已经有了带着整个甲氏逃跑的打算,但晋军昨天退兵,今天早晨就前往甲氏来攻打,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昨天临时做的,准备也都全部抛下了。
“告诉甲氏族人,守住城门!要和晋国人决一死战,我稍后就到。”甲甚这样吩咐着。
那人于是逃跑,前往城门处。
甲甚看到他走远之后,于是又告诉自己的妻子儿女,赶快去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然后他就向着城门处跑去。
那个狄人已经将消息带到了,甲氏子弟听说甲氏要和晋军决一死战,主上马上就来,顿时鼓舞起了士气,真的想要和晋国人决一死战。
此时却有狄人拉住了他。
“主,不可往,晋军有掷石之器,如果距离太近,可能会被砸到啊。”
甲甚想了想,于是就此作罢,他前往了东方的城门,这里并没有被晋国人攻打。
尽管没有被攻打,但是他觉得自己逃好像应该很难逃出去了。
因为东城门处,大约两百步之外,数百个穿着皮甲骑着马的晋国士兵在那里等待着。
人数他估计清算了一下,约有五百人,这五百人就在这里按兵不动,好像是专门来等着他们逃跑的。
他没有在这里有太多的逗留,转头就向北方城门走去,北方城门也没有被晋国人攻打,和东城门一样,也是有那么多人在那里等候着。
紧接着他再往西城门走去,结果西城门依然也是和其他两个城门一样的情况,都有晋国人在等待着。
他沉思一会儿,大概知道了,晋国人在这布置五百人是干什么的。
防止他们从任何一个城门逃走。
但是...
他想着,如果自己并不首先从一个城门逃走,而是派城内的人士,也按照晋国人那样,兵分三路,从三个城门分别跑出去,那样逃跑成功的概率是不是会更大一些?
毕竟如果从三个城门分别跑出去,他们就不能及时的知道哪里是他甲甚,也不会三路兵马合成一路来追击了。
局面已经没有办法再挽回,他必须早一些下决策,不然的话他只能葬身于此。
思考良久,他还是决定这么做,并且布置了城内的人,从三个城门准备逃跑。
这些人都是贵族和士兵,不包括普通百姓,他们现在都在各自的家中瑟瑟发抖呢,要是想迅速的把他们集结出来,那耗费的时间可就大了,先前可也没有相似的演练。
只有这些兵和贵族能够迅速的被他调动起来。
这些人在甲甚的住宅前面,乌泱泱的集结成一片,面临如此危机,他们之中也在七嘴八舌的和旁边人抱怨。
“晋国人不是昨天就退兵了吗?怎么今天还来啊?”
“昨天我们就应该跑的,不应该相信晋国人。”
“今天逃跑是我们的准备迟了,而晋国人的准备却刚好。”
甲甚在甲氏之中是非常具有威严的,他一开口周围的那些贵族和士兵的几乎全部都闭上了嘴巴。
在现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看着这位首领,要怎么带领他们冲出重围。
甲甚无奈说道:
“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晋国人一定要灭了我们的,昨天我也和他们许下了盟约,只要把鄷舒交出来,他们就主动退兵,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
晋国人已经违约,他们要彻底灭亡我们,还在城门的四周都布置了伏兵,我已经观察过了,四面埋伏的兵马都相差无几。
这就说明我们不能够直接从一个城门突围冲出去,因为他们很快就会集合起来,兵合一处,然后彻底将我们给抓住。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每个城门都出一些人,骑着你们的马逃出去,只有这样才能够分散晋国的军队,避免被他们全部抓住。”
现在这些人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