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说我以后还能出门吗?不然将军收留收留我情人眼珠子往副驾驶提溜打转,荣鞘取下军帽放在大腿上,严肃地玩笑道:要我派两个警卫跟着你?
那太好了!最近都不太平,指不定我哪天又被人请去,幸亏是将军的儿子,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不过最近来骚扰我的人特别多,将军你要多来看看我,等你们母子俩叙了旧,将军心情好了,我是不是就能多见你几面了?将军?
前座荣麒千极不稳重地笑出了声,朗朗几声,打断他的撒娇。
齐洵。
嗯?齐洵的眼睛长得可怜又漂亮,定睛看着荣鞘高挺的鼻尖,憋着一口气等她说话。
她将手抬起,搭在他的手背上,轻拍两下,安抚道:有事联系连诚,他会保证你的安全。
可是我想你来!
齐洵反过来攥住她的手,烦着车里有其他人,凑到荣鞘耳边,将军我很想你。
说完,耳根子泛红,少年怀春一样羞涩地躲开荣鞘的目光,动作要大胆一些,干脆抱住她,手勾着她的肩膀。荣鞘仰着脖子,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背。
母亲。
荣麒千用手捂着唇,面色稍沉,笑不出来。
齐先生住哪里?我送他回去,赔礼道歉。
你不知道?荣鞘的手臂放松地搭在齐洵的腰上,你请他去,手上没有他的资料?抓人以前不做调查,那我以前是白教你。
他盯着后视镜,硬生生把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额角鼓起几道筋。
将军要和儿子叙旧,我就在这儿下车吧。齐洵懂事道,额头悄悄往荣鞘脖子上贴了贴,有些依恋,今天既然是误会,那我没关系,荣秘书他也没有为难我
荣秘书。
荣麒千手肘紧抵着车门,顶到发疼。
荣鞘让人在前面的路口停了车,看着齐洵下去,眼神里隐隐透着些爱护,荣麒千没再虚张声势,安静坐到荣鞘的住处。
一处独立的小院子,一栋两层别墅,荣鞘父母留下的遗产。他是从没见荣鞘修剪院子里的树枝杂草,现在放眼望去,院落的绿植居然维护得不错,估计是有那个情人的功劳,他不由得抱臂走神,荣鞘走到他身旁,把钥匙丢给他。
去开门。
母亲的草坪长得翠绿,是请了高人帮忙?
荣鞘上前两步,推门进去,问些不着调的话,不如不说。
那母亲想听我问什么?荣麒千发现院子里的细景和几年前别无二致,眼神明亮。
荣鞘夺过钥匙,麻利开了门,将军帽放在门边的柜子上,先从你个混账东西拿人拿到我头上讲起。
我只是请齐先生去坐坐。
荣鞘转过身,眉眼处有些凶,他一没有沾染政治,二没有违法乱纪。秘书长是出于什么必要的目的请他去坐一坐。
这么严肃的问话,换作以前的荣麒千,早已经低头认错,忐忑会受怎样的惩罚,如今却能依旧坦然地垂眸,一动不动盯着荣鞘,眼神无辜:
母亲是在训斥我?
我问你安得什么心,当上个秘书长就了不得了,要去迫害一个好公民。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不是让你出去祸害社会,祸害国家!
我没有。他斩钉截铁。
我一直记得母亲的教诲,我为什么想见齐先生,和政治无关,倒和母亲有关。
荣鞘瞳孔猛地缩紧,面上依旧镇定,我以为你这么多年应该进步了,不是个意淫自己母亲的混账了。
荣麒千笑起来,眨眨眼,当然。断掉的肋骨已经不疼了,母亲的教诲一直在心里留着。
荣鞘没有接话,沉脸看着他笑,荣麒千扭身往厨房走。
想吃什么?我很愧疚这几年没有照顾母亲,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现在想尽力弥补。就算母亲怪我,但已经让我进来了,不至于再把我轰出去吧。
做饭就做饭,少跟我玩虚伪那一套。
荣鞘不悦极了,抓起军帽,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