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神秘兮兮地问她,“四嫂,我想,想问问你的婚纱是那位先生送的吗?”
赵诗觅点点头,“是啊。”
“旁边是他女朋友?”
是他女朋友吗?他身边何时少过对他痴心痴情的女人,哪个是他承认的?哪个又是他大手牵着对她说,“这就是我要结婚的人,一辈子对她好。”
甚至,好过待她。
“是他朋友。”
不由得心虚,又想起林宥里说的完完全全的四十八小时,怎么可能是单纯的朋友?
“这跟婚纱有什么关系?”赵诗觅打趣道,“少女心萌动了?”
余天脸一热,娇嗔道,“四嫂。”
白舒洋走的时候,赵诗觅在卧室正和肖衡打电话。却听得悉悉索索好一阵他才离开。
余天说,“我有个同学的姐姐是做设计的,她和设计四嫂那婚纱的大师算是同事,她说那位大师设计的每件婚纱都有寓意,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四嫂那件的意思是I will try my best to love you!”
白舒洋倒吸一口凉气,“我还以为就四哥有情况呢。”
“你不要和别人说,四嫂也不知道。”
她握着手机,后面肖衡说的什么都听不清,一直回旋着“I will try my best to love you!”
赵诗觅存着勇气再去趟医院,却在慕氏集团看到赵闵孝,带着工作牌,嬉皮笑脸地站在她对面,“我们这是多大的缘分!”
“你为什么在这儿?”她向来情深缘浅。
“实习生!”眼波流转,兴奋地说道,“我们今后是同事了,请多多指教。”有模有样的对她鞠躬。
记得他才高中吧......
“我倒不知道慕氏的连未成年都招聘了?”
“我大年初一那天正好十八岁,唉,我志愿有三个报的T市,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了。”他追在她身后,也不顾一路过来和她打招呼的同事。
“你不用照顾你父亲吗?为什么跑来工作?”赵诗觅一时气愤,他这副跟她很熟的样子真是反感。
他愣住了,呆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照顾父亲?”
赵诗觅语塞,医院见到他两次,却从没提过他家人谁住的院,这下自己硬往枪口上撞。
不理他,径直往自己办公室走去,他却是没追上来。
临近下班,慕若初到办公室叫她,“把那家伙的案子想放着,他又不着急,收拾一下,带你看出战争片。”
肖衡走后他沉默了很多,不过上司发话不敢不从,赵诗觅随他出去时,赵闵孝倚在门口等她,和慕若初打过招呼,就想拉着她走,慕若初揣起口袋好整以暇的睨着他,“赵总监有约了。”
学生哪里见过混迹商战的气势,不自觉地后退,道歉离开了。
“啧啧,小石子的魅力不同凡响。”
赵诗觅莞尔一笑,忽略他的揶揄嘲讽。
慕若初所说的战争片,张灏的酒吧是战场,战争则是张灏和范京洲双方,他们到的时候,张灏正燃着熊熊怒火翻桌子,沈安遇和石头坐在卡座,俩人觥筹交错,真的像是坐在看台看好戏的派头。
他们绕过狼藉的地方,看样子几人中只有她不明所以。
接过石头给她的朗姆酒,“张灏怎么了?”
慕若初扬眉,石头奸笑,沈安遇白了石头一眼,张灏的情况却都是不怀好意的。
赵诗觅淡淡地说,“喝点酒有助于睡眠。”
他夺那杯酒的手便停在空中,半响不语。
张灏冲过来,喘着粗气,提起瓶子倒满满一杯酒,一口灌下去,恶狠狠爆出一句粗口。
慕若初若有所思却充满调戏的口吻安慰他,“不就被上了吗?你上他一回扯平了,多简单。”
张灏憋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和他这种厚脸皮的人说话,忿忿地又骂一句,却是对着范京洲。
“老子上过的女人,加上头发丝都不够数的,却被你这个小畜生......都警告过你别出现在老子面前,你属狗的?还来老子跟前打转?”
范京洲微恼,却是不敢再惹怒张灏,垂手站在一边,“灏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要是累就中场休息。但就是别再摔东西了,行吗?”
“摔也是老子的东西,少罗嗦。”张灏又闷头一口。
事发经过是这样的,有一天,张灏和石头争吵要提早打烊,这是没给石头股份之前经常发生的。后来只要喊着歇业,范京洲都会好言哄劝他上楼休息。
张灏却是任性的坚持,范京洲和石头商议后无奈答应他。
偌大的酒吧只剩两人加上混合了许多酒,事情就这样自然的发生了。
范京洲上学时就在张灏的酒吧做兼职,毕业顺理成章转为正式工,听石头说,他家里人都从事艺术,爸爸是著名设计师,妈妈是有名的画家,哥哥管理自家公司,姐姐是商业插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