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并没有因此歉意感激涕零那么夸张,甚至有些理所应当。
林宥里跟她提起这件事,即心疼又怨恨。因为那之后,身体孱弱的他病了一整个冬天。
现在想想,四年间的每个春夏秋冬,他都有在这里等她。
“沈安遇?”不确定的语气。
他们转身,一位俏丽佳人,一位气度翩然,说话的是那男子。见他们回身,大笑着和沈安遇相互拥抱。
“有好事也不通知?”沈安遇一拳打在他肩膀。
“打算定下来才跟哥们儿说,谁知这么巧,唉,你来学校,怀旧?”
“叙旧不行?来看看师兄你。”
那男子捂住旁边女子的耳朵,配合道,“这么动听的话咱别当着我媳妇面说行不,回家就该跪搓衣板了。”
沈安遇抓住字眼,挑眉,“回家。”
那女子脸一热看向别处,男子大手搂过她,“同居,呵,哪像你高风亮节啊,为你的青梅守身如玉......”
注意到赵诗觅,脸色一变,“这位不会就是青梅吧?漂亮的我都没认出来......”
旁边女子手肘撞向他肚子,弯腰连连哭叫。
那男子叫成祁杭,大他们一届,和沈安遇同宿舍,他为赵诗觅做的他们看在眼里,那时都开过他玩笑的。遇到身边的人后,便明白他当时笨拙的爱情观。
“她从小就这么漂亮,话说,你最近很闲?”
“闲?闲什么,上要讨好教授主任,下要关切教导各类难缠的学生,中间还得平衡代课时的各位教师同胞,时不时还被老板派出去参加研讨会,那会儿你选择保研再耳根子一软听信教授的话留校,就能感同身受了。”
考虑赵诗觅还未吃晚饭,看形势,成祁杭大有秉烛夜游促膝长谈的准备,沈安遇便匆匆辞别二人。
夜晚的校园无处不透着幽静,有柔柔地风吹过。
“他们结婚了吗?”
“没有,这小子大一入学比别人晚,听说那位青梅在他毕业暑假时租房的地方自杀未遂,后来青梅搬回来,他为了方便照顾她自然也得搬。大二的时候看着自己爱的女人爱别的男人,那男人还是推辞不过当届学生会请求才勉强做学生会的副主席,后来副主席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出国,青梅消沉了好一阵,这小子还鞍前马后掏心掏肺。事情闹得最严重的那次,因为青梅到熄灯还未回宿舍,她舍友才给他打电话,他倒好不管不顾冲出去,害的我们几个做哥哥的撒谎骗查宿舍的老师......”
“骗老师不是你的强项,要不然也不会把手下的学生制的服服帖帖。”
“他们用的伎俩都是咱们发明的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要说这小学弟的爱还挺无私哈......”
“什么无私,他就是胆小不敢,这小子啊......肚子这文着一句话:I swear my loyalty。我们第一次见到还想,这小子真前卫......有一次他过生日,给灌了不少酒,平时装的没事人醉了心里所有的难受还不照样一字不露喊出来,唉,不知是这位青梅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还是这小子积攒了几辈子的傻气......”
其余的话揉进风里......
赵诗觅盯着沈安遇,“你被保研我为什么不知道?”
沈安遇打着哈哈,“保研有什么好?趁年轻闯荡社会积攒经验财富才是硬道理,你看,我虽没有挤进福布斯,总比落得和那位仁兄怨妇似的强吧。”
“随便你......我去趟张灏的酒吧,你先回去吧。”
“喂喂喂,又酗酒,你都成酒鬼了......”
“用不着你管。”赵诗觅蹙眉打断,已经不知听他几次碎碎念,还说自己比怨妇强。
“姑奶奶,听你的还不行吗?小的这就陪您去。”
酒吧作为繁忙工作后消遣的首选之地,一进这里喧嚣热闹,娱乐浓重的气氛扑面而来。
比平时多了很多人,吧台后的调酒师也是少数认识的几个,驻唱歌手在台上投入演唱,一问才知道今天举办类似调酒师交流会的活动。
高台坐满了各式袒胸露背的美女捧场,散台早已没有空位,卡座也被全部承包。
张灏从他们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一件夏威夷花衬衫像极了花花地痞,小跑到他们面前,狗腿道,“吆,你俩一起来,难得难得。”
“张老板,生意不错啊,瞧这人气......”沈安遇一口做作的港台腔。
“当然不错了,”张灏凑近他,“花了钱的。等会儿,石头正安排座位,”看到石头示意,勾住沈安遇肩膀左闪右避走过去。
落座后,范京洲过来收拾酒杯,霓虹昏暗,近距离还是可以看出他乌青的眼角。
“小诗姐,喝什么?”范京洲把一杯清水放在她面前问道。
“君度。”沈安遇倾身过来说道。
君度是一种利口酒,通常由具有保健作用的饮料配制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