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也不回答她的话,反问道:“你是江宴的旧情人么?”
清河公主笑了下, 忽然觉得有点意思, 她支起身子,说道:“是有如何?”
温庭姝蹙了下眉, “如果是的话, 我不明白你抓我过来有什么用处, 我和他已经分开了。”
她既然把她抓了过来, 应该已经知道她和江宴的关系,所以温庭姝没有隐瞒此事。
清河公主笑容渐渐敛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冷,随后唇角却划开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刚刚不是说他是你的情人,他很厉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会放过我们么?现在又分开了?”清河公主越往下说,语气越发严厉,“怎么,用得上他的时候,你们就是情人,用不上了就一脚把人踢开?”
温庭姝脸蓦然一红,有些羞惭,“才没有。”
温庭姝听着她的语气总觉得她在为江宴打抱不平,温庭姝实在摸不透她的目的。
“那是怎样?”她的声音悠悠传来。
因为看不到她的脸,温庭姝只能根据她的语气去猜测她的想法,温庭姝隐隐觉得她好像没打算伤害自己,一番思考过后,温庭姝道:“我承认我之前说的话是谎话,我和他的确已经分开了。”
“为什么要分开?是因为玩腻他了?”前面的女子又问道。
温庭姝不禁蹙起眉头,有些生气,觉得这女人莫名其妙,“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一直在问如此奇怪的问题?”
前面的女人不说话了。
温庭姝渐渐变得忐忑起来,她生气了么?她不会一气之下想把她杀了吧?温庭姝内心感到不安起来,这时脚步声渐近,温庭姝更觉得慌张,心咚咚乱跳,突然,眼前变得一片光明,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条被人摘了下来。
温庭姝看到慵懒地倚在西施榻上,美艳绝伦的女人,不由有些惊艳,待从她的眉眼间看到江宴的影子,温庭姝顿时吃了一惊,“你……你是江宴的母亲,清河公主吧?”
她的神情举止简直与江宴如出一辙。
清河公主没想到她如此有眼力,不由笑了起来,“本宫的确是江宴的母亲。”
温庭姝愣住,不知如何面对站在这般状况。
她想不通清河公主为何要把自己掳来,她明明可以直接传唤她过来,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温庭姝不可能违抗她,她却选择这种强盗般的手段把她掳来,温庭姝感到很不可思议。温庭姝突然明白江宴为何如此肆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他完全遗传了清河公主的性情。
清河公主脸上笑意莫测:“你知道本宫为何把你掳来么?”
温庭姝想着她方才说过的话,内心惊疑不定。她知道清河公主是因为江宴才把她掳来,但具体为什么,温庭姝猜不透,于是她摇了摇头。
清河公主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看了她好片刻,她才开口:“温小姐,你可知晓本宫的儿子已经打算上战场杀敌,那地方刀剑无眼,这一去,只怕是有去无回了。”她的语气透着哀愁与怅惘。
温庭姝心中一震,满脸的错愕,原来柯无忧说的离开汴阳是要上战场么?
清河公主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面上有愧色,便放柔语气,说道:“温小姐,你能与本宫说说,你们为何会分开么?他与本宫说,他厌倦了当下的生活,所以选择上战场,不论本宫怎么劝阻他,他都一意孤行。”
温庭姝听了清河公主的话,觉得事情变得严重起来,温庭姝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将自己和江宴当初说过的话告诉了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听完之后心脏一阵刺痛,随后勃然大怒道:“你……这丫头,就算不喜欢他,为何要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清河公主抚了抚心口,内心无法平静。
“什么?喜欢无所不能的他?你以为他是神么?还有谁准你提起他表弟的事!他对他表弟一直心怀愧疚,恨不得把自己的命赔给他,你倒好,竟然说他懦弱,还说他害死了人!亏他信任你,把此事告诉了你,你内心不觉愧疚么?”
温庭姝也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清河公主的指责她一句也不敢反驳,垂着眼眸,眼泪一滴滴滑过面庞,砸在地上。
清河公主更加恼火:“哭什么,你还好意思哭么?本宫的儿子都快死了,本宫都没哭,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哭什么?不准哭!”
温庭姝吓得顿时把眼泪憋了回去,只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哭嗝,温庭姝羞得满脸绯红,她捂着嘴巴,想要控制自己打嗝,却根本无法控制。
清河公主见状是又怒又想笑,想骂也不知道骂什么了,沉默半晌,说道:“本宫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劝阻他上战场,不论是用什么办法。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拿你们温府的人开刀,先从你父亲开起,你知晓本宫的弟弟是皇帝吧?要处置你父亲是轻而易举之事。”清河公主欺她不懂政,故意吓唬她道,看着她面上露出惊恐之色,清河公主满意地笑了起来。
而就在此刻,宫女彩霞匆匆走进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