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xia养妻ri常（重生） 第64节

    皖月虽然也是未嫁的姑娘，但多少习惯了一点，只是有些替皇后担心，与内侍监对视一眼，彼此去发自己的呆。

    杨徽音哪里睡得着，只不过是太害羞，不好意思和皇帝走出来，索性要他抱回去。

    本来预备作为帝后握云携雨的榻仍旧完好，连一点褶都没有，杨徽音与他并卧，见圣上连帐子都亲自搭扣锁好，小小的天地只有他们两个，才稍微好受了一点，将头悄悄探出来，轻声埋怨他。

    宫人们还省了叫水的一步，自问轻省了一点，见皇后昏睡，轻手轻脚去收拾里间。

    她咬了一下唇：“说了难道就能改？”

    圣上不应答，手却换了另一边去怜爱，她背过身去，还正好方便了他，果然是哪个也不冷落。

    结果就是她一再在睡前轻声念要早起，给自己暗示以后，到现在依旧很沉稳地留在梦中，被他握住一只盈盈把玩也不醒。

    “以后郎君还是温柔些，我不要你来欺负我了，”杨徽音倦怠道：“其间欢乐确实不易，还是郎君以后能者多劳。”

    她眉目含情且嗔，叫人没有办法拒绝，但是圣上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却又俯身细啜她耳垂，在她颈窝处平息许久才

    还要被他笑叶公好龙。

    圣上现在倒不害臊，拍了拍她背，忽而触及她柔腻肌肤，便想起灯烛下她如一块莹白的玉，温和道：“方才骑马不是很高兴，不是瑟瑟觉得天子至尊、不过如此的时候了？”

    最后皇后是被用轻盈堆叠的纱包裹，被圣上抱出来的。

    还不待她辩驳，便温柔阖住她眼，轻声道：“瑟瑟，睡罢。”

    长夜难明，圣上见天边还蒙着暗色，就知道时辰其实也不早了，他想起身，却又舍不得这样一片如白云样可爱的温柔乡，哪里有这样的自制力主动与她分离，索性环抱她在怀，两人共寝。

    圣上这一日是不必早起的，只是依照往常的习惯早早起身，小别一月，又是不必再担心皇嗣来历，抛却所有顾虑，两人夜里虽然累，但是愈累，愈要迸发更多的热情。

    冬日的夜总是格外漫长，晨起是能凝住人气息的冷，年末的喜气与隐隐将至的欢腾在翌日暂且寂静下来，与前一日的声势浩大相比，偌大的帝宫在霭霭的晨雾中显得静谧美好，朦胧如九重仙境。

    圣上又不舍得真的拿她怎么样，她放下心来承接他，又有点回味他使坏给人带来的惊喜与害怕，于是预备来强他，结果分寸拿捏得不好分寸，一下送了好多，反倒真的弄痛了自己。

    她想起方才的事，腮如桃色，也只能安慰自己他瞧不见。

    浴间空阔，又有回声，几个年幼些的宫娥都有些禁不住，面赤地勾头不敢看，内侍监倒是司空见惯，叫那些宫娥先出去，等圣上什么时候有意让奴婢们进去收拾再进来伺候。

    “瑟瑟怎么了，晨起就要与朕发火，”圣上勉强睡了回笼觉，也极为轻浅，见她别扭，就主动凑过去，柔声道：“哪里不好，你同朕说。”

    杨徽音醒来的时候，察觉到自己伏在郎君怀里好眠，发丝被他贴心地拢在压不到的地方，只是眼睛向下瞟，却不免羞，轻轻推开他，转身不理。

    “没有要见的后宫，也得去拜见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她做了人家的儿媳妇，哪有半点不侍奉的道理，“真的不成了，太后娘娘说午后，圣人便真要我午后再妆扮起来么，咱们还得起身用膳，挑一挑衣裳和首饰才行。”

    然而圣上却是一贯要乘胜追击的，他见她羞，却凑近促狭，慢条斯理道：“不过朕觉得，欺负瑟瑟，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情。”

    “哪有郎君这样的，我一个新妇，要被你欺侮死了，”她半真半假地惆怅道：“可见这婚后才知道人品呢，圣人只顾着自己高兴，一点也不怜爱我。”

    冬日清晨，也只有衾被里的彼此是暖融融的，她很愿意依偎着他，却不喜欢他明知道她禁不得一点撩，还非得手里占便宜。

    ……

    圣上见她身上虽未见什么痕迹，但从内而外的慵媚却很显然，知道是累坏了她，忍笑道：“朕尽量。”

    侍奉皇后的宫人们见皇后睡过去，起初只是有些担心圣上万一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在唤醒娘娘去侍奉还是放任皇后继续睡下去之间左右为难，然而圣上却吩咐她们这些侍候的人下去，自己亲身进去。

    她郁闷之至，想起入宫前李兰琼送的东西，很有心拿来气一气自己的郎君，但是现在实在是有心无力，也不敢有这个胆子，侧头在他结实手臂处噬咬，如一只气愤的小兽，见上面几个圆圆的印才消解。

抚过后，便也不再言语问她是否准许，自顾自地索要属于他那份应得的欢乐。

    “我没给你的时候，你不许不告而取，”她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很不高兴：“累得很呢，圣人又叫我不舒服，还要用水……我不想早起就擦身。”

    杨徽音本来因为仙鹤带来的惊吓，就有些畏惧避火图上的手段，但是知道郎君很急于弥补许多年间的缺失，勉强捱着，后来又觉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