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点点头,替她松了口气,之后便没有再多言,毕竟她不认识武安伯夫人,对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她也不好置喙。
李秀英又迟疑了片刻,才说道道:“庭姝,其实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和你说。”
温庭姝心猛地狂跳了下,隐隐明白了她先前说那话的意图,温庭姝稳了稳心神,微笑道:“你说。”
李秀英说道:“那武安伯夫人与你家那位好过。”
温庭姝闻言心微沉,虽然知晓江宴在她之前有过不少情人,可是亲耳听到这些事,温庭姝仍旧无法冷静,只觉得心口有些闷,她尽量沉住气,继续听李秀英说。
“这件事是陆郎醉酒之后与我说的,听说前几日武安伯夫人还去找过江世子,我本来还想问陆郎他们两人有没有重修旧好,可陆郎却睡沉了过去,酒醒之后,陆郎只说那些都是他醉酒胡说的,怎么都不肯再透露任何事情。”李秀英见她笑容敛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内心不禁有些担心,她如今与江宴正值新婚燕尔,她原本不该拿这些事来让她难过的,可她实在不忍心瞒着她,而且有些事还是去问清楚好,最好这只是个误会。
温庭姝唇角勉强扯了抹微笑,“我知道了,秀英,多谢你告诉我此事。”
“庭姝,我觉得这事你还是亲自去问问江世子吧,也许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温庭姝点头,脸上有些阴沉,这事温庭姝是要问清楚的,否则她寝食难安,若是让她知晓他背着她还与别的女人来往,看她饶不饶得了他。
“这武安伯夫人真是卑鄙,你们才刚刚成亲不久,她便去找江世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 *
掌灯时分,江宴才回到府中。
温庭姝已经沐了浴,上身穿着浅绿色纱衣,内衬素色抹胸,下着白纱绣兰花长裙,这会儿她正坐在榻上,一手托着香腮儿,一手翻看着书籍,神色专注,仿佛并没有注意到江宴的存在。
“姝儿。”
听到江宴的轻唤,温庭姝微抬眸看他,便见他笑吟吟地往她这边走,温庭姝放下书,黛眉不由轻轻一颦。
江宴走到她身旁坐下,凑上前轻嗅了下,“姝儿,你沐浴了么?怎么这么香?”
温庭姝听着他调情似的口吻,再看他那张招蜂引蝶的绝美面庞,心头的那股气瞬间腾腾地直往上冒。
江宴微眯了凤眸,打量了眼她的面色,觉得她此刻似乎有些不高兴,“姝儿,怎么了,可是谁招惹你了?”江宴关切地问,说着就要搂她入怀。
温庭姝却伸手阻挡他的靠近,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江宴动作一滞,隐隐有股不妙的感觉。
温庭姝指着不远处的椅子,淡淡地说道:“你坐到那边去,我有事要问你。”
江宴看了她好片刻,才无奈站起身,一边往她指定的椅子走过去,一边暗暗猜测自己哪里惹到她了,思考片刻后无果。
江宴坐下来之后,温庭姝也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一脸肃然地看着他。
江宴压下心头不安,含笑看她:“姝儿,你有什么要问我?”
温庭姝想到李秀英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在看他笑得花枝招展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把那笑容打掉,温庭姝板起脸,正色道:“江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交代?”
温庭姝不想再去主动去质问他,而是希望他主动向她坦白所有的事情,看着他露出疑惑的神色,温庭姝有些着恼,觉得这男人还真能装。
江宴错愕,听她的语气似乎是觉得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江宴略一沉吟,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事要与她交代的,江宴小心翼翼地说道:“姝儿,有什么事情你大可直接问我,我定不会对你有任何的隐瞒。”
温庭姝内心愈发气堵,他若肯好好地与她坦白,温庭姝还没那么生气的,她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没有的话你便去睡书房吧。今晚你别回来睡。”言罢往里屋走去,温庭姝此刻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江宴心一慌,哪能让她轻易地离去,他起身,快步过去将她拽住,柔声道:“姝儿,别不理我,有什么话我们说清楚好不好?”
温庭姝甩开他的手,声音仍旧冷冷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江宴正要跟上去,门砰的一声关上,江宴险些磕到鼻子,江宴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还是不敢敲门,他这娘子生起气来还挺吓人的,江宴虽然喜欢她娇嗔的模样,但却不是如今这般。
江宴轻叹一声,怅然若失地掉头离去,出了屋子,往书房而去。
途中碰到李擎,李擎有事禀报江宴,江宴没理会他,李擎只好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江宴伸手揉了揉眉心,被温庭姝冷淡的态度弄得心慌意乱,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向温庭姝交代,这几日他几乎都忙于公事,根本没有拈花惹草,做对不起她的事。
江宴去到书房,坐在案前听李擎禀报事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江宴听着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温庭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