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征夫怀往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 ——
路二一大早就起了,和李爸爸两个随便吃了点,兴冲冲去钓鱼了。
八点,李总监从床上爬起来,听着楼下鸡鸭们欢快的合奏,心一下落了实处。
院子里,李妈妈提着一桶水,去浇灌她的小小菜地。她拿起挂在篱笆上的水瓢,微弓着腰,舀出一瓢清冽冽的井水来。
李总监趴在窗户边看着,被李妈妈看到了,她喊道:“南瓜饼在桌上呢,冰箱里有牛奶。”
南瓜饼被罩在桌子上,它们整整齐齐码放在盘子里,小小一块,橙红颜色,还冒着热气。李总监夹住一个,咬一口,香甜绵软。李总监吃完,收拾好碗筷。
早上的阳光并不热烈,暖融融的洒下,一只田园猫躺在房顶上懒洋洋的晒太阳,两眼微眯。年轻人接过女人手里的水瓢,浇灌菜地。女人笑着看他,饱经沧桑的容颜,是年轻人错过的岁月。
“妈,你怎么还种菜啊。钱不够吗?”
“够啦,钱够啦。自己做出来的菜最好吃嘛,你看我这个菜,可是没打过肥料的呢。”
“我听爸说,你们没用过卡里的钱。”
“用不了。我们挣的钱还没用完呢,本来是供你读书、买房的钱,你不是没怎么用钱嘛。”
“那就好,缺什么跟我说。”
……
“你们多久走啊。”
窄瘦的竹叶飘落下来,两条细长的钓竿随风颤动几下,浮漂荡在水面,随波起伏。鸟叫声叽叽喳喳的,绿幽幽的树影铺满了河流。
他们坐在支好的小板凳上,从背后望去,像静默的图画。
路二笑了笑,知道李爸爸不舍得儿子走:“下周一吧。”
“不工作啊。”李爸爸抬抬眼,以为他们玩两天就走。
“小彦请了长假呢,他特别想爸妈,一听到能回家,当天就去公司申请了。”
李爸爸哼一声,没说话。但心情显而易见的舒坦。
突然,浮漂向下沉去。
“爸,快拉线,钓着鱼了。”
李爸爸赶紧起身,从支架上拿起鱼竿,开始收鱼线。咬钩的鱼个子应该不大,很快就被李爸爸甩上了岸,翘着尾巴在岸上扑腾。
路二从地上捡起,咧着嘴笑:“是条鲫鱼,有一斤重呢。”
鲫鱼个头都不大,这条鲫鱼算个头大的了。路二将鱼放进小桶里,看着它摇头摆尾的吐泡泡。
接着路二的鱼竿也动了,他使了些气力,才将鱼拉上来,看到是条大白鲢。
“不错啊,钓到一条白鲢。”
“是爸调的鱼食好,我以前可从没钓过鱼呢。”路二睁着眼睛说瞎话。
明知道这小子是在闭眼吹,李爸爸还是忍不住得意,他裹好鱼食,又将鱼钩甩了出去。
两人又坐回了小板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
“什么时候领养个孩子啊。”
“还早呢。”
“不早了,我当年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三四岁了。”
……
中午李妈妈煮了一大盘酸菜鱼,路二跟着打了下手。
吃过饭,路二鬼鬼祟祟的拉着李总监躲到房间去了。
“干嘛呢。”李总监刚锁上门,就被路二抱着离开了地面。
路二坐在床上,将李总监横放在自己腿上,表情很是悲痛。
李总监本是想训斥他胡来,见他这伤心欲绝的样子,吓了一跳,摸摸他的脸,问道:“怎么呢?”
“爸让我们快点领养小孩。”路二说得好委屈呢。
李总监听着好笑不已:“养就养呗。又不是养不起。”
“不行。你是我的,我不能让小孩分散你的注意力。我现在想抱抱亲亲你都要躲着,以后要是有小孩了,你就不跟我睡了。”
李总监无语:睡觉是重点吗?也不想想是谁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
“你怎么想那么远啊路二。再说,是哪个混蛋昨晚说这么偷偷摸摸的很刺激的?是你失忆了还是我失忆了。”
“那不一样。”路二委屈,主动亲亲李总监的嘴巴安慰自己,“你又不和爸妈一直住在一起,小孩却要好几年都跟你住在一起。是个永久型号大灯泡。”
路二越说越委屈,越委屈越要安慰自己。脑袋从李总监衣服下伸进去,在他胸膛上又舔又咬。不行,我好委屈,要小彦亲亲抱抱才能好。
李总监喘着气,按住路二的脑袋:“不养就不养。等你以后退休了再考虑,行吧。”
路二充耳不闻,嘴里含着李总监胸上的软肉含糊的应答。
“快把脑袋拿出去。大白天的,我不想跟你搞。”
路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