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塘可没有这兴致与她游湖,忍无可忍道:“公主,我想我之前已经与你说过了,我并不喜欢你。”江北塘有些恼,只觉得两人一直在重复说着没用的话,略一思索又补充了句:“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清河公主脸上笑容蓦然滞住,内心顿时有股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不悦感,“是谁?”
江北塘看她露出一副不满的神色,只怕她会去为难李兰芝,便没有说出口,他沉声道:“此事与公主无关。”
清河公主见他不肯说,只当是借口,清河公主以前遇到不喜欢的人时候,也会说自己已经有心上人,看着这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就不像是有心上人的样子,而且她派人去查过,也没查出来他有什么相好,清河公主当即娇笑了起来,“江北塘,本宫不是三岁孩童,你莫要骗本宫。”
江北塘沉着脸,不愿再与她继续纠缠,“公主可还有别的事?没有的话,我便告辞了。”
清河公主见他一直冷冰冰的,也没什么趣味,加上这地方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便决定先放他走。
“江北塘,本宫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认命吧。”清河公主笑盈盈地看着他,一副势在必得的神色。
江北塘眉微微一皱,正要回话,清河公主却阻止了他,抢先道:“本宫再给你几日时间考虑考虑。”言罢擦过他的身子,洒然而去。
江北塘回头看着那抹窈窕婀娜的背影,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 *
是日,江北塘在书房中处理一些事情,闲下来之后,江北塘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眉心,他闭上眼睛,想要假寐片刻,忽然想起来昨日与清河公主的那番对话,内心不禁心生些许烦躁。
他从椅子站起来,走到窗旁,负手而立,视线落向庭院的春景上,目光透着一丝凝重,那清河公主骄纵任性,只怕是个大麻烦。
正思索着,有侍卫敲门而进。
“何事?”江北塘看着他手上捧着一木匣子,问道。
那侍卫回禀道:“将军,清河公主让人送来了东西。”
江北塘目光微凝,“来的人还在?”
侍卫回道:“已经走了。”
江北塘内心叹了声,随后淡淡道:“放桌上吧。”
侍卫将东西放到桌上,便退了出去。
江北塘皱着眉头,走到桌前,犹豫了下,才打开那十分精致的木匣,木匣里面是一把剑。
江北塘抽出剑刃,只见剑身轻薄剔透,映出他半边脸,仿佛凝着冰雪寒芒,是一把难得的好剑。
也不知晓这位公主去哪里弄到的宝剑,江北塘正欣赏着剑,门声再次被人敲响。江北塘指尖一顿,看向门外,神色严肃:“何人?”
“哥,是我,我带兰芝来看你了。”
外头传来江瑾春的声音。
江北塘神色一松,冷厉的脸有了淡淡的笑容,“进来吧。”他一边说一边将剑收了起来,合上紫檀木匣。
门轻轻地开启,从外头走进来两女子,一女子身材高挑,眉眼英气,与江北塘有几分相似,乃是他的妹妹江瑾春,另一女子身材娇小,模样俏丽,却是李兰芝,
李兰芝的五官不如清河公主大气明艳,不过很柔和,没有攻击力,整个人给人一股温柔和顺,知书达礼的感觉,是江北塘喜欢的女子类型。
江瑾春笑嘻嘻地把李兰芝推到了江北塘面前,“哥,我知道你想嫂嫂了,便把她带了过来。”
听闻“嫂嫂”二字,李兰芝瞬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江北塘见状,便斥了江瑾春句:“瑾春,别胡乱说话。”
江瑾春撇了撇嘴,“难道哥哥不想么?”说着又把李兰芝往江北塘身上一推,然后笑嘻嘻地溜了出去,留两人独处。
李兰芝跌入江北塘的怀中,不由羞得满脸通红,急忙从他怀中离开。
江北塘轻叹一声,“瑾春太胡闹,待我改日好好训斥她一番。”
李兰芝连忙替她说话,“她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怪她。”
江北塘怔了下,而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其实瑾春说得倒也不假。”
李兰芝闻言脸瞬间变得更红,内心则暗暗欢喜。
他们两家住得极近,李兰芝与江北塘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常一起玩的,长大之后,便有了男女之防,不敢常常见面,但两人早就互生情意,互定了终身。李兰芝和江瑾春关系也好,江北塘不在府中,李兰芝也常常来找江瑾春玩,有时候想见江北塘她也是借口来找江瑾春。
自从江北塘了战场之后,她的心便一直悬着,如今他得胜还朝,她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李兰芝将八宝攒盒放到桌前,看到桌上的木匣子有些奇怪,但也没问什么,一边打开攒盒,一边微笑说道:“我在家做了些糕点,拿过来给你尝一尝。”
江北塘走到她身旁,将那木匣子往旁一推,而后帮着她把格子拿下来,他顺手拿起一块糕点