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因同欧洲合伙人有几个重要事宜要商议,我和杨涛、李晴忙到深夜十二点才下班。我和李晴准备坐杨涛的车回市里,不想杨涛的车却又抛了锚。
“这破车,我非砸了它不可!”一贯淡定地杨涛这时也急眼了。
“等公司度过眼前的难关后,我一定给各部门换好车。”我一边安慰着他,一边赶紧往大门外走。这个时间点,要打的确实不容易了。
“董事长,您也太抠了,给自己配个司机,我们不也能跟着享享福啊?”李晴也学会和我开玩笑了。
“现在连央企都在搞减人增效,局长上下班都不能用公车接送了,我们一个小微企业还讲那个排场干嘛?再说了,上下班都得接送,那司机晚上得多晚才能回家哦?算了,打的多好啊,自由自在还节约成本。”我这不是在开玩笑,私企老板有几个行事不算成本啊。
杨涛一边往街上走,一边打电话联系出租车司机王师傅。王师傅就像是我们公司的编外人员,大家打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果然,不到十分钟王师傅的车就出现在了路口。
“您是《易经》不离身啊!”一上车,我发现他那本封面破旧的《易经》书还放在那里。
“今天刚刚拿出来的,想算算祸福。”王师傅说这话时神情有些恍惚。
“怎么,又遇到啥事了?”我感觉他有事。
“哎!我总觉得自己遇鬼了,可又不敢肯定。”果然,王师傅自己说开了。
“啊?那快说说吧。”一听他说这,李晴一下就来了精神。
“就在昨天中午,我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忽然感觉反锁了的大门打开了,我心里一惊,我老婆孩子都回老家了,谁还有钥匙进我家的门啊?我抬眼一看,居然是隔壁的老余。我和老余向来不和,为了他家在楼道上堆放旧家具的事,我们俩还吵过几次架呢。”王师傅说到这儿时停顿了一下。
“那他怎么可能进到您家里去呢?您不会是在做梦吧?”我好奇地问。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说睡着了吧,可感觉一切都很真实,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来。说醒着吧,又好像很梦幻。”王师傅一副很困惑的样子。
“不管了,快说说他进屋后怎样了?”李晴急切的催促着。
“说来真是吓死人了,那老家伙平日里弯腰驼背,咳咳怂怂的,可昨天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劲儿,上来就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死里掐。我想使劲推他,可怎么也使不上劲。很快就感觉呼吸困难了。”王师傅双眼布满血丝,看着有些瘆人。
“您说这种情况其实就是人们常说的梦魇,又称鬼压床。人在睡觉做噩梦时,因为部分大脑已经清醒,但大脑运动中枢还没有醒,所以虽然有意识,但肢体不能够活动。这常伴有压抑感和胸闷以及惊恐。”杨涛生性理智,遇事习惯用科学的眼光去看待。
“我知道您说这个,我们老家有个人无病无灾的,却莫名其妙在梦里死去了。听老人们说,遇到鬼压身时一定要冷静,要尽快让自己醒过来。那天我在冥冥之中就告诫自己,
一定不能慌张,要张大嘴呼气,要尽量平静。这样一试,我还真的就醒来了。我这一醒那老余就不见了。”王师傅看了一眼坐在副驾的杨涛。
“那不就结了吗?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李晴眨巴着眼说道。
“这还没完呢。当我惊魂未定,正准备起身去喝口水时,忽然听到对门传来呼天抢地的声音,赶紧出门去看,只见老余家大门敞开着,老余脸色灰白的躺在地下,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正在同他老婆孩子说着什么。毕竟是邻居,我赶紧过去打听情况,原来他吃午饭时人还好好的,可睡午睡时却突发心梗。120来抢救了好一阵也没抢救过来。”听王师傅说这话时,我扫了一眼车窗外,这时车刚好行驶在幽暗的盘山路上,外面月黑风高的,我内心顿感忐忑。
“您注意到地下躺着的老余有什么异常吗?”李晴忽然问道,这也正是我想问的。
“有,太异常了!他的双眼没有闭上,而且斜得很怪异。透过人们腿脚的缝隙,我看见他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可能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正定定的看着我家的方向。”王师傅在说这话时竟打了一个寒颤。
“那是中午去找您的那个老余吗?”我追问道。
“后来我算了算时间,他午饭后就睡了,不久就发了病,120来我都没听见,显然正是我熟睡的时间,那么他来我家时,肯定是在弥留之际。他为什么这时来要我的命?虽然我们素有矛盾,但也不至于置我于死地啊?难道这对即将死去的人有什么意义吗?”王师傅小声嘀咕着。
“听我奶奶说,刚刚死去的人其实是中阴身,介于人间和阴间之间。他会不会在绝望时想找个人去替他呢?您最近和他有什么矛盾吗?他显然很恨您啊。”李晴拍了拍王师傅的背问道。
“嗨,因为他家太欺负人了,我们两户一层,他家的家具几乎把走廊给堵死了,我们路过时还得侧着身子。所以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